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13日 星期一

老子道德經。 奧修。老子道德經(一)。 第八章。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2005/11/25。





 老子道德經。

奧修。老子道德經(一)。

第八章。達到絕對的漠不關心。

2005/11/25。


第一個問題


  最近你說過很多關於空和寧靜的話。在做了2年您的門徒之後,在很多情況下,尤其是在社區做靜心之後,我的頭腦似乎比任何時候都不受控制,就像一台發了瘋的電腦在工作。我努力成為整個荒謬的觀照者,但是那個怪物(指頭腦)一直在繼續!


  讓那個怪物一直繼續好了,你不要擔心。問題是你的擔心,而不是怪物。整個世界都在續繼著;河水繼續流淌,白雲繼續幻化飄浮,小島繼續在樹林裏喧鬧。為什麼你就這麼反對頭腦呢?讓它也繼續下去好了。你保持漠不關心。


  觀照(witnessing)不是一種努力。當你漠不關心的時候,觀照才出現了。對頭腦要漠不關心;在漠不關心的氛圍裏面,觀照出現了。你必須停止的想法是錯誤的,你必須平靜的想法是錯誤的,你必須對這個不斷的發展進程做點什麼的想法是錯誤的。不要求你做任何作為。無論你做什麼都沒有幫助……它會幫助那個麻煩,而不是你。所以在你靜心的時候,你會感到頭腦更加瘋狂;當你不靜心的時候,它還沒有這麼瘋狂。當你在靜心的時候,你過度關心頭腦了,你竭盡全力想要使它平靜。你算什麼?為什麼你應該去關心頭腦?它有什麼不對?允許這些念頭,讓它們像雲一樣浮動。


  當你漠不關心的時候,突然間,你在觀照了。沒有什麼事情留下來可做,你會做什麼呢?你只能看著,你只能觀照——而觀照裏面,頭腦停止了。並非你能夠停止它。從來沒有人能夠停止頭腦,因為停止者也是頭腦的一部分。靜心的想法也是頭腦的一部分——認為如果你變得寧靜,你就會達到那個終極的,這個想法也是頭腦的。所以,不要那麼愚蠢!頭腦無法平靜頭腦。誰在問這個問題,你還是頭腦?


  你根本不覺知自己;那是頭腦在耍花樣。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唯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漠不關心,讓頭腦去。當你漠不關心的時候,突然,你和頭腦之間出現一段距離。你依然聽它的話,因為它在不停地敲你的門,但是現在你是漠不關心的。現在,在裏面,你不關心它是繼續還是停止,你不選擇。你對頭腦說;「如果你想繼續,你就繼續;如果你想停止,你可以停止。這跟我沒有關係。「這種不顧慮是需要的。在這種不顧慮和不關心的氛圍裏,觀照就會出現。突然間你明白,頭腦從來不屬於你;它是一台電腦,它是一部機器。你跟它是完全分離的。


  放下所有平靜它的努力,僅僅保持被動,看著發生的一切。不要指揮頭腦;不要說:「要像這樣。」不要做頭腦的嚮導,不要做一個控制者。整個存在都在繼續,沒有什麼打擾你——為什麼只有這個頭腦,一台小小的電腦,一部小小的機器會打擾你呢?如果你能享受它的話,就享受它。如果你不能,那麼就漠不關心。然後突然有一天,你發現某種在你裏面沉睡的東西正在甦醒;一股新的能量正在你裏面產生——跟頭腦的一段距離。然後漸漸地,頭腦繼續——遠離,遠離,遠離。然後它仍然喋喋不休,但是你知道它是在遠處的什麼地方,在一顆星裏附近喋喋不休,你甚至弄不懂它的意思,弄不懂它在說什麼。這個距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然後突然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你的頭腦了,它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種寧靜跟你所能練習的寧靜在品質上是不同的。真正的寧靜是自然來臨的,它不是被練習的事情。如果你練習,你就可能創造一種虛假的寧靜。頭腦是非常狡猾的,它可以給你虛假的寧靜的概念——那個概念也是屬於頭腦的。所以不要去努力平靜它。更確切地說,是站在它的旁邊,站在路的旁邊;讓車輛經過。只要看著它,只要用不顧慮的、不關心的眼晴看著它,然後,你一直欲望的事情就會發生——但不是通過欲望發生。因為欲望不會允許你漠不關心。佛陀使用了一個詞——平等。這個詞的意思是;絕對的漠不關心。他說,除非你達到平等、達到漠不關心,否則你永遠無法變成靜心的。那正是靜心的土壤。只有在這片土壤裏,靜心的種子才會發芽——沒有別的方法。




第二個問題;


  幾千年以來,成道大師一直都在幫助他們的門徒少使用語言、多一些寧靜。老子說得最少,但是你好像比世界上任何人說得都多!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們試過了,但是他們對你沒有作用。所以我想;讓我試試別的直言不諱的方法。


第三個問題


  據說,天地的所有知識都包含在《易經》的六十四卦裏面。是這樣的嗎?如果是這樣,那麼怎麼使用它呢?


  天地所有的知識包含在每一樣東西裏面,不僅包含在《易經》的六十四卦裏面。即使路上的一顆小石頭也包含天地的所有知識;一片小草葉也包含天地的所有知識;每一樣東西都包含天地的所有知識——因為存在的每一部分都包含著整體。甚至一滴海水就是整個海洋——海洋的全部知識、海洋的整個存在都包含在那一滴海水裏面。它就是海洋。它也許不是那個海洋,但它是海洋。


  你也包含整體。所以不需要去找《易經》和六十四卦;更確切地說,是要向內走,因為到最後,《易經》不可能對你說什麼,到最後你將成為《易經》的解釋者。如果你看算命的紙牌或者《易經》或者用其他方法,誰來解釋呢?你將成為解釋者。所以到最後,每一件事情都取決於你。


  除非你覺醒,否則沒有什麼《易經》是管用的。如果你覺醒了,每一樣東西都是卦,每一樣東西都是《易經》。所以不要把你的時間浪費在其他事情上:要覺醒。當你覺醒的時候,你將看到整個宇宙被寫在每一個地方。在每一片草葉裏,你都會發現神的簽名。如果你理解一片草葉,你就已經理解了一切,理解了根和一切。


  所以,不要欺騙自己。人們千方百計地欺騙自己。他們把時間浪費在千百萬種方法上,希望他們能夠通過某種方法從某個後門溜進神的寺廟。沒有後門。神的寺廟沒有後門,只有前門。


  你會找到很多後門,但是它們不會把你領到內在的神殿。你將被冒充內行的人或者別的什麼人騙過去。


  存在裏面沒有後門,因為存在不相信隱藏。看!每一樣東西都是這麼敞開,秘密是這麼敞開。沒有什麼是隱藏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敞開的,你只需要眼睛來看它,你只需要覺知來讀它,你只需要能力來享受它。每一個地方每一樣東西都是一個敞開的秘密,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是隱藏的。存在是敞開的,只有你才是封閉的。一個封閉的頭腦在研究《易經》——你能通過它達到什麼呢?你自己的反映,你將在它裏面看到你自己,你自己的無意識將反映在它裏面。


  這些方法只是鏡子。它們反映你自己的無意識——沒有更多的東西。它們從來不給你任何新的東西,它們只是反映你,但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所以你認為你從它們那裏得到了一些新的東西、新的知識。


  我聽說;俄國的赫魯雪夫來到巴黎,他去參觀一個現代畫展。他是一個沒有藝術素養的人,沒有任何美感。實際上,他很粗俗,但是他被邀請了,他必須去。


  畫展上展出很多名畫。他看著一幅畫,然後說:「我不理解。這幅畫看起來很醜。」


  那個帶他參觀的人,一個大藝術評論家,說;「這是畢加索的畫,這幅畫是本世紀裡最美麗的東西之一,但是它需要領悟力。它並不那麼普通,以至於任何人都能理解它。你必須提高你的美感,你的美的敏感性;只有這樣,你才能看出來它是什麼。」


  他們繼續往前走。赫魯雪夫的心裏覺得不太舒服。他從來沒有想到……實際上,在俄國,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沒有哪個評論家、沒有哪個藝術家敢說他沒有領悟力。


  然後,在下一幅畫的前面,他站了幾分鐘,看得很仔細,然後說:「我想這也是畢加索的畫。」


  評論家說:「對不起,先生,這只是一面鏡子。你在看你自己。」


  他是一個很醜的人——也許對他來說,鏡子裏的他看上去很像畢加索的畫——是一個變形。


  在《易經》裏面,你會發現一面鏡子。如果一個佛來讀《易經》,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因為鏡子所照出來的是佛。如果老子來讀《易經》,它就會顯示老子。如果你來讀,當然你就會看見你自己。你只能看見你的臉。


  所以,不要為這些事情費心。變成一個佛,那麼照鏡子就會很值得,但是沒有哪個佛有心思去照鏡子。這就是謎。沒有佛有心思去照鏡子,因為他在深處非常清楚、非常強烈地知道自己的存在,不需要以一面鏡子來知道。你需要一面鏡子——但是鏡子所照出來的只是你。而你繼續愚弄自己。你想談到什麼,你就會讀到什麼,然後你把責任推在《易經》身上。


  有一次,木拉納斯魯丁沒有去上班。晚上,他過來看我,他非常高興,因為他在床上睡了一天——一點也不關心世事。


  我問:「納斯魯丁,你今天為什麼休假呢?」


  他說:「我實在忍不住了。早晨我扔了一枚硬幣,看看是否要去上班——如果它是正面掉下來,我就必須去,如果它是反面掉下來,我就可以享受一天假。」


  我問;「它是反面掉下來,所以你享受了一天假,是嗎?」


  他說;「是的,但是我不得不扔了10次,然後它才出現反面。」


  事情就是這樣在發生。《易經》算命的紙牌,或者諸如此類的東西——事情就是這樣在發生。你想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但是為什麼要把責任推給可憐的《易經》呢?擔起責任去做就是了!


  這些都是詭計。


  是的,我說每一樣東西都包含在每一樣東西裏面。甚至《易經》也包含整個宇宙。沒有其他可能。存在就是這樣存在的。每一個部分都包含全部、包含整體。不管你移到哪裡,你都是移進整體,但是你會怎麼讀它將取決於你的悟性。


  所以我不關心《易經》,我關心你和你的悟性。你要試著成長它。不要把時間浪費在任何別的事情上面。生命真的很短暫,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要混日子。


第四個問題


  在道裏面,成長和靈性有意義嗎?


  不管什麼都沒有意義——因為道就是當下的情況。道就是現在。成長引進了未來。成長的觀念引進了未來,然後每樣東西都被歪曲了。並非你不在道裏面成長,事實上,你只在道裏面成長,但是對於道的世界來說,成長的觀念完全是外來的。它們不談論成長;它們只談論怎麼存在,而不是怎麼成長。


  如果你知道怎麼存在,那是唯一的成長方式。如果你知道怎麼存在於此刻,你就在成長的路上了。你不需要考慮它,它自己會自動地來臨,就像一條小河,它用不著查閱任何旅行指南,用不著向任何路上的人打聽大海在哪裡,就可以流進大海。它不斷地前進,一刻接著一刻地過它的生活;最後它來到大海。這一刻過得好、過得全然,下一刻將從這一刻產生出來——它能從別的什麼地方來呢?它會自動地從它產生出來,你不需要擔心它。你全然地活過這一刻,下一刻會從這一刻產生出來。如果你全然地生活了,那麼對於下一刻來說,這種可能性就會跟著它一起產生出來——它也可以被全然地生活。


  如果你知道怎麼活得全然,你在下一刻也會活得全然。每一刻你都會變得越來越全然,而成長將自動地發生,但是如果你過於關心成長的話,你就錯過了此刻,而那是一個人唯一可以成長的時間。


  所以老子不談論成長,因為他知道,那個成長的談論將變成延遲。然後一個人就會想;「我明天再成長。今天對我來說不是時候。還有很多別的事情要做;成長可以等一等。不著急。」然後你繼續延遲,你繼續以一種片斷的、片面的方式活過此刻。而下一刻將從它產生出來,你將隨著每一刻變得越來越片面、片斷、分離、分裂。那麼,誰還會成長,一個人還怎麼成長呢?


  一個人必須成為他已經成為的。一個人必須達到他與生俱來的。你必須成為你的存在、成為存在的基礎——所以當下就是你的工作。這個正在經過的片刻必須被非常強烈地使用、被非常強烈地吸收……然後它就變成成長。成長不是道的理想,它是一個副產品。


  關於靈性,道根本不關心它自己——如果你問老子,他就會笑。如果你談論靈性,他就可能打你的耳光,他可能把你扔出去,對你說:「到別的地方去。不要把這麼愚蠢的事情帶到我這裏來。為什麼呢?」因為你一說精神的,你就已經把生命分成物質的和精神的——而他贊成全部的、整體的。你一說精神的,你就已經譴責了某些物質的、肉體的、塵世的東西。「精神的」這個詞裏面帶有一種譴責、一種分裂。


  你可以看看那些自以為很精神的人;你可以在他們的眼睛裏面看到譴責。不要太靠近他們,他們是有毒的;他們的呼吸裏面就有危險和傳染。趕快逃離他們!只要你看見一個精神的人向你走過來,你就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因為他有病。他有很深的精神病,他是一個精神分裂的人,因為他把生命分成兩部分,而生命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它不可能被分割。


  生命不是靈魂,生命不是肉體,生命是兩者。你不是肉體和靈魂(body and soul),你是肉體靈魂(bodysoul)。那個「和」(and)是危險的,扔掉它。我見過一些人,他們已經扔掉了「和」,但是,當他們想到肉體靈魂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能把它變成一個詞,他們在兩者之間放了一個小小的連字號,來代替「和」。即使那個連字號也是危險的,把它也扔掉。把肉體靈魂變成一個詞。它是一個詞。把物質精神變成一個詞;把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變成一個詞。讓你的上帝在這裏,下降到物質裏,讓你的物質上升,進入你的上帝。這樣一來,你怎麼可能再談論靈性呢?


  在印度,這種靈性的病是非常古老的。那些精神的人到我這裏來。他們沒有正確地瞭解我,有時候,他們因為誤會了才來找我。他們談論他們的靈性,他們以同樣的口氣談論別人的物質主義。在印度有一種陳腐的思想,認為西方是物質主義的,而東方是精神的。這是無稽之談。這正是一種非常偏執的、精神分裂的思想。它的出現是由於肉體和精神的分裂——然後每一樣東西都是分裂的,然後你的整個生活永遠都帶著一種分裂。甚至肉體也被分成了兩個部分:較高的肉體是較高的東西,肚臍以下的肉體是較低的——在評價上是較低的。肉體和精神被分裂了,然後肉體也被分裂了;較低的部分是骯髒的,較高的部分是神聖的、聖潔的。事實上,你的肉體裏面哪裡有一個分裂泥?你能劃出一條線,說從那裡開始肉體變成較低的嗎?血液全身循環,相同的血液。整個肉體是一個網絡,你怎麼可能分裂它呢?對於那些分裂的人,告訴他們;「把你較低的肉體割下來,用較高的活。然後我們再來看看。」他們立刻就會死掉。


  那就是精神的人所發生的,他們是死的人。我的觀察是這樣的;甚至物質主義者也比你的精神的人更有活力,因為物質主義者在內心深處感到,他們將來有一天也要試著變成精神主義者,他們不譴責。相反地,他們的心裏面有一種自我譴責,有一種罪惡感;他們不到寺廟裏去,而去找妓女;他們不去祈禱,而去唱歌、跳舞。他們知道自己在做錯誤的事情,他們感到丟臉。所以對於他們來說,還有一種可能性,因為自我感到傷害了,但是精神的人是自我主義的人。實際上,上帝的概念就是世界上最大的自我主義者所創造的——用來譴責別人和讚美自己。


  上帝是全部的,但是那些所謂精神的人的上帝不是全部的。他們的上帝只是一種抽象、一種思想、一種純粹的思想,它的裏面沒有生命。


  在那個意義上,老子不是精神的,他不會允許任何靈性靠近他。他完全支持整體;他完全支持不分裂。我也支持不分裂。當我把你點化成桑雅生的時候,我不是把你點化成靈性,我是把你點化成一個整體的生命——我在試著使你神聖,而不是精神。記住,當我說神聖的時候,我總是意味著整體,在整體裏面,你將過一種完全的生活——一種肉體、靈魂、世俗、上帝、市場和靜心的有機的完全的生活,一種沒有分裂的生活,一種流動的能量,而不是分隔的。我不希望你的存在裏面有任何密不透風的隔間。你的存在應該是流動的。你應該勇敢,勇敢到在你的裏面即使罪人也可以和聖人並肩存在,聖人不感到害怕,罪人也不感到受譴責。當你的罪人和聖人靠得越來越近,終於變成一個人的時候,你就變得神聖了。你沒有拒絕過任何東西,你不是一個說「不」的人,你已經對整個生命的本然說「是」了,沒有附加的條件。你已經對整個生命說「是」了——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個虔誠的人。


  對老子來說也是一樣;他不管成長,成長會自然地發展你只要經驗當下。他不管靈性——你只要全然地生活,而靈性會自己照顧自己。它必然會來——它是一次開花,而不是一次訓練。


  當一個人是全然的,生命就開花了——那種開花就是靈性。靈性不是態度,它不是訓練。它是全然地、快樂地、喜悅地生活的結果;它是沒有抱怨的生活的結果;它是勇敢地、強烈地生活的結果。然後這種開花就發生了。


第五個問題


  你談論平衡、相會點、對立面的融合——但它似乎是一個看不見的、沒有時間的點。那麼它怎麼可能被我這個屬於時間的人瞭解呢?


  你既是時間,又是沒有時間,否則你無法達到平衡,但是你只知道你存在的一個部分——那個部分就是時間。如果你知道你的整個存在,那麼你同時也知道沒有時間的部分。對於整體來說,沒有時間。時間一個相對的概念,只對不整體的人來說是存在的。這一點必須理解——它是一個微妙的點,而且非常複雜。時間是最深奧的難題之一。


  聖奧古斯丁說:「在沒有人問我的時候,我知道時間是什麼,但是在有人問我的時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沒有人問起,每一個人都知道時間是什麼;如果有人堅持要你定義,要你解釋時間是什麼,那麼你就傻眼了。你一直在使用它,你每時每刻都在談論它,你對它、對它是什麼有一種微妙的感覺,但是當你想要把它表達清楚的時候,你就傻眼了。


  時間是最深奧的難題之一,你要設法理解它。時間是相對的——這是首先需要理解的事情——它不是絕對的。對整個宇宙來說,沒有時間,因為它不能從一點移到另一點;兩點都在它的裏面。它包含一切——過去、現在、未來。如果它不是早就包含未來的話,未來怎麼可能存在呢?整體不能在時間裏移動,因為它也包含時間。時間是它的存在的一部分。所以我們說整體活在永恆裏;永恆意味著沒有時間,它的裏面沒有時間。過去、未來、現在——一切都隱含在它的裏面。


  時間對我們來說是存在的,因為我們作為部分生活。空間對我們來說是存在的,因為我們作為部分生活。它們是相對的現象。對整體來說,空間並不存在,因為它包含在整體裏面。它無法到任何其他地方去,因為沒有其他地方。整個空間都在整體裏面。它能到什麼地方去呢?它存在於此時此地,它永遠存在於此時此地;從來沒有別的情況。


  你是兩者。如果你過一種分裂的生活,如果你過一種片面的生活,如果你半睡半醒地生活,或者幾乎要睡著了,那麼你就活在時間裏。如果你過一種完全覺醒的生活,突然間,你就活在永恒裏、活在沒有時間裏了。你已經變成整體了;現在對你來說,沒有時間。


  有一個德國的神秘家,名叫愛克哈特,他快要死了。


  有一個門徒——一個好奇的、多問的人,一個哲學系的學生——問他:「師父,我知道您快要過世了,但是在您離開肉體以前,我還想問一個問題,要不然它會纏我一輩子的。」


  愛克哈特睜開眼睛說:「什麼問題?」


  那個人說:「當您過世以後,你將到什麼地方去呢?」


  愛克哈特說:「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然後他閉上眼睛死了。


  「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他說。我認為那個人的問題並沒有得到滿足,但是愛克哈特提供了一個美麗的答案。它需要很深的悟性。愛克哈特說,「不需要到任何地方去。」這意味著:我現在在每一個地方。還需要到什麼地方去呢?


  佛陀一次又一次地碰到同樣的問題——當一個佛死了,他到什麼地方去呢?佛陀總是笑著,保持沉默。


  最後,這個問題又被提出來了,佛陀說:「拿一根小蠟燭來。」


  蠟燭拿來了,佛陀說:「把蠟燭點亮。」


  蠟燭點亮了,然後佛陀說:「拿過來靠近我。」


  蠟燭越來越靠近佛陀,然後他突然把它吹滅,說:「我問你們,這根蠟燭的光到什麼地方去了;它的火焰到什麼地方去了?」門徒們都答不上來。


  在梵文裏面,火焰的熄滅叫做涅槃。所以佛陀說;「就像這樣,當佛陀死了,他就消失了。他跟整體在一起。所以他到什麼地方去沒有關係,因為整體能到什麼地方去呢?這朵火焰到什麼地方去了呢?它跟整體在一起。現在它不再作為一個個體的火焰而存在,個性消失了。」


  以後涅槃這個詞變成最重要的佛教術語。它意味著火焰的熄滅,火焰的完全熄滅。它依然存在,因為任何存在的東西都存在,但是你找不到它。你怎麼可能找到一朵不在的火焰呢?個性消失了,形式消失了。你會在哪裡找到它呢?但是你能說它不在了嗎?它在,因為一個曾經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在了呢?它消失了,當然,它跟無形的在一起,當然,它跟整體在一起,當然——但是它有。現在,它作為整體而存在。


  你有兩種可能性。你可以活在時間裏,那麼就是以頭腦生活。頭腦就是時間,因為頭腦把生命分成過去、現在、未來。頭腦在分裂的因素。它是一名偉大的分析家、偉大的解剖員。它解剖每一樣東西。你可以用頭腦過活,那麼你就活在時間裏,但是你可以直接地生活,你可以立刻地生活,不需要頭腦。你可以把頭腦放在一邊,那麼你就會活得沒有時間、活得永恆。那麼就沒有過去,那麼就沒有未來,那麼就只有現在和現在和現在。它永遠在那裏。


  過去是你看不見的那個現在,未來是你還無法看見的那個現在。過去是已經超過你、超過你的感知的那個現在;未來是還沒有進入你的感知範圍的那個現在。


  只要想一個小小的例子。你站在一棵大樹下面等人。你看得見那條路,但是有一個限度。你可以往一頭看200米遠,往另一頭看200米遠,然後路就消失了。另一個人坐在樹上,坐在樹頂上。他能看得更遠。他可以朝一個方向看1英里遠,朝另一個方向看1英里遠。


  你在等一個朋友。朋友出現了——不是對你來說,而是對坐在樹頂上的人來說。只要朋友在路上出現,對樹頂上的人來說,他就已經變成現在了,但是對你來說,他仍然是未來——他還沒有出現在路上。除非他進入你的感知範圍,否則他不會成為現在。他是未來。過去、未來和現在是相對的;它取決於你的高度和你的位置。


  所以耆那教徒堅持說馬哈維亞知道所有時間的3個時態——因為他的高度。他可以從一頭看到另一頭,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隱藏的。所以,無論你認為什麼是過去,對他來說仍然是現有,無論你認為什麼是未來,對他來說也是現在。


  然後朋友出現了——你跟他交談,然後他繼續走。在200米之後,對你來說,他已經消失了,他已經變成過去了,但是對於樹頂上的人來說,他仍然是現在的一部分。這取決於你的理解範圍有多寬。如果你的範圍是全部的,那麼就沒有時間。那麼你就能從一頭看到另一頭。那麼每一件過去的事情也都是現在的、當下的。那麼每一件將在未來發生的事情也都是現在的——當下的。那麼就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現在存在。只有現在這一刻存在——這一刻就是永恆。


  你有兩種可能性。你可以用頭腦存在,那麼你就是有限的。這就好比你從一扇窗看藍天——那麼窗的框架就變成藍天的框架。頭腦的框架變成你的世界的框架。然後你從窗口跳出去;你來到整個藍天下面。現在沒有框架了。


  法國的繪畫正在興起一種新的時尚——無框繪畫的時尚。那是一個美麗的現象,因為所有的框架都是虛假的。在生命裏,每一樣東西都沒有框架,但是,當你畫畫的時候,你給它安了一個框架。那個框架是最虛假的東西。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有時候人們購買裝飾精美的框架,甚至裏面的畫還沒有框架昂貴。框架比畫更值錢、更珍貴——而框架是虛假的。生命沒有框架。你在什麼地方看到過生命有一個框架嗎?但是當你拍照片的時候,馬上就有一個框架了。那個框架是虛假的。所有的框架都來自於頭腦;頭腦給每一樣東西都加上框架,而那些東西是無框的、無形的。


  你可以成為兩者,這取決於你。在深入的靜心當中,頭腦不再被牽扯進來。剛開始的時候,頭腦繼續運作,但是漸漸地,當你不聽它的時候,它就停止嘮叨了。看見沒有人管它,看見沒有人注意,它就停止了。


  頭腦就像一個小孩。你看見過小孩做這種事情嗎?如果他摔交了,他首先去找媽媽,看看她是否在附近。如果她在,那麼他就哭。如果她不在,哭有什麼用呢?那麼他就自己爬起來,重新開始玩,因為哭是沒有用的——沒有人注意。沒有人會理你,除非媽媽在。有時候,在半小時以後,媽媽來了,他才開始哭。這很荒唐,但是也有一定的邏輯。因為當媽媽不在的時候,哭有什麼用呢?即使你受傷了也沒有用。當媽媽來的時候,受傷已經過去了,但為了過去的受傷哭泣也是有意義的,因為他期待媽媽注意!


  頭腦就像一個小孩。如果你注意,它就哭。如果你注意,它就產生問題。如果你注意,它就繼續再繼續,沒完沒了。如果你不注意,突然間,小孩明白媽媽不在了,小孩漸漸地明白媽媽已經走了,然後他就會停止。當頭腦停止的時候,你是立刻的,你直接面對真實。這樣就沒有媒介在中間、沒有人給它染色。這樣感知就是清晰的、純淨的——你就在永恆裏。


第六個問題


  自我能夠自殺嗎?


  不能。因為它並不存在。要自殺,它必須存在。讓我用另一種方式來說明;一個影子能夠自殺嗎?影子無法自殺,因為影子並不存在。如果你自殺,如果你割掉你的頭,那麼影子就會沒有頭。它完全跟著你。自我只是一個影子,它無法自殺。如果你割掉你的頭,自我就自殺了——並不是它自殺了,而是發生了。


  試著理解,自我不是實在的;自我只是一個影子。身體移動——就產生一個影子,一個身體的影子;頭腦移動——就產生一個頭腦的影子。那個頭腦的影子就是自我。當頭腦停止的時候,就沒有自我了,當頭腦不運作的時候,就沒有自我了。當頭腦在運作的時候,自我就在那裏;如果頭腦運作得太多,自我就太多。所以你會看到;過分用頭腦工作的人比任何人都更加自我主義。婆羅門、學者、教授、專家,所謂的知識階層——他們有最微妙的自我。腦力勞動者、作家、詩人、哲學家——他們有最微妙的自我。他們不是別的,就是自我——太多的頭腦。


  那些用手工作的人,那些技術工人,他們是謙卑的人。去拜訪一個由工人、農民,由手工勞動者組成的小村莊。他們是謙卑的人。


  有一個關於孔子的故事。這個故事跟老子一樣古老。


  孔子在旅行,經過一個村莊,他看到一個老人,一個很老的老人,他從井裏面打水來澆地。那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太陽又那麼烈。孔子以為這個人可能沒有聽說過現在有機械裝置可以打水——你可以用牛或者馬代替人打水,這樣比較容易——所以孔子就過去對老人說;「你聽說過現在有機器嗎?用它們從井裏打水可以非常容易,而且你做12個小時的工作,它們可以在半小時之內就完成。可以讓馬來做這件事情。你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呢?你是一個老人啊。」他肯定有90歲了。


  那個老人說;「用手工作總是好的,因為每當狡猾的機器被使用的時候,就會出現狡猾的頭腦。事實上,只有狡猾的頭腦才會使用狡猾的機器。你這不是存心敗壞我嗎!我是一個老人,讓我死得跟生出來的時候一樣單純。用手工作是好的。一個人會保持謙卑。」


  孔子回到他的門徒那裏。門徒們問;「您跟那個老人談什麼呢?」


  孔子說;「他看起來似乎是老子的門徒。他狠狠地敲了我的頭,而且他的論點好像是正確的。」


  當你用手工作的時候,不會出現頭腦的影子,一個人保持謙卑、單純、自然。當你使用狡猾的機器時,頭腦就介入了。那些用頭腦工作的人被稱為頭頭;職員的頭頭,老師的頭頭——他們被稱為頭頭。不要做頭頭。即使做一個職員也已經很不好了,何況做職員頭頭……那就完了。做一個老師已經夠糟糕的了,何況做老師頭頭……要設法成為「手」。「手」是被批判的,因為它們不狡猾,不夠具有競爭性;它們似乎是原始的。試著多用手來工作,你會發現那個影子出現得越來越少了。


  自我不可能自殺,因為它並不存在。如果你自殺,那就是我所說的三摩地,那就是我所說的最後的靜心。如果你自殺——那意味著如果你消失了,你就變成一個「沒有人」——  不會再有影子。


  古時候傳說;每當一個人成佛了,他的身體不會有影子。那並不是說當佛走在路上的時候沒有影子——有影子,但是內在沒有影子。他活動,他工作,他做事情,但是「做者」不出現。所以影子也不會出現。即使需要他思考,但是思考者也不出現;所以影子也不會出現。他生活,但是他不是一個操縱者、控制者。他流動,他的生活是自發的。他甚至不游泳,他只是隨著河水漂流。他不把河水推開,他只是讓自己處於一種放開的狀態。他「讓有存在」、他漂流。他讓漂流做每一件事情,那麼影子就沒有了;自我就消失了。


  不要直接跟自我鬥爭。如果你這麼做,你肯定要失敗,因為沒有人能夠直接跟影子鬥爭。如果你必須對影子做點什麼,你就必須對你的存在去做。「做點什麼」是錯誤的,它是一個錯誤的觀念。你的內在是「無」——越來越瞭解內在的空。有一天,你將突然發現自我已經離開你了。事實上,你將發現它從來沒有存在過,你的想法是錯誤的,你在幻覺裏面。它是一個海市蜃樓。它並不在那裏,它只是顯得好像在那裏;它不是真實,它是一個夢——實際上,是一個惡夢。


第七個問題


  一個經驗慈悲狀態的人是否也能經驗愛和恨的狀態?


  可以。當一個人是全然的,他就是全然的——無條件地,但是他的恨有一種不同的品質,他的恨甚至比你的愛更愛,他的憤怒甚至比你的慈悲更慈悲。因為他活得很完全,所以每一樣東西都具有新的品質。無論他做什麼,品質都不一樣。你不能從你這一邊來評判他,因為你不知道全然意味著什麼。你知道恨,你知道愛——有時候你愛過,你瞥見它一眼,有時候你恨過,你瞥見它一眼——但是你從來不是全然的。如果你是全然的,你的愛就不一樣了;你的愛有恨的強度。你是否曾經觀察到這樣一個事實;你的愛從來沒有恨的強度?當你恨一個人的時候,你真的在恨。當你愛的時候,你愛得平平。當你愛的時候,你從來沒有把自己完全放進去,但是當你恨的時候,你真的在強烈地恨——你是否觀察到這個事實:你的慈悲是無力的。可能只是一個假像一個面具而已,但是你的憤怒是真的?


  所有錯誤的似乎都是真的,所有美麗的似乎都是假的。當一個人是全然的時候,他的愛和他的恨一樣地強烈。而且當一個全然的人恨的時候,他的恨裏面也帶著全然的愛——只因為他愛,所以他能夠恨,只因為他有慈悲,所以他能夠憤怒。


  不,那是很困難的。它將在你裏面造成深深的混亂,因為你現在還不能理解它,對它來說,你的悟性還沒有成熟。你只能嘗試它。


  放棄溫吞吞的方式。它需要勇氣。過一種全然的生活需要最偉大的勇氣,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一個人永遠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而你總是害怕。你愛一個人;你害怕對她或者他生氣,因為你並不真正知道你是否愛,你並不真正知道愛是否經得起憤怒。愛有可能在憤怒中逃生嗎?所以你不得不壓制憤怒,因為你害怕。你並不真正確信你的愛在那裏,你有一種感覺——也許它在,也許它不在——一種模糊的感覺。你活在霧裏面,一直被煙霧包圍著;沒有什麼是清晰的,你的感知總是被雲遮住。所以你害怕;這麼多的憤怒可能會報銷整個關係,可能會破壞整個關係。不!要壓制憤怒!然後你就壓制憤怒;憤怒變成了你的一部分——然後當你愛的時候,憤怒也進入你的愛。


  觀察兩個愛人做愛。你將看到那裏有暴力。那種愛的行為不是優美的。你看一個正在做愛的男人的臉——看上去他好像要謀殺那個女人似的。或許那就是為什麼當你跟女人做愛的時候,她們總是閉著眼晴的原因;最好不要看見這個男人將要怎麼樣或者將要怎麼做。整個事情似乎都是骯髒的。臉變得扭曲,本來臉應該變得優美,但是臉卻變得扭曲。平時看起來很美的臉變得很醜,仿佛一個人正在經歷某種極度的痛苦,仿佛它不是一種狂喜,而是一種極度的痛苦。你看那女人的臉:那張臉變得扭曲,所有的化妝都掉了。那張臉不再顯得美麗。她似乎處於某種痛苦之中——她在壓制著它。


  即使在做愛的時候,人們也害怕,如果他們真的完全行動的話,就有一個危險的點。他們的整個頭腦不停地亮著紅燈;停!不要再前進了!因為他們所壓制的一切隨時都可能爆發,它在那裡敲他們的門;讓我們進來!所以,他們也無法在愛裏面放鬆,因為放鬆只能是無條件的。不存在有條件的放鬆。


  如果你放鬆了,你就對愛放鬆了,你就對憤怒放鬆了,你就對恨放鬆了。這就好比,當你打開門的時候,你對敵人打開了,你也對朋友打開了,打開的程度是一樣的。在晚上,如果你讓門開著,就有各種各樣的可能性,朋友可能來——敵人也可能來。所以你就把門關起來,但是關著的門對兩者來說都是關著的,對朋友和對敵人都是關著的。


  你從來不能真正地、真實地生氣。你也不能真實地愛。當你是全然的時候,你真實地做每一件事情,無論結果是什麼,你從來不想結果。


  這就是我對生活的數學——如果你全然地生活,不管結果怎麼樣,它總是好的。不管怎麼樣!它總是好的。而如果你過一種片斷的生活,不管結果怎麼樣,它總是壞的。


  你們可以從你們的生活中看到,你們一直在過一種非常紳士的生活,那是一種溫溫吞吞的現象,既不冷也不熱。這是怎麼了!什麼都沒有,幾乎什麼都沒有。你們一直在浪費自己。不要再浪費了。要真實,在真實裏面有危險的危險,否則每一個人都會變得很真實。真實有危險,否則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這麼不真實呢?——膽怯,害怕,試圖以某種方式來操縱。


  稍微舒適一點的生活……如果你想舒適地生活,那麼最好做一個膽小鬼,但是舒適的生活不是別的,就是舒適的死亡。真實的生活從兩頭燃燒。它是一團火焰——永遠被危險包圍著,永遠被死亡包圍著。當死亡包圍著你、危險包圍著你的時候,只有在這種環境中,生命才會達到它的頂峰。


最後一個問題


  前幾天,有一隻小鳥飛過來,死在你的腳邊。當我們的時候到了,我們是否也能來死在你的腳邊?


  不需要來,我會在那裏的。如果你真的愛我、信任我,我會在那裏的,但是不要等待死亡。如果我在生命裏和你在一起,只有這樣,我才能夠在死亡裏和你在一起。


  生命是標準,死亡是頂峰。任何在生命裏的東西都在死亡裏達到頂峰、達到高潮。如果你在你的生命裏、在靠近你的心的地方感覺我,那麼你將發現我完全在你的死亡裏。你不需要來,我會來的。


  但是不要等待死亡,它首先應該發生在生命裏,所有你希望發生在死亡裏的,你都應該讓它們發生在生命裏,因為生命是死亡的準備。死亡從來不反對生命,它只是生命的完成。所有在生命裏的都在死亡裏達到頂峰。

你可以重新設定你是誰,你就可以重新設定你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莫子

嗨,大家好,今天要來跟各位聊一聊走出角色扮演跟掌握角色扮演。我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主要的一個基礎。整個世界的中心就是以我來運作的。 那「我」有幾種不同的層次,之前我們有提過小我、高我、超我。那針對這三種不同的我所進行的角色扮演,我們來聊一聊這件事情。為什麼要聊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