雲南大理開悟者Yachak
新人類揚升意識:揚升之門第九章
(2019-10-02)
對於修煉者,不懂得至上的法門則不可能獲得大成就(解脫)。這個至上的法門就是空性,空性法門也是無為的大道。從思想深度上理解,空性最後的落腳處是一點對立二分都不沾,有和無、高和下、美和醜、聖和凡、過去和未來的對立也被吸納到大空性當中。沒有了對立自然也無所渴求,心就可以永遠安住在無為的當下。但這似乎是極難的事情,只要心還在活動有為的願望和渴求就會產生。
所以在真正達到大解脫之前,即使已經對空性有所證悟,仍然需要很多“有為”的善行來輔助,只不過這種有為需要一種無私無我的態度才可能打破其中的個人執著,最後連有為的善行也要超越,變成無為的空性,也就是無為無不為。這才算是真正獲得了大自在。支持一個人走向這種有為善行的不僅是個人的靈性和慈悲,也是宗教精神的一種潛移默化影響,有時候我們只是臣服於內在的引領就會接觸到這種神聖意願,我們就不得不去做一些非個人性的責任。這也是證悟空性之後會發生的事情之一。
至於證到空性(無)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們可以用光明(有)來代表,這兩者是一體兩面,誰都無法離開彼此。在佛法裡面沒有著重強調的東西在西方的宗教脈絡裡則得到了弘揚,那就是充滿愛和光的基督意識。所以最終我們只可能通過兩種方式回歸源頭,一種是從無到有,即先達到空性再獲得萬有;一種是依賴有的恩典,乘著愛和光上升回到源頭。另外也可以用“無為”來表示,認識“無為”就認識至高的實相,生命存在的最高形式就是有意識地無為。用印度教的思想來闡釋就是“你就是那”、“尋找神的正是神本人”,認出了這個就是理解了“無為”。無為的思想正是通過萬物一體的實相經驗而來,正是因為萬物的本質都亙古處在無為的解脫大道當中,所以所有的有為法皆如夢幻泡影,我們每個人都是無知的化身。不過理解是一回事,體驗又是另外一回事,無為在證悟之前是認識上的,證悟以後才可能變成行動上的,這個行動的能力又是依據個人的證量而體驗有所不同的。
無為的思想可以忽略掉很多宗教影響帶來的繁瑣形式,無為思想是中國人特有的文化精髓,最能接近無為思想的當屬“不立文字”的禪宗一派。無為當屬自然,而道法自然,所以其中包含自然法則的理解和運用,比如陰陽和人天合一,修真和得道。無為同時也傳達了一個重要哲學:事物都有它自然發展的規律,有生有滅即是無常。
人只有順乎自然,盡乎人事才算是完成了一生被設定的角色。這裡面同樣要克服一切類型的“執著”,和空性的智慧是接近的。在無思無慮、全然臨在的當裡面,我們可以短暫地體驗到這種無為帶來的美和禪境,這裡面就有自然的解脫發生。但是我們又不可能去刻意追求這種感受,否則又會變成有為的東西,所以無為也是不能放在思想和概念當中的。如果我們真要無為,那我們只需要做的是放下心中的執念,一點執念都不應該留下,修行和非修行的念想都可能是一種執著。能有這樣的至高悟性,就不需要經歷各個修行階段和時間過程,直接到達源頭,這就是“無為證道”。
如果不能一步到位,那就只好一步步來積累資糧,通過有為的努力,努力到了極致就會斷去一切愛慾,自然就明白無為之法了。因為那時候心已經完全附著在光明的境界當中,如如不動,已經不需要刻意有為的努力了,一切會自動地發生。這時候也不必要說一定要去積累善業功德了,這樣的念頭也不會升起,非修非證已經是無慾可求了。這就是證悟空性的境界。就像佛法修煉是最終回到佛陀的空性智慧,而修真、修道則最終回到老子的無為思想,所以空性是以智慧認識為先,再輔助其它手段;修真是通過有為的積累再達到無為,而瑜伽則試圖結合兩者。
無為之法用老子的觀點最重要的就是“志弱”和“虛心”。如果難以培養這樣的心境,就只能靠“專氣以致柔”的訓練方法。看似簡單的道理其實都是至高心法,而非一般的修煉技巧可比。心法可以向下包含技巧,但是技巧卻不能往上包含心法。心法也包含了很多為人處世的智慧,體現出中國人文化根性裡讓人艷羡的“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志趣追求。志弱(志於柔弱)是因為事物的強大都是以弱小為基本,高以下為基礎,貴以賤為基礎,萬有則以空性為基礎。把握住了基礎,上層的事物自然就會到來。虛心(內心虛空)則好比無知無慾、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種心境就像瑜伽士的狀態,一隻眼睛向內看一隻眼睛向外看,比喻隨時在入定的狀態。從處事哲學上看,內心虛空這是為了內在始終保有足夠空靈的能量空間,正當應對一切環境和人事的變化。志弱所以不爭,虛心所以謙下,這樣心就容易清淨下來。清淨不是無所行動,而是該行動時就行動,該靜止時就靜止,動靜有常,像四季輪轉一樣跟隨自然規律。不抗拒外物變化、同時不受外物所拘就是一種清淨的表現。對一切情境、人情冷暖拿得起放得下就是淡然的態度。
所以不是證悟了就一直坐在那裡,活在當下也不是什麼挑戰和考驗的事情都沒來。能夠在各種事情到來之時仍然保有內在的悟境和自在,這才會修煉出更大的無為和空性力量。證悟的高層次修煉者大多時候要在紅塵當中去修才圓滿,紅塵提供了各種歷事煉心的機會,這不是為了修煉小聰明小成就,這和一般人在生活中鍛鍊的志向有所不同。高層次的修煉者是要通過歷事的經驗,看看自己還有多少世間煩惱和執著,能夠以多快的速度來轉化這些煩惱執著?能不能打破一切二元對立以生俱來的執著,讓它們都成為自己增進“道力”的手段?事情的大小、成敗並不是最重要的,自我的把握才是最重要的,對至高真理的了悟才是最重要的,而這些都離不開證悟的能力和無為的智慧。一旦離開這些,就有滋生煩惱和執著的可能,那就是處在輪迴之苦當中。那就沒有任何所謂解脫自在可言,修行的方向就顛倒了。
修真者和瑜伽士可以在不同的維度世界穿行,壽命很長但並不等同於解脫狀態。雖然少了很多世間煩惱,卻要應對各種“劫難”,渡劫成功才能往上提升。高道則隱藏在紅塵當中活得像個普通人,也有人的喜怒哀樂,卻不輕易示現內在的道行。所以對於紅塵當中的修心之法,該做的事還是要去做,該履行的人生責任還是儘力而為之,但也去不強調個人的重要性。“柔軟安靜,藏於不取,行於不能,淡然無為”。這是真正能夠信任天意自然,是“志弱”的表現。
保持內在的柔弱,這樣外在的剛強就能夠來輔助之,以內在的柔性去克服外在的衝突對立,以奉柔能剛的態度來面對任何難為之事,這也是一種很重要的中庸哲學。所以老子才說:“志弱而事強,心虛而應當。”是一個得道者應有的表現。人在世間生活應該以柔弱為主,如同水性能夠適應萬物,這樣才能從一個單純追求技巧的修道者變成一個無為之法的入門者,也只有這樣才更容易回歸當下,體驗當下已經圓滿的實相美好,才能感受到生活於此處的幸福。在實際的禪修技巧當中同樣也體現出志弱的寶貴,內在沒有一切追求、牽掛就不會動念,很容易讓心沉靜下來;加上放空身體,就會體驗到空靈的境界。不緊不松,靜中有動、動中有靜,動靜一如,這樣才會得到禪定的樂趣和平衡之道。
高層次的修煉者其行為方式也會顯得高深莫測,所以這樣的高層次修煉者才經常被稱為神秘主義者。之所以神秘不過是他所處的意識層面和普通人不同罷了。當一個人活在自己的內在層面,他就活在一個永恆的當下片段,他也就同時處在萬人萬物的內在層面,因為內維度都是相同的。他在這個內維度瞭解和認識事物。普通人認同自己為身體和思想,卻常常對身體和思想都缺乏理解力,而高層次修煉者知道自己不是身體和思想,他看自己就是無限的能量和極樂,所以他知道永恆意味著什麼,時間是如何巧妙地欺騙了人心,讓人心甘願被各種俗事捆綁。他常常站在這個角度上這使他有能力去幫助和喚醒別人的靈性意識,讓人心回歸當下。
修煉的過程可以說是“劫難”無數,面臨許多挑戰和考驗,有時候辛苦異常彷彿隨時走在刀刃上。如果不是依賴神聖恩典之力,一個人恐怕難以堅持。一個高層次修煉者也有他的壓力,對細微之處的感知尤其敏感,特別是人心的缺點和不足。他不希望他對內層面的專注被打擾,如果受到打擾會表現得粗暴和易怒,甚至對他人打罵。這種壓力主要還是能量擴張要求其不斷專注帶來的,在其能夠充分吸收之前,想要在一個小小身體承載那麼多的高頻能量,壓力是巨大的。同時壓力也來自自身的靈性責任,靈性責任迫使他自覺或不自覺地承受著來自其他眾生的負擔,這同樣考驗著他的臣服能力。但是相比之下,這種壓力和負擔和眾生在生死苦海中的掙扎相比算是非常輕鬆了。一個人今生能走上解脫之道是非常幸運的,今生絶不應該被浪費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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