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大理開悟者Yachak
新人類揚升意識:智慧的本體
(2020-05-18)
當念頭寂滅或被推翻,智慧的本體才會顯露出來,寂滅是三摩地的方式,而推翻是了悟的方式。只要能夠了悟念頭的“無我”性,念頭就會被推翻。這種推翻可能是暫時也可能是徹底永久的,徹底地推翻就是達到智慧的本體。這種“無念”境界有定和慧的成分,而不是一般的“沒有念頭”。要控制念頭意識就可以做到,但這卻不是智慧的本體,智慧要推翻的是念頭的“假有性”。念頭就是意識,意識就是念頭,所以真正來說不是意識推翻了念頭,而是智慧推翻了念頭的基礎即意識。智慧是超越意識的,它不是要壓住念頭不放,而是從實相的角度來根本上推翻它:它的假有性、暫時性、無常性。智慧的本體是實在、不可分割、超越時間和空間,當智慧的本體顯現,暫時假有的就不可能成立。
在有意識地覺知下,如果念頭是來自對實相的質詢或自發性的思考,這種念頭沒有對假有的認同和執著,那也是無念。如果念頭來自意識的分別或妄想,把個性“我”或“我的”認同實在,就是妄念。既然是妄念問題本身就是虛假的,通過虛假的問題不可能找到真實的答案。智慧推翻念頭的根本意義在於,無論何時何地,一個人都應該是有意識地自我覺知,而妄念將無法構成有傷害性和誤導性的。這時候代表實相的智慧才能夠作為一個前提條件,一切問題都將包含在實相的理解之內。只有在智慧的幫助下,才能真正認識意識和妄念是如何創造出困惑和幻象的,從而妨礙人心體驗真正的實相世界。
智慧的本體難以通過意識的想像來達成,它能找到的只是無窮的概念和問題的延伸,它所獲得的理解也是暫時和非恆定的。智慧的本體並不存在於相對的二元想像領域,沒有概念可以標註,也無法用“客觀事實”這樣的二元屬性來證明。通過覺知也無法認識它,因為覺知就是智慧的一部分,本體是絶對的單一性,它無法把自己分割成主體和客體的對立狀態。眼睛可以看見萬物但唯獨看不見自己,覺知也是如此,它無法瞭解它自己(的本體)。既然無法瞭解,除了體驗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言說的了。但是通過覺知外境一切無常的變化,一切的無我性,就能最終確認在二元性裡面不存在任何智慧,二元性是虛假的意識表現。進一步,當智慧確認二元性非實有,除了本體絶無其它,那智慧的絶對性遍在就可以了悟。
但是本體並非一個實體,智慧也並非一個認識。本體更接近於“非有非無”、“o”的描述,智慧更接近於“不知”、“無知”。因智慧沒有概念和記憶,所以它不是知識。智慧需要意識建立一個假想對立面來投射才會產生作用。所以一個了悟實相的智者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麼,他知道的只是自己“一無所知”,但是在別人看來他卻有可能是“有知”或“無所不知”的。儘管智慧可以利用意識來表達某些體驗,但是他知道那不代表真正實相。概念和知識之所以被使用,僅僅是讓智力便於理解而已。
普通人和一個智者,在意識層級上可能被認為相差甚遠,但這僅僅是從意識的高低、清濁、深淺角度來說的,這也是可以從感受上直接獲得的認知。但是在智慧認識的層面,卻有根本的不同,意識能產生的智慧屬於有漏的智慧,它離不開概念和知識。有漏的智慧不是絶對的、非永恆的,因為意識本身就是智慧被侷限在形象當中的產物,從意識角度來說普通人有普通人的侷限,智者也有他的侷限,儘管智者的侷限顯然要小很多。但是一個活在實相當中的智者它的智慧其實是來自無漏的本體。智慧的本體無法去理解,它是經由體驗而獲得的整體認識。
從身體的角度,意識的中心被置放在“第三眼”的位置。所以第三眼既是意識和知識的源頭,又是回到覺知和本體的關鍵。當它向外看,它投射出世界。當它向上或內看,它連接著更高意識。要認識本體,它的正確打開方式不是往外探尋,而是逐步向背景後退:意識——覺知——存在——本體。意識從第三眼投射出來,並形成世界的假象,接著意識把身體認同為“我”,於是有了主客的對立、二元和多元的分別,作為無處不在的意識本身被囚禁在小小的軀殼裡面,而作為意識的大我被徹底遺忘。這就是為什麼意識要意識到自己的大我,它必須先回到起點的地方,尚未向外投射意識的地方。一個沒有概念認同的地方,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這就是自然狀態下的遍在覺知。從這裡開始。在專注力的幫助下,當覺知和感覺合而為一,那個永遠都在的背景就被意識到了,這就是智慧的發生。從實相的角度而言,並不存在所謂“開悟”這樣一件事,因為智慧從來沒有缺席,只是意識無法認出它的存在,智慧的出現並沒有“我”之在場,沒有開悟的“我”,也沒有可證悟的所謂“本體”,也沒有證悟的時間過程,最初就是最終的。這是真正的“原本合一”狀態。證悟是智慧認出了它自己的本來狀態。
智慧的喚醒純粹是自我覺察、自然升起的,並不是意識在刻意尋找它,也不是覺知作為主體覺知一個客體那樣的方式。不是有一個“小我”在了悟大我,了悟大我的就是大我本身。當大我意識到它自己就是目標,它已經如是存在,意識的概念認同就會不復存在。達到大我是不需要任何的條件預設的,需要的僅僅是簡單認出並記住它。但是這樣的直接觀點卻很難讓人相信和理解,即使智力卓越者也無法做到完全堅定。頭腦必須被徹底的說服或者妄念徹底被推翻,這幾乎是不可避免地反覆折騰過程,那些試圖從概念來認同它的人幾乎都發現自己再次陷入頭腦的僵化當中。在印度只有少數幾個後來成為“不二論”大師的人,才能夠直接從這個絶對“實相”要領入手。但這也不能作為一種標準來參考。
當智慧達到它自己的時候,所有時間的過程也會消失,時間中的奮鬥也成過往雲煙,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所謂的大我和小我、高我和低我的劃分在智慧上實質是不成立的,它只能出現在時間跨度的宇宙領域,用來暫時代表高和低的不同世界進化體驗。如果宇宙僅僅是大我所做的一個夢呢?那一切關於宇宙的概念和知識都會被推翻。雖然宇宙進化的方向是回歸到“一”,但這個“一”也最終被智慧所推翻。這種推翻並非發生在時間的跨度裡面,它是當下的自我覺察,是智慧在當下認出了永恆實在。它無法被一般的智力和頭腦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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