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大理開悟者Yachak。
禪室問答錄:世界是你的創造。
文字整理:小榕。
2022-01-04。
學生:
我在北京創業,但是我做的事情其實跟大自然有關係,環保和教育方面的。我去過十幾次南極。我去南極後改變了我之後的工作,那個時候本來是可能在國外工作,但是就決定回國做教育相關的事情。南極的環境非常地純粹,很簡單。剛回來的時候比較困難,回到北京的時候覺得所有東西都很醜,就覺得大自然做的東西比較美,不知道為什麼人會發明出這樣的建築。
Yachak:
人類就是喜歡去創造一些並不符合自然的東西,把這叫做聰明才智或者創造。其實很多時候我們並不需要那麼多的創造。
學生:
我們需要什麼呢?
Yachak:
我們需要像自然一樣平衡。就是找到我們內在的平衡,跟大自然一樣和諧的東西。才是我們最需要的。如果我們找到內在平衡,我們的生活就會非常的快樂,也沒有那麼多煩惱。人類為什麼有這麼多煩惱呢?其實就是內在不平衡,沒有向大自然學習,已經忘了自然之道,追求一些不切合實際的欲望和理想。如果人像自然一樣和諧,順應天道的話,每個人都可以過得非常幸福。所以我們去改變大自然,不如改變自己,你會發現大自然出現這種破壞,其實也是由人造成的,人的不平衡,所以導致大自然也失去了平衡。如果人平衡了,就會尊重大自然,就會去維護大自然的平衡,讓大自然跟人類處在一種和諧共生關係中,認識到這個真理,人需要向自然學習平衡的藝術。
學生:
那人怎麼找到平衡?
Yachak:
就是要跟天地學習。“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就是要像天地一樣沒有個人分別好惡。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去感悟天地自然的道理,順應自然。向老子學習無為,不要追求過多的欲望。當你無為的時候你什麼都可以做,都能有所作為,因為這時候你是在順應自然的力量。但當你有為的時候你可能只做很少的事,還不一定會成功有成就,因為你是以追求個人欲望的滿足在做事。當你無為的時候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出於自然,來自於你的本性。如果你是從欲望去做的話,你永遠都不會感到欲望的滿足。不管你是追求金錢、追求權利、追求名譽都是一樣的,因為那個東西不是自然的,是憑空創造出來的一種欲望,所以不自然的東西最終會帶來一種毀滅感,不是毀滅你自己,就是毀滅其他的人。所以人還沒有學會管理自己之前,就去管理世界是不恰當的,是很幼稚的,特別像我們中國人,你沒有老子的智慧,不懂得處事,不懂得為人,不管你是引領一個集體、管理自己的人生、處理個人的問題都不會和諧,都不是智慧。
所以中國是很有文化的一個國家,非常有文化底蘊,但是你看現在包括很多人去學這種傳統文化,並沒有學到真正的東西,或者說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老師去教他們。他們像背書一樣的懵懵懂懂地去學道德經,可能就是為了完成指標。當然也是代表人的物質生活提高了,他自然去關注這種精神層面的東西。但已經沒有那種過去我們所說的高士的修養,因為求道的人特別少,真正求道的人很少。但是它也是一個趨勢,當物質獲得滿足的時候,人就會去追求較高的精神。
學生:
為什麼我們在年輕的時候要花費那麼多時間去訓練頭腦,讓頭腦變得更聰明?我覺得整個社會都很頭腦化。
Yachak:
你年輕的時候不就是學習,不就是奮鬥嗎?因為整個社會都想把你培養成為一個成功的人,那就需要你有一個非常強大的有智力的頭腦,這樣你才能夠在激烈競爭當中獲得一席之地。所以你學東西也好,去適應社會也好,去追求一個工作也好,其實都是頭腦,你那時候是沒有心的。
學生:
那能不能帶著心去訓練頭腦?
Yachak:
但是你發現這個社會不太允許你用心去生活。比如說你上班忙忙碌碌的,你說我用心來生活,我要過一種很悠閑自在的生活,老板肯定不用你,老板的意願就是把你變成一台高效的工作機器,能為他創造財富。做完這件事就給你另一件事來做,你就是一台機器,你怎麼可能用心來生活。除非你個人財務自由了,你可以過這種心的生活。當你不得不為生存而掙扎的時候,你所謂的心的生活其實只是一種短暫的休息。像我們上班的時候,我們偶爾周末和同事去聚一下會、唱一下歌,你認為這就是心的生活,但這只是暫時忘記一下忙碌的、枯燥的工作狀態,等你玩夠了,你再去上班還是老樣子,沒有太大變化,你的人生並沒有一個新的起點。
學生: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財務自由,有沒有可能做心的工作?
Yachak:
你覺得什麼樣的工作是心的工作?服務他人嗎?
學生:
我是覺得如果整個社會都是這樣,那也是一個對立面,我覺得要在社會當中有改變,但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我覺得很難。
Yachak:
因為你還沒有改變。等你改變了你就知道怎麼去改變。其實所謂的改變就是活出你自己就好了。你活出你自己了,你對集體意識就是一個貢獻,如果很多人都能夠完全活出他自己,或者說不是以一種生存的恐懼來生活的話,完全以心的自由、心的喜樂這種感覺來活出自己的話,整個社會就不同。一定要上班活在系統裡的這種價值觀念也會改變,但是你發現大部分人都做不到這一點。
學生:
有時候感覺現在在生活中挺奇幻的一個感覺是,整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鏡子,我也會做一些實驗,我會發現只要我對他人或者對外界有一點點的投射,比如說期待或者是憐憫,到最後我都會發現我是錯的,或者這個事情會越來越糟糕,越來越混沌。只要我從最開始或者在最後去觀照我自己,在任何的事情裡拋開外界的對錯和價值判斷。只要我放下我自己,然後這個事情就會很自然地解決,我會看到世界的另外一面。反正我感覺很像一部電影,在這裡面很多遊戲,但是告訴我的總是一件事情,就是到最後我不得不放下我自己,我不能對外在和他人有一點點的期待或者是認真,這些東西到最後都發現不對。
Yachak:
其實你會看到你是怎麼創造一個幻相的,這個世界其實就是你創造的。別人對你的反應,包括外在一切的成像其實都是你創造的。如果你再看得深入一點,你發現你可以去創造外境,可以去創造每個人對你的回應。當你對一個人有投射的時候,你不喜歡這個人,你發現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好像都是在對抗,或者在刺激你或者找你的茬。
(編注:茬為草木或莊稼被割斷後,留在地裡的殘莖和根;也指斷口處。找你的茬:找你麻煩的意思。)。
因為你已經給他投射了,所以他的所有反應都在回應你這個投射,哪怕他是無心的,他不知道你在投射他,但你會發現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好像在你這個投射裡面,他就是來刺激你的。假如你喜歡這個人,你發現他的很多細節都在表達這個,就是這樣。所以我們說為什麼這個世界是幻相,因為你在不停地投射這個世界,所以你看到的世界就是你投射出來的樣子,它不是實相。如果你不投射了,我再也沒有這種分別、這種好惡了,那就是真的實相。這時候人人都平等,沒有錯覺,一切都很自然,沒有隱藏的東西了,很簡單,很直白,這個就是實相,因為這時候沒有投射的需要的時候,每個人呈現的都是很自然的面貌。其實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所以我們看到的世界也出了問題。
學生:
我在練習把兩個事情分開,比如說有一些你看得很清楚,比如說他非常可憐或者在做一件非常可憐的事情,但是我就總在告訴自己,你能看到他是怎麼樣的,這是一件事情,但是一旦他對你的心靈造成了某種感覺上的影響,那是另外一件事情,那只是和我自己的內心的某種觀念或者是某個出發點有關,我想練習把這兩個東西分離開,就是我既想看到真實的世界,但是我又不想讓這些對我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Yachak:
其實你不需要去可憐或者憐憫任何人,你需要的就是正確回應他。假如你只是帶著一種回應,比如說你就像一面鏡子一樣去反映周圍的世界的話,這個就很簡單,你就會看到別人真實的需求。而且當你是一面鏡子的時候,就是非常平等,沒有任何投射的時候,你只是自然地反映真相的時候,你反而會看到別人更需要這樣的你,就沒有任何的同情和憐憫在裡面,但你所反應的一切都可能在幫助他,他也許需要的就是一個非常平等的關心或者交流,但他不需要你的憐憫。
學生:
你是怎麼去反映的?
Yachak:
就是要去掉任何的情感投射,不要帶著個人主觀的情感去看這個人。哪怕他真的處在那種情境當中,你也不要用主觀地投射,但你可以去感受這個東西,在感受的同時,其實你的內心還是保持一種明鏡的狀態,就是你知道這只是一個相,這是它所呈現出來的一個相,但你要透過相去看到最本質的東西。如果你這樣看本質的時候,你動心了,這時候就有投射,就是一個動念、一個動心。如果你在那一刻沒有動心,你關注的是怎麼去看到這個本質的話,你就是可以去反映它。所謂反映就是,他需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但這個給是有智慧的給不是盲目地滿足對方。這就是最準確的一種回應、一種幫助。但你動心的時候,其實你是想把自己的東西強加給他,把你的同情、把你的個人的情感投射給他。
學生:
但是我覺得我可能會在這個過程中陷入一些表面的選擇,比如說當一個人找我借錢的時候,我到底選擇借還是不借,如果你的頭腦參與進去思考到底怎麼樣對他好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已經沒有答案了。比如說我女兒今天早上就有一件事情,她的學校每一年1月1號有個越野跑,然後去年我帶她參加,但她很痛苦,因為她特別要面子,她不喜歡比賽,當有人超過她的時候,她就想放棄。所以今年我就問她,我說你想不想參加越野跑?她說她不想參加,然後我頭腦中就很糾結,我不知道是該讓她參與,然後去體驗壓力和毅力的東西,還是我應該順應她,不讓她參與。因為我覺得競爭本來就是一個人創造的遊戲,其實我並不知道怎麼樣回應她才是對的,我也沒有辦法完全地共情她,我也沒有辦法完全跳出來,在我倆之外去看待這件事情,我總會陷入這樣的二元的矛盾。
Yachak:
選擇性的困難來自於我們不太信任我們內心的直覺判斷,而是過分依賴頭腦和個人情感。我們不能超然於關係就不能看到其中的因果利弊,從而無法做出智慧而恰當的選擇。你為什麼不能共情一個小孩子呢?小孩子特別單純,她就不想要這個東西。其實在這個糾結裡面就涉及到你是更愛你一點還是更愛她一點,如果你是更愛她一點,你完全是可以按照她的想法去決定就夠了。但如果你更愛你一點,你會覺得她必須要去學習什麼,必須要去鍛煉什麼,其實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她的想法,其實你是把這種想法強加給她,你認為這樣是對她好,其實只是你愛你自己,你認為這個是對的,所以你就覺得她也應該這樣,所以這個不難選擇,關鍵是你想愛她多一點,還是要堅持你自己多一點。所以如果你不想把她培養成一個社會性的人格,其實你應該多愛她一點,多尊重她的想法,而且她這麼小,你為什麼一定要把她培養成未來的星星,讓她自由自在地活著就好了。
學生:
作為子女怎麼對待父母對你的期待?
Yachak:
期待這個東西是強加的一種愛,一旦你期待這種愛就非常不純粹。所以父母的愛其實也是有期待、有條件的,不是一種真正的無條件的愛。既然是有條件的,其實你是不一定要去完全遵循它。假如這種期待並沒有讓你感覺到幸福和快樂,你為什麼要去犧牲你自己呢?你犧牲你自己去滿足父母的期待,其實沒有太大意義。因為我們通過父母來到這個世界,並不代表他們可以主宰我們的人生,在靈魂層面,我們和父母是平等的,不是說他是我父母,我什麼都要聽他的,他是我的主宰,不是這樣。作為靈魂的個體,我們是完全有選擇的自由,但是如果你要達到這種選擇自由,你必須要非常堅定,就是你要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如果你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而且這個東西你有過很深的思考的話,你不會動搖的。
就怕你對這個事情本身也很搖擺,所以當父母對你有期待或者有要求的時候,其實你內心有衝突,但是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搖擺,為什麼有衝突,為什麼會有矛盾?就是說你對自己認識還不夠深刻,比如說你去做一個選擇,也許這個選擇可能你只是一時的熱情或者衝動,但是你父母期待你去走另外一條道路,這時候你肯定是非常衝突,但如果你非常地明確,我做的選擇就是我人生的理想,那就沒有問題了。不管父母怎麼期待你都不會妥協。所以當有這種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就去看自己真正在渴望的東西是什麼,你確定下來了,你就知道怎麼做選擇。
學生:
怎麼樣從不確定達到確定的狀態?
Yachak:
你必須要明白你所做的每一個選擇,其實它是跟你的精神需求有關係,你不能拿外在的條件來衡量這個選擇,你必須要意識到這個選擇可能關係到你未來的某種幸福感。你必須要有這種意識或者是你內心的一個真實的渴望,雖然可能你知道這個渴望不是一個很具體的東西,但是你內心感覺到這個東西會帶給你喜樂、會跳出人生的困境,跳出那種麻木不仁的、循規蹈矩的生活狀態。如果你只是在一個事理上、一個工作上的選擇,很可能你不一定是正確的,也許父母的期待會更正確。如果你是因為對生活的某種逃避,對工作的某種厭倦,做出了選擇,也許父母的角度會更現實一點,如果你想要的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和理想,你一定要堅持它。
學生:
你說活出你自己的那種狀態,為什麼我覺得年紀越大越難?
Yachak:
就是因為我們考慮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沒有辦法去釋放我們的身份感。我們還是活在一個社會的角色當中,我們沒有獲得自由。如果你要獲得自由,你必須要放下你所有的社會角色。比如說你是一個女兒、你是一個母親、你是一個妻子、你是某某高管,這些都是角色。如果你從來沒有考慮自己,你一生都是在扮演角色中度過的,怎麼可能會有“自我”?你怎麼可能做真實的自己?你一旦想到上有老下有小要照顧,你不得不去上班,不得不去工作,你還怎麼做你自己?
所以我們其實都困在一個社會結構的迷局裡。它是個迷局,因為它會給你設定很多角色讓你去完成,好像你今生來到這裡就是要完成這個角色。然後當你完成這些角色,其實你的生命快要耗盡了。當你年輕的時候你要學習,然後你要找工作,到一定年紀你要談戀愛,要結婚,生小孩,然後把小孩養大了,你的人生也快結束了。也許你還有幾年退休時間,但是你身體都不行了,你退休又能做點什麼呢?你有多少精力去享受人生呢?所以人這一生沒有太大意義,你沒有選擇權,你怎麼說你過得有意義呢?當你連“自由”都沒有,你怎麼說做你自己。你所謂的做你自己都是一些角色。
學生:
有可能找到自己以後,然後找到最合適的角色嗎?
Yachak:
當然,你找到你自己,你所有的角色都是很真實,符合你的需求的。我不是說你找到你自己,你就不可以去扮演一個妻子,或者一個母親,還是可以的。但是你會非常真實。你不會因為角色犧牲你的自由,也許你在某一刻你覺得為了找到一種平衡,你應該把你對小孩或者對父母那種責任放低到一定程度,為什麼?因為你需要你自己的自由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個東西你不能承擔過多。要不然你承擔過多的話,你就沒有自由,你必須要找到一個平衡。
當你找到你自己的平衡的時候,其實你在這種關係裡面你也會幫助到這種關係。比如說你自己活在一種不自由的痛苦的世界裡面,對你的小孩、對你的父母其實是不負責任的,雖然你很努力地去滿足他們,但是你在一個不自由的狀態下,你能帶給他們什麼?你會帶給小孩更多的壓力,因為當你不快樂的時候,你會有很多要求,要求你的小孩做這做那,你跟你父母永遠處在一種對抗中,因為他們對你有期待,但是你發現這種期待裡沒有愛,你無法活出你自己。但如果有一天你做你自己,你快樂,你活出那種愛的感覺,你發現小孩又也會特別快樂,你的父母也會特別地開心,他們會被你影響。當你改變了,整個周圍的關係都會為你而改變。
就像剛才我們為什麼說要你要跟自然學習,當你像大自然一樣和諧、一樣自然的時候,你的關係也非常地自然、非常地和諧,因為裡面沒有投射。為什麼我們會有很多期待和投射?就是我們內在有問題,我們不和諧,我們不滿足。當我很滿足的的時候,我一個人存在,我就很滿足,我就不會去期待某個人來滿足我,那就沒有投射了,這時候關係就很自然,大家就不會相互糾纏,相互索取。
學生:
當我自己就很滿足的時候,我會覺得我就不需要關係了。然後在關係裡面,你如果沒有想索取的東西,或者說你存在在你自己的滿足當中,你就會覺得這段關係沒有可捆綁性,那他於你而言就跟其他人一樣了。
Yachak:
不是這樣的。你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其實你是在一種分析式的或者一種邏輯推理式的理解當中,其實你應該去體驗微妙之處,這個微妙之處不是我們用頭腦去推理出來一個結論,而是說我在一個關係裡面,我充分地活出我自己,那不代表我要離開這個關係,因為如果你充分活出你自己,你活出快樂了,其實你的伴侶或者你的男朋友也會改變的,為什麼?因為他要跟你配合,你改變了,如果他想跟你保持一致,他也必須要改變,他也必須要變得快樂。他也必須要變得很放鬆,沒有那種緊縮感,就是他的心必須要打開,但如果你不快樂,他也會變得不快樂。
學生:
有的時候就會感覺到,我自己是滿足的,沒有必要去維繫一段感情,但是當你想要一段感情的時候,好像就得去維繫它。
Yachak:
你不快樂的時候,你才需要去維繫一段感情。因為你已經失敗了,你不快樂就已經失敗了。你失敗了,你就想去維繫一段感情,或者去維繫一個關係的持續發展。但是你去維繫的時候,你在這種不快樂的狀態下,這關係會非常得辛苦,因為其實你是在強迫你自己去維繫這個關係。但是反過來,如果你充分活出了內在真實的自己,你發現關係不需要你維護,因為它會向你靠齊,因為你是自然的,在這個關係裡面你是真實和自然的,那一切非自然的、非真實的東西,它必須要向你對齊。
學生:
那如果感覺距離會越來越遠呢?
Yachak:
怎麼會呢?我覺得不可能,其實你是在假設這樣一個狀況,你沒有體驗過這個狀態,如果你體驗到這個狀態的話,其實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學生:
我有體驗過,有感覺距離會拉遠,然後當我進入一些稍微世俗一點,不是在一個很滿意的狀態下的關係反而會交織更多。
Yachak:
其實你只是沒有堅持下去而已。你只是害怕,然後你又退回去了,如果你能夠堅持下去,自己沒有對這個關係產生恐懼的話,這種充分活出來的感覺,別人是可以感受得到的。他雖然感受到你好像跟原來不一樣,沒有那種故意的討好和犧牲,但是他能感覺到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不一樣,那種熱情不一樣。如果你是非常真實的,非常有熱情的,有喜悅的,他其實是想靠近你的。因為在真實的你裡面,你也是很樂於關心別人和分享自己的。如果你活在一種恐懼擔憂當中,他也害怕靠近你,因為你會無意識地想要索取和控制,就是這個狀態。所以我們不是不可以創造一種更簡單的、更容易的關係,是我們還是害怕失去那種操控感,對關係的操控。
學生:
有的時候就會感覺自己什麼都不需要,但是好像正常的就是普遍大眾的關係裡面,雙方都有所需,所以才在一起。然後就會感覺到自己是不是要跟大家一樣,這樣才能維護關係,才能在一段關係裡面保持久一點,或者說我們才在一起比較深入一點。
Yachak:
這是一種人工化的關係,社會化的關係。但是在真正關係裡面不是靠這個來相互吸引,或者不是靠這個來維持它,是靠你心靈散發出的那種感覺,其實你真正活出你自己的時候,你的心完全打開,沒有恐懼的時候,你會散發出一種特別吸引人的東西,我們可以把這種吸引人的東西叫做愛的頻率,喜樂的頻率,這時候關係會自動建立,當然它可能不是原來的那種模式,我不需要兩個人相互地討好,相互地犧牲,不需要,但如果你害怕失去這個人,也許真的會失去。
但如果失去了,他是因為害怕進入這種平等的關係的話,也許他已經不適合你了,你將來碰到的對象會更好。你不需要去主觀限制自己,而是需要更打開讓一切自然發生,要明白自然的東西才會和諧與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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