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修道歷程(三)
易度門楊寧老師
(2012/10/14)
那段時間,我的生理上也同時開始起反應了。首先是一段時間劇烈的頭痛,我內視自己頭部的脈道全變成紅色,像燒紅的鋼管。頭痛的得像得了急性腦膜炎,連大口呼吸、輕微轉頭都痛得齜牙咧嘴難以忍受。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頭頂開了一朵肉蓮花,每打開一片花瓣就鑽心的疼一陣。。。蓮花終於全部開了,頭頂的氣脈凹下來,變得像一個雷達接收器。
這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半個月,因為有師父告訴我氣脈在轉化不要理它,所以我既不驚奇也不害怕。
第二個現象是我間斷性地不想吃飯,只喝水,偶爾會吃水果。有時7天,有時半個月。反正我一切都順其自然,餓就吃,不餓就不吃。對自己的身體變化我沒有分太多的心去注意。
這時,有些信佛或煉氣功的朋友常會來探望我,我除了熱情地接待外就是與他們大談佛教的一些理論,把自己並不圓融的一些佛教觀點硬是要塞給他們而且會極力勸他們信佛、修證佛法,中間根本沒有他們插話的任何空隙。一些對佛法不感興趣的朋友真的在持“忍辱戒”,他們幾乎都是耐著性子聽任我對他們的耳朵進行一輪一輪的轟炸。直到吃午飯了或很晚,他們才禮貌地告辭,我會再三挽留,有時還會硬塞幾本自己認為很有價值的佛教典籍讓人家看,還會告訴人家,書太好了,千萬不要弄丟,下次來時我們一起討論。
我不知道我的那些朋友是怎樣忍受了我當時的那種狂熱,竟沒有與我斷交。最終的結果是,幾乎我所有的朋友都開始信佛或對修禪定感興趣。
我雖然聽師父的話儘量不用神通,有時對一些好朋友也會玩一下。比如看他臟器有什麼問題,或看他宿世的一些事情。記得一天有一位阿姨來串門,她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讓我看她的婦科有什麼問題。我查了一下她的子宮,發現裡面有黑色的瘤子,我馬上說:你子宮里長了一個惡性腫瘤。說完我就後悔了,怎麼這麼冒失啊!憑我當時察病的經驗,一般人體內部的瘤子和囊腫會分兩種顏色:偏黑色或偏紅色。黑色一般偏向於惡性病變,紅色偏向於良性。但現在行醫時間久了,知道有些良性腫瘤在形成時間太久病人又氣血太虛弱時也會短時間裡放出烏黑色的光,經過一段時間吃藥調理後瘤子的光又會變成紅色並逐漸收縮。
那位阿姨聽了我的話馬上就臉色大變哭了起來。我沒想到她這麼脆弱,急忙安慰她說我有時也看不準確,她可以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如果真如我所說早點發現也是好事。她對我的安慰不置可否,竟哭著走了,我垂頭喪氣的坐在家裡。我知道自己以前看過一些病人,他們的病只要被我無意間查出來一般結果都非常準確。我心裡有點替她難受,又想以後不給人查病了,即使查出來又不能幫人家治療,徒給他們增加痛苦。但似乎又覺得一個修行人看到別人有病又不告訴他良心會覺得不安。我一個人呆坐了半天,心裡默想:如果自己是個好醫生就好了。像古代的李時珍、華佗、扁鵲治病救人多好。我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
一天晚上,我正在打坐,師父來說帶我去見一位師父。在禪定中走了一會兒,師父帶我來到一座墓前,墓碑上寫著“李時珍之墓”!師父讓我對著墳墓禮拜。我想也未想就對著墓碑拜了下去。墓突然炸開了,一個人從墓裡跳了出來拉著我的手叫道:“我等你很久了!我帶你認草藥去。”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帶到了一座長滿草藥的山包前。他興奮的一株草一株草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他講的很快,我努力的記憶著。。。
出定後,我回憶著禪定中的經歷滿腹疑惑:莫非自己剛才落入昏沉睡著了,做了一個夢?!李時珍近千年了還未投胎轉世?但我大腦卻清楚的記下了幾種草藥的名字和它們的樣子。我把它們簡單的畫在紙上,想明天問問我弟弟。
第二天我弟弟聽了我的話後看了看我畫的圖樣和藥名說:“我查一下《本草綱目》”。果然他在書中翻到了我說的這幾種藥的名字,而且旁邊繪的圖案與我畫的也幾乎一樣。他說這幾種草藥不常用,他也不熟悉這些藥的名字。在禪定中師父對我說:“你可以拜李時珍為師,讓他傳授你中醫知識。”從此以後李時珍成了我的第二位師父。後來又來了一位師父姓黃,只教我針灸。
我又像以前跟師父學習一樣每天入定後聽李時珍講中醫理論,聽黃師父講針灸。他們講課速度很快,圖文並茂。比如李時珍講一株草藥,那株藥就鮮活的出現在我面前。如果我看不清楚,那株藥瞬間可以放大幾千倍。李時珍講藥的藥性是寒性、味發酸,那麼我的胃裡會同時出現寒、酸的感覺。講藥走的經絡時,我面前會出現一個活的人體。只是他是透明的,我能清楚的看到不同配伍、不同劑量下藥順著他氣脈運行的情況……
黃師父講針灸時,我面前同樣會出現一具透明的人體。他的氣血在循環、經絡分佈由暗色的光聯起來,穴位處特別亮形成一閃一閃的光點。李時珍、黃師父與我交流並不像師父那樣輕鬆,我們常不知對方要表達的意思。在聽他們講課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出定後只是記得他們講課的一些方法和圖象,他們講的內容記得很少。我有點憂慮的問師父:這樣學習中醫我出定後用不上。師父說:“沒有關係,他們講的東西已編好程序輸入你的大腦,將來你用的時候自然會流出來。”我不再擔心,只是每天入定後去聽課。
這種學習持續了半年多時間,一直到有一件事發生而中斷了。
一天我丈夫買回十斤豬脂肪讓我煉油。從普陀山回來後我看到肉已不再噁心,家裡丈夫、保姆、孩子都吃肉,只有我一個人吃齋。上午,我把豬脂肪全部放在炒鍋里加熱,等它全煉成油後,我把油倒進一個大盆子裡。那時油煉得已開始冒藍煙,倒了滿滿一盆。油盆放在做飯的檯子上,我想這地方太低,萬一小孩來玩,不小心把盆子碰倒後果不堪設想。當時自己的大腦好像迷糊了,我端起那滿滿的一盆油往樓房的窗檯上放去,窗檯只有巴掌那麼寬,即使一個小孩也能判斷出盆子放在窗檯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我當時就那麼做了。
盆子放上去後馬上向一側傾斜,油潑灑出來時我伸出手扶盆子。後果是,油全部倒在了我的右手臂上。我大叫一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廚房蹦到客廳的。清醒過來時,只見自己用左手扶著右臂坐在客廳痛得大哭,右臂迅速變得通紅,右手像雞爪似的往一起抽。隨著油毒一層一層往裡炸,隔幾秒便有一次劇烈的鑽心的痛。我坐在地上,腳胡亂蹬地放聲大哭,也顧不得顏面、定力全無,嚇得保姆滿樓道敲門向人要燒傷的藥膏。
塗了一些燒傷的藥膏後,我暫時能忍住一點痛。忽然想到李時珍,我迅速關起臥室門打坐。我似乎並未入定,但我清楚的看到李時珍提一壺開水全部倒在我的手臂上(此為定境,不可效仿),然後拿出一碗早已準備好的紅色粘糊狀的藥,一點一點往我手臂上涂。我感到整個手臂逐漸變得清涼,痛苦減輕了許多。這時手和手臂開始出現大水泡,李時珍邊上藥邊安慰我:“沒有事的,不是很嚴重,很快就會好了。”我當時很怕自己右手不能伸展,變成殘疾。
師父來看我,他說“這是你的劫數,我們已經竭力將它化成最小,但你還是要受點皮肉之苦。你放心,會徹底康復的。”然後師父又說:“你這次被油燙傷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穫:你那一聲刺耳的大叫讓我一位朋友出定了。”這時我在禪定中突然置身一個山洞,只見洞中的蒲團上坐著一位散發道人。他骨像奇特,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我,然後跟師父說:差點誤了大事!只見他站起來,向他側面的一個石台上放著的一本古裝書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很恭敬的取了那本書給我。
書的封面上寫著《黃帝內經》。我在他前面坐下來,他開始給我講書裡的內容。我迷迷糊糊不知坐了多久後出定了。。。
在師父們的幫助下,我也自己在醫院買些燒傷藥膏。一個星期後,大的水泡已全部消失了,手指也靈活自如的伸展開了,但皮膚卻開始潰爛。師父說“這次燙傷油毒引發你體內的毒全部要從手上排出來,大概要斷斷續續排三年之久,會癢一些,你要能忍過來”。我想癢總比痛要輕鬆一點,弄點止癢藥不就完了,急了還可以抓一抓―我的結論下得太早了!
那種癢簡直像千萬隻螞蟻在全身爬。手與手臂一癢全身全部起反應,連舌頭心臟都癢,除了滿床打滾外根本無計可施。痛時還能忍受坐幾分鐘,但癢卻根本一秒也無法打坐。好在癢的發作有規律性,一般午時和子時發作最嚴重。晚上我儘量早早睡覺,到子時不管我睡得多熟都會一下子被癢醒。我丈夫那段時間出差,只有一位老保姆跟我做伴,很感謝她給我的照顧,只要半夜一聽到我的呻吟,她便迅速爬起來,把壺裡的開水倒滿盆,然後放一大把鹽,我會一點一點把手臂放進去。
那時肌肉輕度糜爛,癢的得也顧不上開水燙,每次癢的發作大概會持續半小時,癢完後就會從潰爛的皮膚流黃色的毒水。因為是排毒師父們只在一邊觀看,安慰我。有一次我對師父說“癢的得無法忍受,我恨不得用刀把這隻手臂切掉”。師父憐惜心疼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想這次師父也沒有辦法幫我了。但幾天後師父很高興的帶了一個人來看我。師父稱這個人師父。
看上去這個人要比師父年輕多了。他看了看我的手然後說“開始吧”。師父讓我靜坐,他們倆坐在我面前,我剛靜下心來就聽到一陣古琴的聲音―師父面前已經擺了一張古琴正在彈奏,另一位師父懷中抱著一隻琵琶。師父的琴音聽起來低沉而有旋律,另一位師父的琵琶只發出嗚嗚嗚像風吹一樣的聲音。
剎那間,從兩位師父的樂器上放出無數道金光籠罩了我。我陡然全身燥熱,只見自己的脈道發出一條條強烈刺眼的白光與金光相融。耳邊傳來的樂音越來越激烈,我被萬道金光穿透溶化了,消失在光中。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兩位師父在用五音為我排毒,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醒過來時兩位師父都不在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已經好了一些,從此以後我癢的程度已大大減輕:只燙傷的部位會癢,其他部位就不會跟著一起癢。我不知該對師父說什麼,淚水悄悄流下。。。
師父後來告訴我,為了讓手臂的毒排的再快一點,我可以去練練太極拳。我就拜師去學了幾個月太極拳、太極劍,雖打的不標準,這也對我手臂康復起了一定的作用。
師父第二次通知我是去朝五台山,這次家裡幾乎沒有人反對。因為五台山離我家只有2個多小時的車程,而且時間短,只要去一個星期。五台山我曾經去過一次,但那時只是玩,買些旅遊紀念品就回來了,這次當然不同。我大姐也興緻很高,請了一星期假陪我和弟弟同行。到五台山後,我們先是找一個小旅店住了下來,然後我們拜了菩薩頂。在菩薩頂大雄寶殿禮拜時,忽然一位童子出現在面前說:“文殊菩薩今天不在,他讓我告訴你,明天月圓時他會回來。”我們依次朝了黛螺頂。
第二天晚上恰好是農曆十五。我心想文殊菩薩我沒見過,今天一定要等他回來看看。我從子夜11點開始打坐,面向窗戶,我可以透過窗玻璃看到晴朗的夜空和懸在空中的一輪明月。我忘記自己是入定或是睜著眼,忽然看到一個小黑點似乎在從月亮那裡向我移動。頃刻,我的窗玻璃被白光籠罩,只見文殊菩薩端坐青獅從窗而入。我完全驚呆了,好美啊!如果說我以前見過最漂亮的是天女,與文殊菩薩的顯相相比也已太俗了。在朦朧的光中,文殊顯男身,衣飾莊嚴華麗,,手裡拿著一根橫笛放在口前吹。青獅蜷臥在他腿下,笛子似乎在吹,我卻聽不到聲音。我問“菩薩在吹什麼?”文殊說;“我在吹世界一切音。。。”文殊似乎問我一切可好?我說很好。我告訴他明天我準備朝五個台……”。十幾分鐘後,文殊菩薩的像從房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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