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11日 星期日

Yachak。 禪室問答錄:帶著愛追求真理。





 Yachak。

禪室問答錄:帶著愛追求真理。

2022-09-07。

文字整理:夏至。

發表於雲南。




學生1:

四月份第一次來禪修,我瞥見了真理的實相,那是來自父神的能量;這一次來到道場,我瞥見了純愛的實相,那是一種來自母神的力量。距離上次來大理也才三個月,但我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回去之後每個時間段遇到的內在議題都不太一樣。雖然我在這裡瞥見了實相,但回到熟悉的環境裡依然很容易被卷進去,引發了過去種種嗔恨、沮喪、無力感、自我評判等情緒。


每當我的心由於不斷的拉扯而變得特別難受的時候,就會想起老師跟我說過的話,以及老師給我療癒的時候,那份來自於宇宙面向的無條件之愛,在我心裡如同留下了一個烙印。我一想到老師就能夠感受到被老師加持,我的心瞬間也變得非常柔軟、有力量。我覺得自己心裡住了一個圓滿的人,我可以變得特別溫暖,甚至發覺自己對圓滿人類的渴望比對真理的渴望更為渴望。過去的我因與世俗世界的格格不入,喜歡以對抗來證明自己,但實際上這種證明也會自我反噬;如今的我反而覺得自己被一條“時間線”穩穩承托住,感覺特別有安全感。


回顧過去幾個月的修行,我並沒有苛求一種完美主義,有點像一個人在爬坡,走三步退兩步。然而,隨著我在能量覺受上的層次與體驗感越來越豐富,我把打坐當成了每天最重要的事情來做。主軸其實挺簡單,有兩個方面:第一,保證自己打坐的時間,確保身體和氣脈的能量不斷地融合;第二,我會整理老師上課的錄音稿,保持跟老師的連接,並由於老師不斷升級和深入的內容而深受啟發與震撼。


五月份我過得挺迷糊,每天打坐也就一兩個小時,同時情緒問題較嚴重,甚至出現被負能量滲透的情況,需要休息一兩天才能緩過來,偶有打坐狀態好的時候也容易驕傲和懈怠。這段期間最關鍵的轉折點是我找到了內呼吸:從前我對能量完全沒有概念,以為打坐就是靜心,但經由老師的課程,我意識到“能量”是貫穿整個修行系統的核心力量。當體會到內呼吸帶給我的能量體驗後,我的覺受變得越來越敏感,身體明顯變得輕盈,走路時有一種“身如浮游,腳踩棉花”的感覺,雖然當時我還是有很多不好的習氣,比如懶惰、熬夜、抽煙、吃垃圾食品等。


到了六月,我的能量已經上升到頭部,打坐時有一股能量一直在頭部循環,感覺左右腦在不斷地融合。我決定把每天打坐的時間提升到三四個小時,否則能量會不夠用。漸漸地,我發現一天當中如果不打坐,自己就感覺缺少了什麼。同時,我的心也變得越來越強大,而且閉上眼就有一種“光”於眉心處閃爍,這些覺受讓我體會到:自己猶如在實相裡擁有了一把錘子,其他非實相的一切則成了釘子。但凡遇到不順心的事,我會把它歸咎於自己實相的力量還不夠強大,而所謂的業力也會反過來督促我,成為我深入修行的動力。當我起觀的時候,能明顯看到自己跟小我隔離了開來,猶如莊子說的“定乎內外之分”,並意識到“認識自己”就如一層一層自我剝落的過程,剝落過去所有的自我認同,直至認識到自己什麼都不是,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自己。


到了七月,我的小我議題集中爆發,讓我特別的崩潰,打坐中的狀態還好,但它完全經不起現實的考驗。能量和頻率不斷提升的同時,一個起心動念也特別容易讓自己失衡,有時候甚至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在“真觀”還是“假觀”,這種困在死胡同裡的狀態一直持續到8月。直到8月12號的一天晚上,我終於迎來了突破和轉折點:我瞥見了一股純愛的力量在道場流淌。這種愛的流淌不僅是一種時代的使命,更是一股愛的洪流,它完全把我的小我溶解了。


由此,我深刻體會到:溶解小我最好的辦法不單是依靠實相和真理,它更離不開母神的純愛。因為依靠真理多少有點來自解決問題的視角,而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難道不是讓問題自動消失嗎?靠個人的力量單打獨鬥、試圖打敗小我的方式實在太難了;然而,在“純愛”之中,小我是毫無力量的,一旦融入“道”、融入“愛”,小我就會自動地消失。


記得那天老師問我:“你渴望解脫嗎?”我當時的回答是:“渴望!”但是這個答案並不完整。我的完整答案是:“渴望——但沒有之前那麼渴望。”因為當“個人解脫”成為了對世界一種存在性的貢獻,但卻無法轉化成人與人之間一種愛的流淌時,這多少會讓人感到一些缺憾。最後,我覺得我們的道場真的特別圓滿——完美地融合了真理與愛。於我而言,能成為道場的一份子感到特別幸運!



Yachak:

我能感覺到你的理性分析能力非常強,對自己成長的點點滴滴都能夠深入地做總結,這是十分男性的頭腦才具備的一種特質。與此同時,你對於心靈的打開、對於愛的流動也充滿著一種渴望、一種連接,這是十分值得贊賞的事情。你能夠看到兩者是通往“圓滿”所必須的——既有真理又有聖愛,代表你其實對靈性有著完整的理解。實際上,我們所有的靈性道路最終都是“法”與“愛”共存的。即便一條靈性道路剛開始是以法為主,比如佛法追求真理、追求終極,但其最終也是以愛為主的。


如果佛法的終極沒有愛,那又怎麼可能會有“慈悲”、會有“菩薩”的存在?菩薩就是愛的一種顯現。因為菩薩可以隨時地進入涅槃,隨時地快速成佛,但他依然選擇回到娑婆世界去度無量受苦的眾生,就是因為他心裡有一種大愛,一種宇宙之愛。因此,哪怕你是從一個純真理、純理性的角度進入修行的道路,最終我們都會發現,能夠活出這種至高生命體驗的只有“愛”。唯有找到愛,我們才能找到生而為人的存在意義,才能找到關係存在的意義,才能找到修行和追求真理、追求解脫的意義。


倘若我們追求解脫僅僅是為了離開這個世界,為了進入涅槃,這樣的生命體驗或探索過程實則是極其枯燥、極其讓人心生厭倦的。然而,“愛”是擁有創造力的,它可以通過一個人的愛,通過很多人的愛去創造一個愛的實相,創造豐盛的世間體驗,創造自由自在的表達——這就是愛所帶來的一種巨大的力量。


你內在有這種愛,或者對這種愛的渴望。而且在很多情況下,你發現透過愛比透過你頭腦的思辨更能快速地溶解你的小我。事實上,我們的確是依靠“愛”來超越小我的。我們不可能依靠智力來擊敗小我,因為你的每一個想要征服小我、想要找到終極或解脫的意圖,都極有可能來自於小我。你怎麼可能用小我的方式來超越小我呢,這本身就是一個分裂、一個陷阱;但是當你通過信任、通過臣服找到你內心的愛,就會發現小我並無立錐之地。當我們擁有愛,誰還關心小我的種種欲求?當我們擁有愛,我們就活在一種圓滿當中。我們甚至無欲無求,也會覺得非常的滿足,非常的豐盛,非常的流動。


因此,你能看到這條道路是真正的“回歸之路”——通過真理,通過愛。這意味著你確實在內在已經認出了它們,並且願意臣服於這條道路。誠然,對你而言這個過程仍然存在許多來自小我習氣的挑戰,因你的覺醒、因你的頻率之提升,會不斷地把你內在的議題帶出來:身體的問題,情緒的問題,心智的問題全部都會暴露出來。



當問題暴露出來,我們不該因它而感到沮喪,而是要客觀認識到我們必須做出一個決定:我是否還需要堅持以往帶來的種種習慣、種種負面的思想與小我的掙扎?當我們的決心越來越堅定,當我們願意用愛去調和一切,那這些小我的議題也必將很快地被釋放掉。在這一點上,所有人都無例外,在達到完全的覺醒之前,都需要處理所有內在隱藏的議題。


在我們還未走向覺醒,抑或沒有任何靈性覺受之前,內在議題的釋放是十分緩慢的過程。然而,一旦我們快速地提升,所有的議題也將會快速而強烈地釋放出來。我們必須采取接納的態度,用愛去調和內在的失衡與衝突,用愛去超越小我的種種面向。唯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最終連接到我們的高我,並邀請它入駐到身體。當我們的高我完全地進駐我們的身心,小我的問題就不再有任何的困擾,它將永遠退居幕後,不會再搶奪我們的主導位置。


最後,我希望你能夠更快、更好地成長,也希望你能夠搬來大理並融入到這個大家庭裡面,這是你最好的成長方式。你目前的生活環境會導致你的修行之路過於單打獨鬥,同時讓你缺少一種愛的流動。盡管你的自省裡具有一種極高的辨識能力,但由於你所處的環境缺少愛的流動與支持,這在某程度上會影響你目前快速的成長。因此,你可以認真考慮是否要搬來大理,這樣你會獲得更全面的靈性成長與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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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2:

我走向靈性的道路,最早要追溯到小學的時候,那時我想通過一種理性和頭腦的方式—如物理學的角度,去知道宇宙最終極的真理。後來到高中大學時,我發現這條路或許沒有一個結果,又轉向去探索宗教修行的領域,但發現自己依然是用頭腦去探索。直到最近這幾年,我才真正意識到純粹的理性無法認識終極的宇宙,從而有了放下頭腦的想法。


然而,我的頭腦依然十分頑固。在課程第五天的靜坐中,我的大腦覺得無聊了,就開始在那裡算三角函數,並且還證明勾股定理。這讓我認識到頭腦是如此的狡猾:它首先去創造問題,繼而去解決問題,從而獲得它的一種存在感。但同時它又是這樣的自動化、這樣的強大,導致我時常無法識別而陷進去。


實際上,這是我第三次上課,我感覺這三次上課的狀態一次不如一次。從5月份上完課之後,到現在有三個月,這期間也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並沒有每天規律打坐,因為我沒有一個規律的生活的習慣,其更深層的原因是:我缺乏一種自控力,抑或在我很小的時候心智就停止了成長。所以,我目前面臨的一個最大的卡點和問題,或許它甚至都不是來自靈性層面,而是人格和生活層面的。因此,今後我打算首先要規律地生活、規律地打坐。


或許由於內心過於封閉或頭腦過於強大,對於“愛”,自己一直以來都鮮有感受,直到去年11月開始閱讀老師的文章後,才對愛有一點點理解,盡管依然是頭腦上的理解。今年1月份我參加了一個慈心禪的課程,才真正對心中那份愛的感受有了一點點體會。這次上課前,同修(susu)教了我一個方法:向心中的神呼喚,並帶著情感去渴望與自己內心的一個連接,渴望對愛的一個連接。雖然,我發現自己還是生不起太大的渴望和情感,但跟以往不同的是,現在的我已經可以感受到來自老師和大家的愛。




Yachak:

你對愛並非沒有感覺,你是有感覺的。否則怎麼會坐在大家的身邊,又怎麼會積極地參與這個社區的建設?我曾經說過,你內在有巨大的愛,只是你並沒有釋放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無法釋放這種愛?它極有可能來自你頭腦的一種慣性或限制性,由於你過往的生活太過於追求技術與理性,導致你對“感受”的忽略,無形中刻意地壓制了自己內心的感受,不讓它呈現出來。在這種無意識而長年累月的壓制下,“心”漸漸地就不知道該怎麼去表達,怎麼去流動。


第二個原因,它來自你的生活經驗,由於你沒有體驗過那種愛的流動,導致你對“愛”有一些冷淡。你沒有體驗到別人的愛,因此你也無法去回應這種愛的流動,這與你的情感關係,包括你過去的家庭關係有一定關聯。因此,我對你的建議是:更開放、更大膽地生活。你不必一定要刻意追求什麼樣的修行方式,我只希望你“真正地活過一次”——用你的心來生活,而非你的頭腦。頭腦純粹是按照一定的計劃來行動,認為達到某個計劃的結果或目標就等於“活過了”。其實這是一個錯覺、一個頭腦計算出來的生活,而非真正的生活。而“真正地活過”則代表你願意跟隨“心”的感受,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不想打坐就去做其他事情,這才是用“心”而活。


因此,你的處理方法一定要調整,不是強迫自己一定要像大家一樣,嚴格要求自己每一天都打很多坐、過很有規律的生活,你必須首先回到你曾經的存在狀態裡去“重新活過”一次:比如你小時候沒有體驗過的家庭之愛,青少年時期沒有體驗過的男女情感的甜蜜,你可以去再次的體驗它。假如身邊沒有一個人可以滿足這些條件,你也可以嘗試讓自己去感受那種心靈的親密感與流動感,從而釋放掉頭腦對你的種種限制。你要意識到,是你的頭腦不斷地要求你一定要做什麼,是你的頭腦不斷地灌輸你某個定義:我是一個心靈封閉的人;我是一個不能感受到愛的人;我是一個沒有親密關係的人;我是一個從小受過很多壓抑的人……所有這些定義你必須要完全釋放掉,否則它會形成一個陰影,而這個陰影會不斷地纏繞你、束縛你,讓你不能完全地活出你自己。


你來到這裡,必須要像一個新生嬰兒一樣重新地活過,不要再給自己任何標準、任何定義——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只要你感覺快樂。唯有當你滿足了這個階段,你才會真正渴望達到一種更高的愛,你才會真正渴望活出更高的真理,你才會真正渴望跟源頭、跟每一個人內在產生深厚的連接。它是一個遞增的過程,你不必要求自己一下子超越中間過程而達到這種至高的靈性覺醒狀態。因為你對靈性的認識還不夠心靈化,還是過多地停留在概念和知識層面。雖然你有這種渴望,但是你的心對於普通人那種美好的人生體驗仍尚待圓滿,所以你需要去圓滿這一部分。



比如,現在你希望建一個工作室、喜歡跟每一個同修交往、願意為他們做一些事情,如果你覺得這樣做你很快樂,你就去做,不必按照其他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積極地參加大家的共修,這也是融入愛的氛圍的一個很好的條件。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也不要太過沮喪,這些擔心和沮喪都是頭腦的產物。你口中的“沒有愛”其實也是一個頭腦的概念,每個人都有愛,每個人都可以去釋放愛,關鍵是我們首先要從心靈開始,從我們心靈的感受、心靈的直覺開始,去活出自己想要的狀態,要變得“狂野”一點。你現在不夠“狂野”——想跳舞就去跳舞,想跑步就去跑步,就是這樣。



一旦足夠“狂野”,你的生命能量就能被喚醒,你自然就知道什麼是愛的流動,什麼是真正的生命,什麼是真正的活過。事實上,我們很多同修都有過“狂野”的體驗,我也有過。或許你不相信,但年輕時候的我一樣“狂野”過。我充分地體驗過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存在狀態,乃至於我體驗過度了,從而就渴望覺醒了。而你的體驗還不夠充分,所以如果你感覺既想覺醒,卻又沒有足夠的動力和渴望,這就在於你對世間的體驗還不夠“狂野”,你需要再“狂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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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今天要來跟各位聊一聊走出角色扮演跟掌握角色扮演。我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主要的一個基礎。整個世界的中心就是以我來運作的。 那「我」有幾種不同的層次,之前我們有提過小我、高我、超我。那針對這三種不同的我所進行的角色扮演,我們來聊一聊這件事情。為什麼要聊這件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