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8日 星期二

上江洲義秀《光話-對真理的誤解》



 【上江洲義秀】

Uezu Yoshihide

《光話-對真理的誤解》

 2015/10/04

文字整理:Xiaoying


上江洲義秀:

對神的誤解。每一個人沒辦法相信真實的神,或者有的人他去信仰根本不是真正的神。經常從我的光話中,或者是從我妻子的分享中,經常我在光話也會說到,我家人說我是一個追神的瘋子,把我從家裡趕出去。但不是說我的爸爸、媽媽一開始就討厭神,他們非常的相信神。但是我爸爸的堂弟,還有我媽媽的表親戚,因為學了錯誤的宗教,他們的表親戚有的都已經體驗到全部的財產都被錯誤的宗教給奪走了。“如果神是讓大家都痛苦的話,怎麼還會需要這樣的神呢?”所以他們就是懷著這樣的疑問,從那時候就開始我的爸爸媽媽很討厭神了。建一所很豪華的住宅,所有的財產都被奪走了。“如果神是為了奪走別人的財產、讓別人痛苦的話,那我們再不需要這樣的神了。”從那以後我的爸爸媽媽聽到“神”這個詞就非常的敏感。

 


當我發現真實的神就是生命,找到這樣的答案。但是他們還是完全徹底的否定神。所以二十八年前離開肉體的我的媽媽,當我通過明想的手段去幽靈界找到她的時候,我的媽媽在幽靈界很後悔:“雖然你已經把真實的神找到了,但是因為其他這些說著錯誤的神的人,我的心當時被扭曲了,我就再也沒辦法去相信你所說的真實的神了,我真的滿心後悔。”我媽媽當時這樣說。我所說的神,絕對不是要去遙遠的天邊去尋找的神。神也不是在寺廟、神社、教堂裡面。而是給予所有一切生命,給予所有一切力量、愛、智慧去運作所有一切的、沒有原因的原因,我稱祂就是神。


 


因為神本來就是眼睛看不見的,也沒辦法用語言把祂表達出來。可見的東西我們可以用語言把它說出來,或者用什麼字,用什麼圖畫能把它表達出來。但是作為所有一切實相,實在的,那就是無形無雙,無色、無聲、無味,這怎麼能用語言把祂講出來呢?怎麼能用什麼文字、圖畫把祂說出來呢?那只能是打比方、做比喻才這樣去說。剛才西村女士介紹過珍珠這個物質,珍珠就是作為綻放光的象徵。把你們的心完全的被擦亮、綻放光的時候,就會拿珍珠作為象徵,就說是到達了開悟。這個現象世界的這些物質,動物、植物、礦物質所有一切都是靈性的象徵。是為了靈性的象徵把它們拿出來說的。比如說動物中間,漆黑的烏鴉就象徵著假我;老鷹、兀鷲,它們是開悟的象徵。與其像漆黑的烏鴉一樣活上上千年,還不如像神聖的白天鵝那樣活上一天或者幾天才更有價值。活在假我中就是在給周圍帶來不幸,賦予周圍一切憎恨、憤怒、嫉妒的頻率,在污染地球,讓地球蒙上了灰塵。所以才把漆黑的烏鴉比喻小我。神聖的白鳥、天鵝,那就象徵著神、開悟,或者是寶石,水晶,或者是珍珠。



 


為什麼它們可以用來象徵著開悟?鑽石、寶石、珍珠,如果它們接收到太陽光的照射,它們就會把接收到的多少的光全部都反射出去。如果我們真的是接納神的愛在這裡活著,那就要把接收到神的愛反射給所有的一切。想要得到愛就會失去愛,綻放愛才會得到愛;想要得到生命就會失去生命,綻放生命才能得到生命;當你擁有的時候神會給予你更多,當沒有的時候所擁有的都會全部被剝奪。就像這樣,接受太陽光之後,就能把它完全反射出去,所以就把它象徵著神我、真我。但是漆黑的木炭是什麼樣的?它同樣的接納了太陽光的照射,但它一點都不反射。不斷說“是我的東西”,甚至連神給的生命都沒辦法去表達,這就把它象徵著是假我。


 


花兒,為什麼佛教裡面教導蓮花是開悟的象徵?那就是在泥潭裡,它完全的擊破了堅硬的外殼,朝著光躍出水面,最後綻放出美麗的蓮花。我們要比起泥潭中的蓮花,作為神我,完全去理解真我,這就是開悟的象徵。泥潭就象徵著現在這樣一個現象世界。與各種各樣的人遇見,也會接受他們的壞話,或者非難,流言蜚語,甚至還會接受他們的迫害,但是不會向他們屈服。完全的帶著“我是生命!我是神!”的自己去綻放光。那就好比是蓮花沒有輸給泥濘的泥潭,反過來從泥濘的泥潭裡吸收充足的養分,讓自己躍出水面綻放,所以蓮花才象徵著開悟。


 

我們不要因為哪個人說的話、哪個人做的表達,絕對不要讓自己受到絲毫的影響,也不要讓自己內心混亂。處在黑暗中,但是自己不會被染黑;在邪惡中,但是不會受到邪惡的影響;在迷茫中,但是我不會迷茫。這就是真我,真正的我,這才是開悟。被可見的影響自己的內心;聽到什麼自己的內心混亂,這怎麼可能是開悟?就像西村女士說的,哪怕是鑒定師鑒定出來這是好的珍珠,但是也可以從其他層面看還不行,這顆珍珠。在我們現在的社會不也是一模一樣嗎?如果一個人說“我是開悟的,我是一個開悟的人”,但是你看他活著的方式一目了然,完全活在分離、差別之中。看著他活著的方式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開悟,這樣的人充斥著這個現象世界。只有是完全的克服了假我,完全的超越了這個可見的現象世界的所有一切,這個時候才會有真正的開悟。所以為了得到珍珠這個寶貝,一定要潛入到深深的大海的內在。如果只是在海的表面上游泳,那是不可能找到珍珠這個寶貝的。深深的大海是意味著什麼?那就是在這個可見的現象世界,如果被別人說的話、表達讓自己混亂,這樣的話就意味著沒有開悟。



我是生命!完全清楚地自覺到生命、並且這樣活出來的人,這才是真正的相信神、信仰神的人。所以如果有的人對著什麼對像物說“我相信神”的話,沒有一丁點的相信。我幾十年這樣一路看到的。有的人說“我很相信神”,有的人說“我信佛,我信仰佛”。除了被稱為聖人的這些人以外,在擁有肉體的人中間,我還沒有遇見過一個真正相信神的人。因為真正的相信神、信仰神,那就是完全到達我和神是一體的,神我一體的境界,才是真正信仰神、相信神的人。這個人已經完全超越了可見的現象世界。為什麼他超越了?因為這裡是結果世界,完全站在“我是生命”的原因層面,完全在原因層面君臨所有一切。他不可能接受到結果的影響。




所以哪怕七十億人恨我、罵我、還是非難我、害我,我活著不是為了去贏得誰的表揚,我活著也不是為了讓誰來非難我。所以別人表揚我,我也不會洋洋得意;別人非難我、否定我,我也沒有必要因為這樣去低沉。哪怕七十億人都來害我,但是完全清楚的自覺到“我就是神”。在擁有肉體的這段時間裡,完全的自覺到“我就是神”這樣正確、美麗的去顯現出來。所以周圍學習真理的朋友,說誰非難了你,說誰否定了你,說了你的壞話。我怎麼對他們說的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因為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去贏得誰的表揚,或是讓誰來否定我。無論怎麼表揚我,無論怎麼否定我,我根本內心不會有絲毫的動搖。


 


我是生命!生命怎麼會受到誰的影響?怎麼可能聽到誰的一句話,怎麼可能聽到一句好話,讓自己飄到天上?所以有的時候我會特意的去試探你們,你們聽到什麼話會讓自己混亂,內心會動搖?因為什麼話你的內心會受到影響?如果完全站在我是開悟的境界,內心會有絲毫的動搖嗎?那就是真正的不動明王。不動明王不是建造什麼佛像去跪拜,而是作為神的“我”,作為生命的“我”,才是不動明王。生命會擔心死去嗎?生命會恐懼自己老去嗎?或者會因為生病而痛苦嗎?他會因為這個讓自己受到影響嗎?作為神我的“我”,哪怕擁有這樣的肉體,哪怕這個肉體是健康,還是疾病;哪怕是有錢,還是沒錢;哪怕是有學歷,還是沒學歷……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讓自己受到影響。所以我是背負著最差的條件來到這裡,家裡窮到揭不開鍋,長大後也是很窮。只是說我來的時候非常健康,完全停駐在實相世界。我不會因為生病痛苦,或者因為健康而擔心,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健康人的生命,生病的生命,或者是有錢人的生命,沒錢人的生命,有學歷或者是沒學歷,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分離差別。生命無論在誰的內在都是圓滿的。所以大家所說的病人,那是被結果的肉體控制著自己,錯覺的以為自己是個病人而已。



 


大家現在就試著完全覺醒於生命的本質看看,現在就完全理解一下生命的本質。我,所謂的我。那不是一個健康的人,也不是一個病人;不是一個有錢人,也不是一個窮人。無論有沒有學歷,不會受到絲毫的影響。生命不會老,不會死,不會生病。生命是永恆的、無限的圓滿。所以耶穌說,“正如神是圓滿的,我也是圓滿的”。一開始就是圓滿的,現在、未來、永恆都是圓滿的,是把生命說成是圓滿的。我完全清楚的自覺到“我是生命”,所以我也可以這樣清楚的說,“正因為神是圓滿的,所以我也是圓滿的”。哪怕我的肉體有什麼病,我也是圓滿的;哪怕我是一個窮人,我也是圓滿的;哪怕有沒有學歷我都是圓滿的。因為生命沒有健康、疾病,生命本身沒有有錢人、沒錢人之分;沒有有學歷、沒學歷之分。如果大家能完全清楚地理解到這一點,那麼無論誰說什麼、無論誰表達什麼,無論誰怎麼樣地去迫害你,誰怎麼樣去害你,你就會完全地體驗到自己不會為這些所動。完全到達這樣的境界才有真正的祥和、真正的喜悅、真正的至福。


 


有的人看現在肉體健康,說肉體健康了很幸福;或者有錢很幸福;有好工作很幸福。這個現象世界在時刻地變遷著,它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同樣的狀態,不可能是同樣的狀態。如果想以同樣的狀態完全停駐的話,那就是生命本身。在生命所披著這個現象世界時刻的在變化、時刻的在改變。如果大家能從生命這個層面不斷去思想、去活著,如果要是不能這樣活著的話,就會因為改變的事物讓自己混亂。只是從肉體層面上去看自己的爸爸媽媽,以為他們也會一直活下去,但是後來他們離開了肉體。越是認為這個現象世界是實相、是一個真正的世界的話,就越會痛苦、混亂。當這麼深愛的老公或者妻子離開了肉體,以前以為兩個人會永遠的在一起,但後來他 / 她離開了,就非常的混亂。這個世界是無常的世界;這個世界是個陰影、幻像、影子般的世界,大家一定要知道。就連大家的這個肉體的物質從媽媽肚子裡出生,經過了幾年、幾十年都已經變換到現在這般模樣。所以對於這個不斷改變的現象世界,越是認為它是真實的人,當形狀發生了改變、當發生了變化,就會品嘗到很大的混亂。


 


所以只要在擁有肉體的時候,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無論是有錢還是沒錢,有沒有學歷,大家一定要都能完全平等的對待這些事情。我的肉體無論生什麼病,為什麼我能完全說自己是圓滿的?因為生命沒有疾病,生命沒有健康;生命沒有有錢人,也沒有窮人;也沒有有學歷的生命,沒有學歷的生命。只有一個唯一不二的生命,未來、永恆都是圓滿的。當到達這樣的境界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就再也沒有必要帶著肉體來了,這就是解脫。



為什麼大家幾百次、幾千次、幾萬次的披上這個肉體外衣來到這個現象世界呢?那就是在一直在找到不死不滅永恆的我之前,會不斷的重復輪迴。如果大家覺得我在撒謊,如果有的人說,“我接下來再也不會披著肉體外衣來了”,那麼就會在今生脫去肉體的時候一目了然。現在我在大家面前所講的這個光話,大家在那個時候就會完全清楚的明白這是真的。當時以為自己脫去肉體的時候不會再來到這個現象世界,但一直到完全自覺到“我是生命!我是真理!我是神!”完全把這些變成自己的東西之前呢,輪迴的枷鎖就會不斷地束縛著大家。如果要是沒有完全超越所有的業力、作業的話,這些業力、作業就會跟著大家。



束縛我幾萬年的輪迴的法則,我終於解脫了!在多少次的人生中所背負的業力——我是真理!如果不通過真理的智慧的神性火花把所有一切燃燒成灰燼的話,那麼接下來只能是繼續幾百、幾千、幾萬次的輪迴,沒有別的選擇。我是肉體!完全站在人類意識、個體意識、肉體意識,有誰能在這樣的狀態下能從業力中解脫出來?能完全的免除輪迴的枷鎖?如果在這裡聽的大家,有一個人他能去懷疑出來的話,那麼這個人最後一定會有下一輩子,或者是接下來還有多少次披著肉體外衣過來。


 


 


現在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完全是從實相的真我去汲取出來的每一句、每一句,把它轉換成語言。在大家面前所說的每一句話,可不是在我內心生起來的,而是作為頻率在傳達給大家。在我的內在作為頻率汲取出來,最後把它轉換成大家能聽到的語言在告訴大家。因為大家眼睛看不見的這些,如果我汲取出來再把它作為頻率給大家,大家也不能理解、也看不到。所以我把我內在所汲取出來的能量的振動,也是頻率,我把能量的振動把它轉換成大家在日常生活中所用的這些語言,然後來告訴大家,如果大家的耳朵能聽到的話。


 


在我意識的電腦中,所有一切都是頻率在傳達過來,這份頻率把它用水晶這個形狀給大家來解釋,或者把它轉換成具有顏色、聲音、形狀這樣的語言,在給大家解釋。哪怕是這樣,本來就是沒有形狀的世界,是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但是為了去教導大家、引導大家,也得給大家示現什麼形狀,給大家加上顏色、聲音、氣味,所以無形無雙的我才能在這個現象世界去顯現。因為大家眼睛看不見的頻率,鼻子也感受不到的氣味,眼睛也映射不出來的顏色,只是這樣直接去傳達的話也傳達不了。所以我使用各種各樣的辦法,用盡各種各樣的辦法,怎麼樣大家才能理解到?怎麼樣大家才能更加的前進一步?找盡各種各樣的辦法轉換成語言告訴大家。



希望大家快一點的去理解到。這個現象世界,哪怕你們認為說有,在。但它不是實在的。實在指的是實際存在的。實際存在的,祂不是任何的形狀、姿態、外形,也不是顏色、聲音、氣味。在這些所有一切的背後運作的,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祂才是實在的。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是非常嚴峻的一個世界,虛假的看起來像真的。因為虛假的看起來像真的,所以七十億人都是以為虛假的它是真的,這樣騙了自己。經歷過深度明想的人,就會能體驗到、理解到。一路以來你們都是以為這個肉體是我,一路以來你們都是看到這個肉體是我。但是到了深度的明想狀態,原來是一切什麼都不在的一個世界。只是給祂加上了顏色、聲音、氣味、形狀,所以一路以來我們都錯覺的以為它是存在的。如果沒有不可見的存在,就不可能有可見的這些所有的一切。


 


我有這樣去試探的一個經歷。有一個科學家,他非常自以為了不起,以為自己是很棒的科學家,或者有的人以為自己是很棒的醫學家,他們帶著這樣一份心情來到這個課程上。“就像你所說的,我是眼見為實,眼睛看不見的,我不會相信的。”我問他們:“真的是這樣嗎?”。如果說有幾十位科學家、醫學家,他們之前學過很多的專業。這些科學家說“眼睛看不見我絕對不相信”,我有一次把他們全都領到海邊,把他們的頭摁到海水裡。“真的眼睛看不見你們就不相信嗎?”把他們的頭全摁到海水裡的時候,我使勁的摁,一直到他們拼命的掙扎,結果快到了再往下就要脫去肉體的時候我才把他們拉上來,“為什麼你剛才那麼死命的掙扎?因為你沒辦法吸入一口氣。為了想吸一口氣,所以拼命的掙扎。那麼你剛才說‘看見了才相信,看不見就不相信’,那麼你所想吸入的氧氣,這口氣,你的眼睛能看到嗎?你能用手抓到嗎?抓不到,肉體的眼睛也看不到。但是你們不是就是因為想吸入一口看不見的氧氣,所以才死命的掙扎嗎?”說到這裡的時候,這些以為自己學歷很高、就在那裡張揚跋扈的醫學家科學家終於明白了。



 


你們所看到的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那是生命之光所映射出來的一個幻像、影子、陰影般的世界。實在,那是永遠存在的。過去、現在、未來、永恆都存在的,才能稱之為“實在”。但是肉體,當那個時候到來,誰都要脫下這個肉體。如果說肉體物質是永恆的,那麼就不應該有一個人會脫下這個肉體、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是非常有力的證據,證明這個肉體不是實在的。實在,看不見的本質本身才是實在。我是生命!生命本身是沒辦法用語言說出來的。我只是給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給祂起了“生命”這個名字。因為在日本只要一說“我是神!”的話,他們就會說,“你是基督教的嗎?”如果說“我是佛”的話,他們就會說,“你是佛教的嗎?”所以我從生命的側面來去講本質。“我是生命!”是什麼?那就是沒辦法用眼睛看、用嘴巴講,不可視的所有一切的實相,所有一切的本質。如果沒有不可見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有這個可見的世界?如果沒有不可見的存在,是不可能有這個可見的世界。如果沒有不可見的存在,也不可能在這裡去顯現。比如說我們這個房間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哪怕大家眼睛看什麼都沒有,但是有不可見的存在在這裡遍布著。如果大家鼻子聞不到什麼香味,如果聽不到什麼聲音,如果看不見什麼顏色,看不到什麼形狀。大家就說這裡什麼都沒有。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嗎?那是不可見的存在在這裡遍布著。所以在可見的事物的背後,實在那是無限。


 



現在科學家所說的宇宙,那也是創造出來的宇宙,也是被稱為是結果的宇宙,也是被稱為是結果的地球。從無限來看,這個結果的宇宙只是針尖大的一點。現在的人類,說他知道宇宙、知道地球,無論說什麼,如果他不知道背後實在的無限的話,那麼知道什麼都是沒有價值的,沒有意義的。在所有一切背後存在的實在那就是無限。今天被創造出來的形狀這樣一個世界,對他來說只不過是針尖大小一點。所以現在的人類只是知道針尖大小的一點,卻在張揚跋扈的說我知道所有一切。他到底知道什麼?


 


我從小學一年級為什麼逃學呢?因為我想知道這不可見的層面。沒有一個老師能回答上來我的問題,周圍也沒有一個大人能回答上來我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自己不斷的去追尋走到了現在。之前我外面去尋找答案,但沒有一個人能給我真正的答案。那就像剛才真理子女士分享的那樣,我可以完全清楚的在全世界講,所有一切宇宙的答案都在我的內在,宇宙的答案也在你們的內在。不要去外面尋找答案,答案就在我的內在。不要去外面尋找答案,答案從來沒有離開過你的內在。這就是希望你們最要清楚理解到的真理。所有一切從自己的內在汲取出來的答案,那沒有一絲的差錯。


 

大家真的找遍無知、無力、迷茫、瞎子一般的人去找他們要答案,所以才會被他們讓自己很混亂。真實的答案只在真我那邊。如果要找假我要答案的話,如果找十個人就有十個答案。被這個人說了什麼,自己混亂;被那個人說了什麼,自己混亂。問的人越多,那麼你所接收到的混亂越多,就會接受那麼多人的混亂。誰能完全負起整個宇宙的責任?創造整個宇宙,運作所有一切的神本身才能背負起整個宇宙的責任。只要大家去找假我去要答案,就會說那個人背叛了我,我背叛了誰。作為神的我怎麼可能有背叛,和被背叛?永恆只有實在存在。當大家因為這個人、那個人給了你什麼答案,讓自己很混亂,就會有很多的抱怨、不滿,說這個人不好,那個人不對。希望大家快一點的到達“神我一體”的境界,這樣去修行。希望大家能從“神我一體”的境界,能從自己的內在去汲取答案。



 


哪怕一個鑒定師說這個珍珠是最好的,但是完全站在他之上的人,會知道這顆珍珠沒有任何的光。所以這個世界上有數不清的人說“我是開悟的”。但是到達真正開悟境界的人就會完全的看穿他。所以哪怕七十億人一起來說“我是開悟的”,但是我非常完美的能看穿每一個人。為什麼呢?因為我完全就是他本身。大家認為有什麼能逃過我的眼睛嗎?存在,所以我才能完全地看穿。那就好比從下往上去仰望,什麼也看不到。但從上往下去俯視的時候,看得一清二楚,一覽無余。


 


我本來就是生命!我本來就是真理!我本來就是無限!不要去限定、限制自己,要從原因的層面去看清所有一切,去思想所有一切。為了達到這樣的狀態,要完全的超越人類意識、個體意識、肉體意識的假我,完全覺醒於神性意識、佛性意識、靈性意識才行。我絕對不是否定或者不讓大家去這些神社、寺廟、教堂,但如果沒有辦法在你自己的內在去實感到神,那麼到死之前一輩子都不可能完全的到達開悟。要完全的最終還是要到達“我和神是一體的!”自覺才行。完全的與無限意識、宇宙意識、遍布意識融合,才能完全地超越所有一切的假我。我是肉體,那就是假我;我是生命,那就是真我。


 


我只是在這裡用生命這個詞彙,本來所有一切的本質、實相是沒辦法用語言講出來的,沒辦法看到的。所以想用神這個詞去解釋神的話,沒有一個是真正的老師。看不見的神,手抓不到的神,能用語言去解釋嗎?所以每次在這樣講之前都會跟大家先說好,我是把看不見的本質用生命這個詞去講。所有一切的本質,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想用神這個字去解釋神,用佛這個字去解釋佛的話,那是愚蠢的。只能用比喻、象徵來講。所以剛才我說的開悟的象徵就是珍珠、鑽石、或者是蓮花、或者是稻穗。我用它來象徵就是這個意思。同樣的接納太陽的光,但是水晶、鑽石、珍珠立即就可以反射出去這份光,這就象徵著開悟。所以我們,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完全接納這份本質、被運作在這裡的話,我們一定要把它轉換成智慧、力量、愛,這樣去顯現,就是這樣一個象徵。



 


想要得到愛就會失去愛,去綻放愛才能得到愛;想要得到生命就會失去生命,綻放生命才能得到生命。所以我從小學一年級就開始逃學,沒有什麼學歷的我。我完全清楚的知道反射的這樣一個法則。所以神才使用這個肉體讓他站在大家面前。我完全接納這份本質,被運作在這裡。但是有的人卻認為“我才是最厲害的,我是第一名”,如果他沒有一丁點的反射給你們、反饋給你們的這份光和愛的話,那麼作為無形無雙、沒有原因的原因的實相,也絕對不會使用他的肉體。這就是:當你擁有的時候會給你更多;當沒有的時候,僅有的全部會被剝奪;想要得到愛就會失去愛,去綻放愛才能得到愛;想要得到生命就會失去生命,綻放生命才能得到生命。


 

我經常這樣做比喻,在路邊一個破舊的木箱子上坐著的一個乞丐,對路邊過去的人伸出棒球帽子說“給我點什麼吧。”有一次一個男性路過的時候,他又像平常一樣拿出棒球帽伸出去說“給我點什麼吧”,這個路過的男性對他說“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這個男性問他,“你現在坐著的這個箱子是什麼?”這個乞丐這樣回答:“這是我幾十年坐在這個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的木箱子上,一直做乞討”,這個男性說,“那你有沒有打開你的箱子看看裡面是什麼?”這個乞丐說“我從來沒有打開過,我沒有看過裡面。”男性說:“那你打開看看吧!”當乞丐聽到說要打開箱子看看裡面,他手顫抖的打開這個箱子、看到裡面:黃燦燦的寶貝在裡面塞得滿滿的。他明明坐在黃燦燦的寶貝上面卻不知道裡面是黃燦燦寶貝,這就是乞丐。



所以你們也是,擁有無限的智慧,無限的力量,無限的愛,你就擁有這些。這就是神作為神運作你們的真實的寶貝、真實的基因、真實的遺傳。不是說從誰那邊遺傳到了疾病,或者是痛苦、煩惱。你們的基因、遺傳,這樣一個黃燦燦的寶貝,就意味著是無限的能力。明明坐在黃燦燦的寶貝上面、但卻不知道自己有黃燦燦的寶貝,這就是乞丐。我們就是無限的愛、無限的智慧、無限的力量的主人。但卻不斷的去乞討著,希望別人多愛我,請愛我吧,這樣的人就是乞丐。當我們能完全的去愛所有的一切,這樣去活著的時候,那麼內在的源泉就會為我們去汲取無限的愛、無限的力量、無限的智慧,所以祂會源源不斷的更加湧出來。


 


這個世界上的河流,如果把源頭堵塞的話,它也會腐臭。在我去南美的時候,每個家庭裡還沒有自來水管。無論是誰家都是從井裡面打水生活。一年一兩次,大人們就會把井裡的水從裡面全部汲取出來,把它清理干淨。我看到他們那樣做,當時我小的時候就想,為什麼他們要做這樣的事?好讓我費神。但他們通過這樣的做法告訴我,因為不斷不斷汲取出來,所以才會有新鮮的水流出來。所以為什麼我內在的源泉不會枯萎?就像剛才真理子女士所說的那樣,我是完全不求回報、無條件的,無論是智慧、力量、愛,只要是別人有需要,我都會把它汲取出來去給予。什麼時候都要把它汲取出來去付出。



 


所以經常美加子說她主辦這個課程,說我們不是被時間所使用,而是我們要自己支配時間的課程。所以不要去限定是一個小時。哪怕講了四個小時、五個小時、或者到明天還是可以繼續的講下去。但為什麼我講了一個小時就不講了呢?完全覺醒於本質的人來說沒有限制,那就是無限。但是對於完全活在假我中的假我意識的人是有限定的。人類能保持自己的注意力,那也就是一個小時,最多了。如果再超過一個小時還使勁往你們內在塞的話,你們就會混亂,所以一個小時到了,我就不講了。普通的作為人活著的老師講課也是講一個小時。那就是看的力量、說的力量、動的力量、聽的力量,所有一切都在使用著能量,也意味著在消耗能量。


 


所以站在大家面前講一個小時,在這個現象世界無論是多麼艱辛的工作,一天也就是八個小時。比如說做一些操縱機器,或者是蓋房子的,一天最多也是工作八個小時。所以一個小時在大家面前說話所使用的能量。比如說這些在操縱機器的師傅,或者是用自己的身體去蓋房子的這些人,他們一天工作八個小時,和說話講一個小時所消耗的能量是一樣的。所以一個活在“我是肉體”的人去說話,他就定在一個小時,就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從無限湧出來我的智慧,想不斷去提供給你們;但是你們過了一個小時的話,注意力就會分散。所以我才把它斷定為一個小時就結束。我今天就要試探大家吧,我今天要講到明天,看你們怎麼樣,這樣你們也不睡覺、也不吃飯(大家笑)。這樣的話,沒有辦法去戰勝無限的小我,沒有這樣的假我。


 


摩西的十誡裡面就有這樣一段,摩西扔出的手杖變成一條眼鏡蛇,埃及的法老扔出兩根手杖變成兩條眼鏡蛇。雖然是兩根手杖,哪怕是幾萬、幾千萬或者幾十億都可以。只是電影中沒辦法拍到這麼多,所以才用兩根手杖做一個比喻。埃及法老扔出來的手杖變成的眼鏡蛇,被摩西的眼鏡蛇吞進去了。那就是幾千、幾萬、幾十萬、幾十億的無知的人,被一個完全是開悟的人,完全的現象了所有一切。是這樣的一個象徵。所以作為假我的,哪怕七十億人在那裡掙扎,就會被一個完全擁有智慧的人吞沒所有一切。

 


我在今生有這樣的體驗:當時我的朋友在 YIWALAKI 這樣一個地方經營一個七福神的寺廟。他爸爸是做佛教的,媽媽是基督教,我的朋友就生在這樣一個家庭,所以他對任何的宗教、任何的學習都沒有障礙,他讀遍了世界上所謂的宗教幾百幾千幾萬,基督教、佛教、密教、伊斯蘭教……所有的書他全都讀了。當時我去他的辦公室找他,他的辦公室前後左右全都是書架,堆滿了書。那裡放了只是幾百本書,他回到家還有幾百幾千幾萬本,他就是學了這麼多書。但當時我送他的禮物是一幅“愛一元”寫好的字,裱好了放在他的桌子上。當時我閉上眼睛,前後左右,在書架上堆滿了書,所有的書都被吸到了“愛一元”的這幅字裡面。


當時我想: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神在我的內在回答了我的問題:“這個人目前為止為什麼讀了這麼多本世界上被稱為最好的這些聖經、佛典呢?他讀了幾百幾千幾萬本書,他想知道的、想悟到的只有一個:所有一切就是愛。這個愛就是生命;生命就是神;神就是真理;真理就是無形無雙、所有一切的實相。他為了悟到愛一元,為了成為愛一元的存在。所以這個人一路上讀了幾萬本書,但是今生他如果沒辦法到達‘愛一元’的境界,那就意味著他根本就沒有讀,讀了也白讀,聽了的也白聽。就這樣過一場沒有意義的人生,僅此而已。”神在我的內在知道我的所有的一切,祂說“你從幼兒園就討厭上學,還沒有讀過任何一本書。但是你知道,所以今天討厭書本上的知識的你,沒有讀過任何一本書;但是你不是知道了‘愛一元’了嗎?你不是知道‘愛一元’了嗎?”



“愛一元”就是所有一切。所以如果知道“愛一元”,有愛的地方就有智慧;有智慧的地方就有力量;有愛的地方就有光。我就是不動明王!我就是文殊菩薩!我就是千手觀音!我就是天照大神!這都指的是真我,指的就是所有一切的實相。所以我不是去否定這個現象世界的學校。但是哪怕一輩子在這個現象世界去學習,真實的自己,真實的本質,一輩子都沒找到的話,也就意味著這一生過得沒有任何的價值。如果沒有辦法去理解到真正的我;如果能完全實感到真實的本質,就會在需要的時候就會把必要的所有一切都給予出去。



我這三十多年給大家所講的光話,我從來沒有說過是從哪本書上看過的,也沒有找任何一位有肉體的老師學過。所有的一切都是從神我的源泉裡面所汲取出來的每一句。所以我可以非常有自信的告訴大家,神絕對不是讓人們去盲信、狂信、偶像崇拜的對像。不要去跪拜神。神作為愛,神作為智慧,神作為力量,為了兄弟姐妹去把祂活出來,這才是神。年老的不安,死去的恐懼,病痛的痛苦,當所以這一切完全超越之後才會站在大家面前完全地這樣說:我是圓滿!



就像這樣,大家快一點的找到真實的自己。大家就要從自己內在的源泉,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障礙,試煉,或者是什麼樣的作業,這樣的話就會有去解決所有一切的智慧,從大家的內在湧出來,這時候大家就會說我是智慧、文殊菩薩。絕對不能把真我,把祂作為一尊佛像讓人們去跪拜。真正的我,那就是為了有痛苦的兄弟姐妹,為了有煩惱的兄弟姐妹,要完全的去付出才行。我們不能讓自己看到一個痛苦的人,讓他更加的痛苦,這樣去表達。要讓痛苦的人給予他幸福,低沉的人給予他希望。希望每一個人都去引導所有的一切都到達幸福才行。



我們共同的相互幫助,共同的關懷體貼,好的互相的分享,不足的互相的給予。不要因為別人比自己低、然後就嘲弄對方,也不要去罵對方,也不要去責怪對方。越是這樣的人我們要越是更加地給他傾注愛,去祈禱他的成長,去不斷的為了他的成長去祈禱。所以在我們的學習中,不是要去決定誰比誰高?也不是去決定誰高、誰低。要看到、感受到所有一切完全是平等的。我們共同的手挽手,共同的走向幸福、喜悅。希望在我們學習的地方能達到這樣的一個態。所有一切都是美麗的!所有一切都是圓滿的!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這樣去思想、這樣去看、這樣去感受。希望能朝著圓滿共同地邁進每一步!今天在美麗的靈魂的大家面前能做這樣一場光話,發自內心的感恩大家!

 

2022年6月24日 星期五

奧修。金剛經。第十一章。全然成道的人。完。




奧修。金剛經。

The Diamond Sutra: The Buddha Also Said...。

第十一章。全然成道的人。完。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翻譯:謙達那。



金剛經今譯文:


  第二十一品

  神聖的主問:「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達摩被我展現出來”嗎?任何說“如來展現出達摩”的人,他所說的是虛假的,他經由抓住那個不存在的東西把我誤傳,為什麼呢?」


  第二十二品

  「因為甚至連一點達摩都找不到、都抓不到,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而且,須菩提,“自我同一”就是那個達摩,在它裏面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同的,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透過自我的消失,以及存在、靈魂、或一個人等的全部消失而達到“自我同一”,那個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全然被知道成一切完整的達摩的全部。」


  第二十五品

  「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眾生被我解放而獲得自由”嗎?你不應該這樣看!須菩提。為什麼呢?如來並沒有解放任何眾生。」


  第二十六品

  神聖的主在那個場合更進一步地教導下列的詩句:

  「那些藉著我的外形來看到我的人。

  以及那些藉著聲音來跟隨我的人。

  他們所作的努力是錯誤的。

  那些人看不到我。」


  「一個人必須從達摩來看諸佛,由“達摩諸體”來引導他們,然而達摩真正的本性是看不出來的,沒有人能夠以一個客體來意識到它。」


  第二十九品

  「任何說如來有去或回,站或坐或躺的人,他並不瞭解我所教導的意義。為什麼呢?“如來”意味著一個沒有去到任何地方,也沒有來自任何地方的人,因此他才被稱為如來或阿哈特——一個全然成道的人。」





對照之金剛經古譯文:

  第二十一品

  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


  第二十二品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無所得耶。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第二十五品


  須菩提。於意雲何。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度眾生。須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


  第二十六品

  爾時世尊。而說偈言。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

  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第二十九品

  須菩提。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重述重點:

  神聖的主說:「如來根據其實的存在來談論,他談論真理,他談論“那個是的”,而不是談論其他的。須菩提,“如來”跟“真實的如是”是同義詞。」

  「如是」這個字在佛陀探討真理的方法上是非常重要的。在佛教裏面,「如是」這個字跟在其他宗教裏面的「神」這個字同樣重要。

  「如是」這個字的梵文是「塔沙塔」(tathata),它意味著「按這樣來看事情,不要採取任何態度,不要採取任何意見,不要判斷或譴責。」

  佛教的靜心是由「如是」所組成的,那個方法非常實際,而且非常深入。佛陀告訴他的弟子:只要按照事情本然的樣子來看它,不要加以干涉。

  比方說你在頭痛,你一注意到它,就立刻會有意見進入:「這個不好。」我為什麼會頭痛?我為什麼不能沒有頭痛?」你立刻會擔心,你採取了一個意見,你在反對它,你開始壓抑它。

  或者你會以化學的方式來壓抑它,透過阿斯匹林,或者你會在意識裏面壓抑它,你不會注意去看它,你將它擺在一旁。你專注到別的事情上面,你想要用其他事情來使你分心,好讓你能夠忘掉它,但是在這兩種方式之下,你都錯過了「如是」。

  佛陀會怎麼建議呢?佛陀說:「注意兩次,頭痛、頭痛。」不要對它有敵意,既不要對它友善,也不要對它有敵意,只要單純地注意它,好像它跟你無關,「頭痛、頭痛。」保持不被打擾,不分心,不被它所影響,不要有任何意見。


  看清那個要點,立即地,百分之九十的頭痛就會消失。因為頭痛並不是真的頭痛,其中有百分之九十是來自敵對的意見,當你看到那個要點,立刻有大部份的頭痛會消失。


  然後有另外的事會被注意到,遲早你將會看到頭痛消失在其他事情裏面,或許你會開始覺得憤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壓抑頭痛,你將永遠無法知道它真正的訊息是什麼?那個頭痛只是在指示說你在這個片刻充滿了憤怒,那個憤怒造成頭部的緊張,因此才會產生頭痛。


  你只是注意去看它——「頭痛、頭痛。」你保持不偏不倚,保持客觀,然後那個頭痛就會消失。那個頭痛給你一個訊息說:「我不是頭痛,我是憤怒。」


  現在佛陀說:「再注意,憤怒、憤怒。」不要帶著憤怒而變得生氣,否則你會再度掉進陷阱,你就錯過了「如是」。如果你說「憤怒、憤怒」,有百分之九十的憤怒會立刻消失,這是一個非常實際的方法,那個剩下的百分之十將會傳達出它的訊息,你或許會看到,它不是憤怒,它是自我。再度注意:「自我、自我。」——以此類推。


  一件事牽連著另外一件事,你走得越深,你就越接近原始的原因。一旦你來到了原始的原因,那個連鎖就被打破了,超出它之外已經沒有了。


  有一個片刻會來臨,到時候你會去注意那個連鎖的最後一個環結,之後就是空無,然後你就從整個連鎖被釋放出來,那麼就會產生偉大的寧靜和偉大的純粹,那個寧靜被稱為「如是」


  這個必須經常被練習,有時候你或許會忘記,然後你就無意識地或機械式地做出一個意見,然後佛陀就會再度叫你記住:「意見、意見。」不要被「你做出一個意見」所分心,不要覺得沮喪說你錯過了,只要注意:「意見、意見。」突然間,你將會看到,有百分之九十的意見都消失了,只有百分之十被留下來,而那會釋放出它的訊息給你。它的訊息是什麼?它的訊息是:有一些抑制和一些禁忌,而意見就是來自那個禁忌。


  一個性慾在腦海中升起,然後你就立刻說:「這是不好的。」這就是意見,它為什麼不好呢?因為你被教導說它是不好的,它是一項禁忌,注意:「禁忌、禁忌。」然後繼續。


  有時候你同時會判斷,不僅判斷,你還會做出一個意見,不僅做出一個意見,你還會覺得沮喪說你錯過了,那麼就再注意:「沮喪、沮喪。」然後繼續。


  每當你變得有意識,不管在那一個點上,你就從那個點注意——只是簡單的注意——其他不管。不久你就會發現,糾纏不清的頭腦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糾纏不清了。事情會開始消失,然後就會有「如是」的片刻,到時候你就只是在那裏,存在就在那裏,在你和存在之間沒有意見,一切都不為思想所打擾,不為思想所污染。「存在」存在,但是頭腦已經消失了,那個沒有頭腦的狀態就叫作「如是」。


  佛陀說「如來」跟「如是」是同義詞,同義——並不是說他具有「如是」的品質,他就是「如是」。


  佛陀又說如來根據真實的存在來談論。他不可能以其他方式來做。並不是他選擇根據真實的存在來談論,對他來講沒有選擇。任何真實的就透過他講出來。並不是他選擇說:「這是真實的,我應該談論這個,這是不真實的,我不談論那個。」如果有那個選擇產生,你就還不是一個佛。


  如來由無選擇來談論,所以,並不是如來說真理,事實上,應該以這樣的方式來說:任何由如來所說出來的都是真理。他根據真實的存在來談論。


  事實上,是真實的存在透過他來談論,他只是一個媒介,一個中空的竹子,真實的存在透過他來唱出它的歌,他本身沒有他自己的歌。他所有的意見都消失了,他本身也消失了,他是純粹的空間,真理能夠通過他而進入世界,真理能夠透過他而降臨到世界。


  他談論真理,他談論「那個是的」。


  不管那個情形是怎麼樣,他就這樣說,他對它沒有什麼想法,他從來不加以干涉,他不剔除任何一樣東西,也不增加任何一樣東西,他是一面鏡子,不論什麼東西來到鏡子前面,鏡子就反映,這個反映就是「如是」。


  「須菩提,“如來”跟“真實的如是”是同義詞。」


  他為什麼說「真實的如是」?難道也有不真實的如是嗎?有,你可以練習,你可以培養某種被稱作「如是」的品質,但那將不會是真實的,真實的如是不應該是被培養出來的,它是自動出現的。


  比方說,當我說你能夠培養,我是意味著什麼?你可以決定說:「我將只能說真理,不論後果如何,即使我必須失去我的生命,我也要說真理。」然後你說真理,但那並不是「真實的如是」,那是你的決定。非真理在你裏面升起,你繼續將非真理壓下去,你說:「我已經決定,即使我的生命瀕臨危險,我也要很真實。」


  那是一種努力,真理已經變成了你的聲望。在內在深處,你渴望成為一個烈士,在內在深處,你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真實的人,你甚至準備為它犧牲你的性命,你是一個偉人,你是一個聖雄。然後你犧牲你的性命,但它並非真實的如是。


  真實的如是根本不知道有選擇。你只是真實存在的一個工具,你不介入,你不站在中間,你只是把自己縮回來。鏡子不會決定說:「這個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將反映出他真正的臉,不論後果會如何。即使他對我丟石頭,我也不在乎,因為他太醜了,所以他或許會生氣,但是我將反映出他真正的臉。」


  如果鏡子這樣想,那麼那面鏡子就不再是一面鏡子。頭腦已經介入了,那已經不是單純的反映,而是他的決定。那個「純」已經喪失了。但是鏡子就只是存在,它沒有頭腦,一個佛也是如此,那就是為什麼佛陀使用「真實的如是」這個字眼。


  這個佛教的「注意」(觀照)的靜心——試試看,用它來玩一玩,我不能夠說練習它,我只能夠說用它來玩一玩。坐著、走路,有時候記住它,只是用它來玩一玩,你將會很驚訝地發現,佛陀給予世界一個穿透到你最內在核心最偉大的技巧之一。


  心理分析學家並沒有走得那麼深,它也是依靠像自由聯想這樣的東西,但是它仍然保持是膚淺的,因為別人的「在」是一個障礙。心理分析學家坐在那裏?即使他是坐在一個簾幕後面,你也知道他在那裏。當你知道有人在那裏,那個知道會阻礙,你無法成為一面真正的鏡子,因為別人的「在」無法讓你全然敞開,你只能夠對你自己全然敞開。


  佛陀的方法遠比那個來得更深入,因為它不需要告訴其他任何人,你只要在裏面記住,它是主觀的,它也是客觀的。那個現象必須發生在你的主觀,但是你必須保持客觀。


  只要觀照,繼續觀照,好像它不是你的事,好像它不是發生在你身上,好像你被指派去做某件事:「站在路旁的一個角落,只是注意看任何經過的。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一隻狗,一隻狗;一輛車子,一輛車子。」你什麼事都不必做,你不必涉入,你是完全超然的,跟它保持距離。


  它可以從一件事把你帶到另一件事,有一個片刻會來臨,到時候你就會走到某一個連鎖最根本的原因。在你的整個存在裏面有很多連鎖,千千萬萬條線互相交織在一起,你變成一團糟,你必須慢慢地去理出每一條線,你必須來到每一條線的終點,一旦你達到了終點,那個連鎖就會從你的存在消失,你的擔子就減少了。


  漸漸、漸漸地,有一天,當所有的線都消失,因為你洞察了引起那些線的所有原因。那些線是果。有一天,當所有的因都被洞察了,當你已經觀察了每一樣東西。


  所有的頭腦繼續在跟你玩的遊戲,所有它的詭計和狡猾,所有的欺騙和禍害——整個頭腦都會消失,好像它從來不曾存在過。


  這是一個很有名的經文,在這個經文裏面,佛陀談到頭腦、生命、和存在,一是最寶貴的經文之一,他說:


  將頭腦想成。

  星星、看法的錯誤、或是一盞燈。

  一個虛假的表演、露珠、或泡沫。

  一個夢、一道閃電、或一朵雲。

  一個人就是必須這樣去看我們內在的制約。


  頭腦是一個制約的現象,它是某些因的果。你無法直接摧毀那個果,你必須找出因。你無法只是藉著切斷一棵樹的樹枝和樹葉而摧毀一棵樹,你必須找到樹根,而樹根隱藏在地底下。


  你裏面的根也是一樣,這些事情必須被瞭解。佛陀說,把你的頭腦想成星星,為什麼呢?星星只存在於黑暗之中,當早上來臨,太陽升起,它們就消失了。


  你的頭腦也是一樣,它只存在於無意識之中,當意識的太陽升起,它就消失了——就好像星星一樣。不要跟星星抗爭,你將無法摧毀它們,它們有無數個,只要變得更覺知,它們就會自己消失。


  看法的錯誤。你的眼睛生病了,它有某些錯誤,然後你就會看到那個不存在的東西。比方說,你或許會看到雙重的東西,或者你也許會看到某種圖樣,因為你的眼睛已經不正常。如果你的肝不好,你的眼睛將會開始看到一些不存在的東西,如果肝臟虛弱,眼睛將會在空中看到圖樣、泡沫、或圖形。


  它們並非真的在哪裡,它們是被你的眼睛本身所引起的,你不能夠跟它們抗爭,你不能夠摧毀它們,因為它們並不存在,一切所需要的就是你必須去找一個醫生,你的眼睛需要治療,你的眼睛需要被醫好。


  佛陀她曾經說過:「我不是一個哲學家,我是一個醫生,我不給你一個學說,我醫治你,我不會給你理論,我只給你醫藥,我不談論光是什麼,我只是幫助你睜開眼睛,好讓你自己可以去看它。」


  瞎子無法借助於光、顏色、和彩虹的定義,唯一可能的幫助就是他的眼睛必須被恢復正常。你無法對一個聾子解釋說音樂是什麼,唯有當他能夠聽到,他才知道。經驗是唯一的解釋。


  第三,佛陀說,將頭腦想成一盞燈,為什麼要想成一盞燈?唯有當有燈油的時候,那個燈才會繼續燃燒,一旦燈油沒有了,那個火焰就消失了。頭腦也是一樣,那個燈油就是慾望。當頭腦裏面還有慾望?頭腦將會保持活躍,不要跟火焰抗爭,只要不將燃料繼續倒進去即可。慾望就是那個燃料。


  慾望的意思是:你對「那個是的」不滿意,你想要其他的東西。你並沒有生活在「如是」,那就是慾望的意思。慾望意味著你想要事情異於它們的現狀,你不想要它們按照它們的現狀。你有你自己的概念,你將你自己私人的夢想強加在真實的存在上。你不滿意於事實的現狀,你想要按照你內心的慾望來改變它。這樣的話,頭腦還會存在,頭腦的存在是因為你對真實的存在不滿意。


  所以,有很多人來找我,他們問說:「要如何停止思想?」他們想要直接停止思想,但思想無法被停止。思想之所以存在是因為慾望存在。除非你瞭解慾望而拋棄慾望,否則你將無法拋棄思想,因為思想是副產物。


  首先慾望介人,你看到一輛漂亮的車子經過,然後一個慾望就升起了。佛陀會告訴你:說「車子、車子。」這樣就好。如果有一個慾望在你裏面升起,那麼你就再說「慾望、慾望。」然後就結束。但是當你看到一輛漂亮的車子,就有一個夢或一個慾望會佔據你。


  如此一來,就會有很多思想升起——「我要如何安排來買這輛車子?我是不是要將房子賣掉?或者我必須去找銀行?或者我必須賺更多的錢,合法的,不合法的?我要怎麼辦?無論如何一定要擁有這部車。」這樣的話,你要如何停止思想?


  從前有一個政客時常來找我,他想要停止思想,他想要靜心,我說:「首先你要拋棄你的政治,否則你怎麼能夠停止你的思想?你那麼有野心。」


  首先他是一個立法委員,他非常有野心,他成為一個次長,但是他當了次長之後野心更大,後來他變成部長,現在他想要當院長。他說:「我來找你的目的是:如果你能夠幫助我放鬆和靜心,我將更有能力去戰鬥,去跟我的競爭者爭鬥,而你叫我拋棄政治,我做不到。」


  但是如果你不拋棄慾望,你怎麼能夠停止思想?思想是一個幫助。你想要成為院長,頭腦就開始編織,頭腦說:「現在我必須去洞察整個事情,看看它應該如何安排。」如此一來,有一千零一個問題必須被解決,唯有如此,你的慾望才能夠被滿足。思考是慾望要滿足它自己的一個設計。你無法直接停止思考。


  佛陀說,慾望就好像燈裡的油,如果油沒有了,火焰就會自己消失。


  將頭腦想成一盞燈,將頭腦想成一個虛假的表演,一個魔術表演,在那裏,沒有什麼東西是具有實質的,它是一種催眠的狀態。催眠師催眠你,他說:「看,有動物,有一隻駱駝出現了。」然後就有一個駱駝的外型在你的頭腦產生,你開始注意看駱駝,然後就有駱駝存在對你而言。每一個人都在笑,因為沒有人看到駱駝,只有你看到它。


  佛陀一再一再地說,你的頭腦是一個魔術箱,它繼續創造出一些幻象和想像,而在它們裏面並沒有實質,但是如果你去相信它們,它們就會變成真實的。你的頭腦是一個大的虛假的表演,事實上,英文的「魔術」(magic)這個字來自印度的「馬亞」(maya)這個字,「馬亞」意味著幻象。


  幻象可以被創造出來,你們在創造幻象。你看到一個女人,但是你從來沒有按照她本然的樣子來看她,那就是為什麼之後會有那麼多挫折,你開始看到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一些只是由你的頭腦投射出來的東西。


  你投射美,你投射一千零一件事在這個可憐的女人身上。當你接近,當你有一天能夠跟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些幻象就會開始磨掉,那些想像的東西在真相的對照之下無法維持太久?那個女人的真相將會顯露出來,然後你就覺得被騙了,你就認為她欺騙了你。


  她什麼事都沒有做,她本身也覺得被你欺騙,因為她也投射了一些東西在你身上。她本來認為你是一個英雄,一個亞歷山大或什麼人物,一個偉人,而現在你只不過是一隻老鼠,其他沒有。本來她認為你是一座山,但是你甚至連一個小丘都不是!她覺得被騙了,你們雙方都覺得被騙了,雙方都感到挫折。


  我聽說:

  有一個女人走進了「失蹤人口局」,她向他們報告說:「她先生昨天晚上失蹤了。」

  那個官員向她保證說:「我們將會盡力把他找回來。請你描述一下你先生的長相。」


  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說:「他身高五英呎,戴著很厚的眼鏡,禿頭,喝酒喝很多,鼻子是紅色的,聲音很刺耳……」然後她停下來想了一下之後說:「算了吧!」


  如果你去看真相,事情就是這樣,你將會說:「算了吧!」但是你並沒有看清,你還繼續在投射。


  有一天,木拉那斯魯丁告訴我說:「我叔叔住在意大利很多年,他死於酒、女人、和歌唱。」


  我告訴他說:「那斯魯丁,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叔叔會這麼浪漫,能否將他的情形告訴我,我很有興趣。」


  木拉那斯魯丁說:「事實上它並沒有像聽起來的那麼浪漫,我不想隱瞞,我要將實情告訴你,奧修。他在一個已婚的婦道人家窗口下唱一首下流的歌,她先生過來就用葡萄酒的酒瓶重擊他的頭,因此他死於酒、女人、和歌唱。」


  我們就是這樣一直在繼續。


  真相從來不會令人挫折,真相永遠都是令人滿足的。挫折的產生是因為我們將我們的幻象強加在真相之上。


  佛陀說,它是一個虛假的表演。要小心,你的頭腦是一個魔術師,它顯示給你那個不存在的東西,那個從來不會存在過的東西,它欺騙你,它在你的周遭創造出一個不真實的世界,然後你就生活在那個不真實的世界裏。


  這個有樹木、有小鳥、有動物、有山的世界並非不真實的!但是你的頭腦所創造出來的世界是不真實的。


  當你聽到像佛陀這樣的人在談論不真實的世界,不要誤解他們,他們的意思並不是說樹木是不真實的,他們的意思並不是說人是不真實的,他們的意思是說任何你們對存在的想法是不真實的——你的頭腦是不真實的。一旦頭腦被拋棄了,一切就都變成真實的,那麼你就生活在「如是」裏,那麼你就變成「塔沙塔」,那麼你就是「如是」


  有一個教授在上他早晨八點鐘的課:「我發覺在一天的開始,先運動五分鐘,然後深呼吸,再沖個冷水澡,這樣是很好的,這樣我就會覺得渾身“舒爽”」


  有一個學生從後座發出半睡半醒的聲音說:「請你再告訴我們更多關於“蘇珊”的事!」


  頭腦隨時都準備要投射,對頭腦要非常小心,這就是靜心——要很小心,不要被頭腦所騙。


  第五件事,將頭腦想成露珠。非常脆弱....露珠只能夠存在幾個片刻,早晨的太陽一來臨,它們就蒸發了,稍微吹來一陣微夙,它們就從葉子上滑下來,這樣就完了。


  頭腦也是一樣,它對真相一無所知,它對永恆一無所知,它是一個時間的現象,將它想成露珠,然而你卻將它想成珍珠或鑽石,好像它永遠都會存在一樣。


  你不需要去相信佛陀,你只要觀照你的頭腦,甚至在下一個片刻,它就不一樣了,它一直在改變,它是一個流動。它一下子是這個,一下子是那個;一下子愛,一下子恨;一下子你很快樂,一下子你又很不快樂,只要觀照你的頭腦!


  如果你執著於這樣的頭腦,你將永遠都處於動盪之中,因為你將永遠無法保持寧靜,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繼續發生,你將永遠無法嚐到永恆,而唯有嚐到永恆能夠滿足你。時間經常在變動。


  第六,將你的頭腦想成一個泡沫。就好像泡沫一樣,所有的頭腦遲早都會經驗到破滅,然後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來。跟著頭腦走,它是一個泡沫。有時候那個泡沫看起很美,在陽光下它或許看起來好像一道彩虹,它或許具備了彩虹所有的顏色,它看起來的確很迷人、很壯觀,但是當你去追逐它、去抓它,你一抓住它,它就不復存在了。


  那就是每天都發生在你生活當中的情況,你一直在追趕這個,追趕那個,當你抓住它,它就不再一樣了。然後一切的美就都消失了,那個美只有在你的想像之中;然後一切的喜悅就都消失了,那個喜悅只有在你的希望之中;然後一切你認為將會發生的狂喜並沒有發生,它們只在於你的想像之中,它們只在於你的等待之中。


  真相跟你所想像的這些泡沫完全不同,一切泡沫都會破滅。失敗令人挫折,成功亦然,成功也是令人挫折,你可以去問那些成功的人。貧窮令人挫折,財富也一樣,你可以去問富有的人。不管是好的或壞的,每一件事都令人挫折,因為這一切都是頭腦的泡沫。


  但是我們一直在追逐泡沫,不只是在追逐,我們還想要使它們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世界上有一種嚴重的病狂,就是要使每一個經驗都變大。


  有一個故事,它大致上的內容是,有一群來自不同國家的學生被要求以大象為主題來寫作文。一個德國學生寫下關於在戰爭中他們如何利用大象。一個英國學生寫下大象的貴族性格。一個法國學生寫下了大象與大象之間的作愛。一個印度學生寫下了大象的哲學態度。一個美國學生選擇了下面這個主題:如何做出較大、較好的象。


  頭腦一直在思考,頭腦是美國人:如何使東西變得更大——更大的房子,更大的車子,每一樣東西都必須更大。很自然地,那個泡沫變得更大,它就越接近破滅。小泡沫或許還可以在水面上漂浮久一些,較大的泡沫就沒辦法漂浮那麼久了,因此美國人會有挫折產生,沒有人的挫折像美國人那麼深。


  美國人的頭腦在使泡沫變得非常大這方面做得很成功,現在它到處都在破滅。現在似乎已經不可能來保護它,來拯救它,它正在爆炸。沒有人是錯的,因為沒有人認為:「這是我們最深的慾望,我們做得很成功。」沒有像成功那麼失敗的。


  第七,佛陀說,將頭腦想成一個夢。它是想像的、主觀的,它是一個人自己創造出來的。你是導演,你是演員,你也是觀眾,一切在你頭腦裏面進行的都是私人的想像,世界跟它無關,存在沒有義務要去滿足它。


  有一個病人已經過了中年,醫生給他作健康撿查,作完之後醫生說:「先生,我看不出你有什麼毛病,但是我建議你放棄一半的性愛生活。」


  那個老年人瞪了醫生一下子,然後說:「哪一半?是想它的那一半或是談論它的那一半?」


  頭腦是不具實質的,它只能夠思考或談論,它對那真實的一無所知。你的頭腦越多,你真實的存在就越少。「沒有頭腦」知道真實的存在是什麼:「塔沙塔」當你沒有頭腦,你就變成一個知道「如是」的人。


  佛陀說,或者將頭腦想成是一個閃電,不要執著於它,因為你一執著於它,你就會為你自己創造出痛苦。閃電只是存在一下子就消失了。每一件事都來了又去,沒有留下什麼東西,但是我們卻一直執著。透過執著,我們一直在製造痛苦。


  觀照你的頭腦:它一直都準備要執著於任何東西,它是多麼地害怕未來和害怕改變。它想要使每一樣東西都變得很穩定,它想要執著於每一樣發生的事情。你很快樂,那麼你就想要這個快樂繼續保持下去,你會執著於它,但是當你一執著,你就將它粉碎了,它就不復存在了。


  你碰上一個男人或女人,你墜入情網,然後你就執著,你想要這個愛永遠停留。就在那個片刻,當你欲求那個愛必須永遠停留,它就消失了,它就不復存在了。一切頭腦的經驗都好像閃電一樣:它們來了又去。


  佛陀說:你只要觀照。沒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執著!你只要觀照,注意:「頭痛、頭痛。」「愛、愛。」「美、美。」只要記下,那就夠了。它是這麼短暫的一個片刻,你無法做其他更多的事。只要記下和覺知。


  覺知能夠變成你的永恆,其他沒有辦法。


  最後一件事,第九:佛陀說,將頭腦的經驗想成雲、改變的形狀、或流動。你注意看雲,有時候雲就好像一隻象,然後它立刻開始改變,變成一隻駱駝或一隻馬,以及其他很多東西。它一直在改變,它從來不是靜止的,有很多形狀形成,然後消失,但是你並不煩惱。雲看起來像一隻象或是像一隻駱駝,那對你有什麼關係?它是沒有什麼關係的,它只不過是一朵雲。


  頭腦也是圍繞在你意識周圍的雲。你的意識是天空,而頭腦是雲。有時候它是一朵憤怒的雲,有時候它是一朵愛的雲,有時候它是一朵貪婪的雲,但這些都是同一個能量的不同形式。


  不要選擇,不要執著,如果你執著於大象形狀的雲朵,你將會痛苦。下一次你將會發覺大象不見了,然後你就會哭,但這是誰的責任?雲必須負責嗎?雲只是遵循它的本性。你只要記住:雲會改變,頭腦也是一樣。


  從你內在的天空來看,讓雲飄浮,只要變成一個觀照者,記住,雲將會來了又去,你可以保持漠不關心。


  佛陀給「漠不關心」很大的價值,他稱之為「烏佩克夏」。保持漠不關心,沒有關係。


  有兩個太空人,一男一女,去拜訪火星,他們發現火星人非常好客,很熱心地帶他們到處逛。幾天之後,那兩個太空人決定向他們的主人提出一個比較具有壓迫性的問題:「在火星上面生命是怎麼繁殖的?」


  火星人的領袖帶太空人去到一個實驗室,展示給他們知道說它是怎麼做的。首先他量了一些白色的液體,將它放進一個試管裏,然後很小心地灑一種棕色的粉末在上面,攪拌那個混合物,然後將它擺在一旁。他們告訴太空人說,九個月之後,這個混合物就會發展成一個新的火星人。


  然後輪到火星人問說在地球上生命是怎麼繁殖的。那兩個太空人覺得有一點尷尬,最後還是湊足勇氣來表演給他們看,他們開始做愛,但是在作愛當中,他們被火星人歇斯底里的笑聲所打斷了。


  「那有什麼好笑?」太空人問。

  火星人的領袖回答:「那是我們在製造咖啡的方式。」

  這一切都是形式,一個人不需要去擔心這些形式。只要觀照,將頭腦想成。


  星星、看法的錯誤、或是一盞燈。

  一個虛假的表演、露珠、或泡沫。

  一個夢、一道閃電、或一朵雲。

  一個人就是必須這樣去看我們內在的制約。


  然後那個制約就會消失,你就變成沒有制約,那個不受制約的就是「如是」、就是真理、就是真相。


  現在讓我們來看經文:

  神聖的主問:「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達摩被我展現出來”嗎?任何說“如來展現出達摩”的人,他所說的是虛假的,他經由抓住那個不存在的東西把我誤傳,為什麼呢?」


  「因為甚至連一點達摩都找不到、都抓不到,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而且,須菩提,“自我同一”就是那個達摩,在它裏面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同的,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透過自我的消失,以及存在、靈魂、或一個人等的全部消失而達到“自我同一」,那個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全然被知道成一切完整的達摩的全部。」


  佛陀說:

  「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達摩被我展現出來”嗎?」


  它不可能發生在一個如來身上,因為它已經不再有一個人在裏面。人格是頭腦的一個形式,「我」的概念是雲裏面的一個形式。對一個如來而言,雲已經消失了,只剩下無限的、純粹的天空,沒有「我」的概念會升起。


  所以一個如來不能夠說:「我展現了達摩。」首先,他不存在,再說,因為他已經消失了,所以他知道沒有一個人存在。


  比方說,你們今天晚上都睡著了,然後開始作夢。有人開始說夢話,有人開始呻吟,有人開始叫喊,有一個醒著的人,他會怎麼想?他將會笑你,因為他知道夢只不過是夢,它們並不是真實的存在。


  有一個人在呻吟,有一個人在哭,有一個人在叫,或者有一個人非常狂喜,有一個人在笑——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既沒有任何笑的理由,也沒有任何哭的理由,一切都是虛假的,人們在睡覺,他不會去安慰那個正在哭的人說:「不要哭。」他也不會因為有人在笑而覺得高興,他知道他們在作夢。


  那就是一個佛或一個如來的情況;一個已經知道他內在天空的人現在知道說每一個人都是那個天空,但是每一個人都被雲遮住,而那些雲是虛假的、想像的。如果那些雲是虛假的、想像的,那麼就沒有實質存在。


  如來能夠對誰展示達摩呢?沒有人,只有純粹的天空。當你消失,一切的存在就都消失了,那麼就不再有分開的存在,一切都是「一」,沒有師父,也沒有門徒。


  那就是為什麼前幾天我告訴過你們說這是一個遊戲,我們在此演出的是一齣大戲,它是一齣古老的戲,已經演過很多次—由佛陀和他的弟子演出過,由基督和他的使徒演出過,由克裏虛納和他的門徒演出過,同樣的戲在被演出。


  從你那邊來說,它是一件非常真實的事,從我這邊來說,它只不過是一齣戲。從你那邊來說,成為門徒是一件嚴肅的事,從我這邊來說,它既不是嚴肅的,也不是不嚴肅的,它只是一片雲,我在此的整個努力就是要幫助你去看清說它只是一片雲,它只是雲裏面的一個形狀。。


  你成道的那一天,你將會笑,因為沒有什麼東西要被達成——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也沒有什麼東西要被達成,一切都從一開始就一直存在著,到最後也一直都存在,它一直都保持一樣。


  你認為在雨季期間當雲層聚集時天空會改變嗎?你認為在夏天當雲消失的時候天空會改變嗎?你認為天空會有任何改變嗎?天空依然保持一樣,只是雲層來了又去。


  世界也是如此,頭腦也是如此。


  佛陀說:

  「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達摩被我展現出來”嗎?任何說“如來展現出達摩”的人,他所說的是虛假的,他經由抓住那個不存在的東西把我誤傳。」


  既沒有你,也沒有我,既沒有師父,也沒有門徒,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展示,一切都像它現在這樣,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教,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學。


  「因為甚至連一點達摩都找不到,都抓不到,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


  佛陀說:所以我們稱之為完美的成道。世界上有其他的宗教,它們的成道不能夠被稱為「完美的」。比方說,基督教三位一體的概念——神、耶穌、和聖靈。它意味著在最終點仍然存在著三個區別、三個分隔,那意味著有一些雲還被保留,有一些形式還被保留,有一些外在形式仍然被保留。世界仍然有一些在持續,頭腦還沒有完全被拋棄。


  印度教的觀念稍微好一點,只有兩個被留下來:神和靈魂。比三個更好,但還是兩個——二分性。所有的二分性都屬於頭腦。是頭腦在將東西分開,是頭腦在劃定界線,所以這兩個不可能是完美的成道。


  在耆那教的觀念裏,只有一個被留下來——靈魂。這好多了,比基督教和印度教好多了。只有一個被留下來——靈魂。


  但是佛陀說,那也不是完美的成道,因為你會想到一,你就會想到二、三、四和五。光是說「一」就足以將整列的束西都帶進來。如果沒有將「二」帶進來,「一」無法被定義。


  你說「一」是意味著什麼?你必須說「不是二」,所以至少在定義上,那個「一」需要另外一個。「另外一個」會隱藏在某一個地方,它並沒有完全消失。


  如果我存在,那麼你也會存在,它不可能完全消失。「我」需要「你」;就為了它本身單純的存在,「你」是需要的。只有跟「你」成對,「我」才能夠存在,它們是在一起的,「我——你」是一個實體。


  所以佛陀說,「我」也必須消失。那麼整個三位一體就消失了。在最終的經驗裏,既沒有三個,也沒有兩個,也沒有一個。它是純粹的天空——空無、沒有存在、沒有實體。它是零,尚雅塔。那就是為什麼佛陀說這是「……“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而且,須菩提,“自我同一”就是那個達摩,在它裏面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同的,所以它被稱為“至高無上的、正確的、完美的成道”。透過自我的消失,以及存在、靈魂、或一個人等的全部消失而達到“自我同一”……」


  所有的形式都消失了,因此天空跟它本身變成同一的。不會再有任何形式的產生和消失,不會再有任何改變和移動,所有的夢都消失了。


  它是早晨,太陽升起,一個人醒過來。有覺知,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我是覺知的。」有教導,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說:「我是老師。」有一個途徑,但幾乎是沒有途徑的。有方法,但是不能夠被稱為方法。有師父和門徒,但是只有從門徒這邊來看才有、從師父這邊來看,一切都消失了。


  「你認為如何?須菩提,如來有認為“眾生被我解放而獲得自由”嗎?你不應該這樣看,須菩提。為什麼呢?如來並沒有解放任何眾生。」


  「我使眾生解放而獲得自由」這個概念怎麼可能在一個如來裏面升起?首先,沒有一個人是不自由的,所以,如果你問說:「佛陀是一個救世主嗎?」佛陀將會說:「不是,我不是一個救世主,因為沒有一個人需要被救,沒有一個人可以被救。」自由是每一個人的本性。自由已經存在,它不需要被帶來。一個人只需要去覺知到那個已經存在的,所以佛陀說:


  「如來並沒有解放任何眾生。」

  神聖的主在那個場合更進一步地教導下列的詩句:

  「那些藉著我的外形來看到我的人

  以及那些藉著聲音來跟隨我的人

  他們所作的努力是錯誤的

  那些人看不到我。」


  如果你將佛陀看成形式,看成身體,那麼你就錯過了;如果你只聽到佛陀的話語,而沒有聽到他的寧靜,那麼你就錯過了;如果你只看到他的臉,而沒有看到他內在的天空,那麼你就錯過了。


  佛陀只對全然的寧靜講話。佛陀以形式存在只是為了要表達那個無形的。記住這個詩句,我也只能夠告訴你同樣的東西。


  「那些藉著我的外形來看到我的人。

  以及那些藉著聲音來跟隨我的人。

  他們所作的努力是錯誤的。

  那些人看不到我。」

  「一個人必須從達摩來看諸佛……」

  從天空的觀點,而不是從雲的觀點。


  「一個人必須從達摩來看諸佛,由“達摩諸體”來引導他們,然而達摩真正的本性是看不出來的,沒有人能夠以一個客體來意識到它。」


  這是用語言來說出那個不能夠被說的。佛陀是在說:佛的引導來自哪裡?不是來自他自己,而是來自那永恆的,來自天空。佛只是一個通道,「那永恆的」透過他而漂流。


  不要過份被他所使用的語言所佔據,要聽他的寧靜,不要太顧慮到他所駐的身體,不要顧慮他所住的屋子,想想那個內在的「在」,想想他的本性,看得深入一點。


  要如何在一個佛的身上看得深入一點?看一個佛看得深入唯一的方式並不是用睜開的眼睛,而是閉起眼睛。深入去看你自己就是深入去看一個佛的唯一方式。如果你熟悉於你自己內在的天空,你就會熟悉佛陀的,熟悉所有時代,過去、現在、和未來諸佛的內在天空。進入到你自己的本性。


  「任何說如來有去或回,站或坐或躺的人,他並不瞭解我所教導的意義。為什麼呢?“如來”意味著一個沒有去到任何地方,也沒有來自任何地方的人,因此他才被稱為如來或阿哈特——一個全然成道的人。」


  當雲來臨,你認為天空有跑到什麼地方去嗎?當雲走了,你認為天空有回來嗎?天空還是一樣,你最內在的本性仍然保持一樣。


  從前你是一顆石頭,那是雲以石頭的形式存在,你生活在無機物的世界裏。然後你變成一棵樹,你改變了你的形式,你變成一個玫瑰花叢,或是一棵松樹,或是一棵黎巴嫩的西洋杉,但是那個內在的本性仍然保持一樣。現在那個雲的形式改變了,你生活在植物界裏。然後你變成一隻動物,或許是一隻獅子、一隻老虎、一隻鱷魚、一雙鹿、或一隻狗。只是形式上改變,但是內在的天空仍然保持一樣。然後你變成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那個形式再度改變。你也可以變成天堂裏的天使——只是形式的改變。你可以繼續由一個形式改變到另外一個形式,你可以繼續以一個形式死,而以另外一個形式生。這個被稱為「沙姆沙拉」:陷住在一個形式裏,然後又陷住在另外一個形式裏;從一個形式轉變到另外一個形式,從一個監獄轉變到另外一個監獄。


  佛性是什麼?覺知到那個在石頭裏面、在動物裏面、在樹木裏面、以及在男人和女人裏面的內在天空。一旦你覺知到了那個內在的天空,你就從所有的形式被解放出來了,那就是自由。並不是「你」變成自由的,因為在那個自由之下,「你」不存在,「你」無法存在。


  「你變成自由的」這句話只是意味著你免於你自己。所有的自己都是形式。石頭有一個自己、一個靈魂。樹木有一個自己,動物有一個自己,佛沒有自己,他是全然的自由,那就是為什麼佛陀說:


  「任何說如來有去或回的人……」


  他的確有去有回,這部金剛經就是以那個作為開始。注意看它的美:金剛經以它作為開始——佛陀去乞食,然後他回來,放下他的碗,洗了他的腳,然後坐下來,往前面一看,然後須菩提開始發問。


  這部經以形式作為開始,而以無形作為結束。


  那是正確的開始。你無法先聽我的寧靜,你必須先聽我的話語。你無法直接看我內在的天空,你必須先看這個圍繞著我的雲。唯有如此,漸漸、漸漸地,你才會開始融入那個最內在的。首先,很自然地,你會接觸到外在,首先你會看到房子,然後你才會看到那個住在裏面的人。


  它是很自然的,它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不要執著於那個房子。從房子移開,從那個居住轉移到那個居住者。這就是這部經的美——它從佛陀的身體開始:他如何走路、如何坐、如何看、他在做什麼,而現在它以這個奇怪的句子來作為結束:


  「任何說如來有去或回,站或坐或躺的人,他並不瞭解我所教導的意義。為什麼呢?“如來”意味著一個沒有去到任何地方,也沒有來自任何地方的人,因此他才被稱為如來或阿哈特——一個全然成道的人。」


  什麼樣的人可以被稱為是「一個全然成道的人」?一個知道那個內在永不移動的天空的人;一個知道那個超越時間的永恆的人;一個知道真理的人。


  真理永遠都一樣,夢會改變,但是真理永遠都一樣,要熟悉佛陀的話語,但是不要停留在話語上,那只是一個介紹,要從那裏走出來。


  任何我所告訴你們的,你們可以去聽它,但是不要執著於它,要從它走出來。漸漸地,要融入我的寧靜,漸漸地,要把我忘掉——忘掉那個雲,進入天空,那麼你就是真正地融入,那麼你已經開始移向真理本身。


  文字是「關於」真理,它們並不是真理本身。「神」這個字只不過是一個字,它並不是神;「愛」這個字只不過是一個字,它並不是愛。使用那個字,然後將它拋棄,它是容器,而不是內容物。


  跟師父在一起,不要過份執著於他的身體,那個執著會變成一個障礙。愛師父,但是要進入深一點。慢慢、慢慢地,一步一步地,穿透他最內在的核心。你將會感到驚訝,因為那個最內在是一樣的。在最內在,門徒和師父會合,在最內在是沒有區分的。


  卡比兒曾經說過一句非常奇怪的話,他說:「到時候師父會向門徒頂禮。」那麼就沒有區別。誰是師父,誰是門徒——沒有區別。


  當臨濟禪師跟他師父在一起,他師父是一個非常嚴厲的師父,就好像其他的禪師一樣。臨濟被打了很多次,有時候甚至被丟出去,有時候師父會跳到他身上打他。有一天臨濟要去旅行,要踏上一個朝聖的旅程,師父叫他來,然後開始打他。臨濟說:「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而且我什麼事也沒有做。」


  師父說:「我知道,但是你卻將要踏上這個朝聖的旅程,我的感覺是,當你回來,你就成道了,然後我就永遠不再有機會打你了,因此我現在打你,這是最後的機會。」


  當臨濟回來,事情真的發生了,師父向他鞠躬說:「現在你可以打我。」並不是臨濟打了他師父,而是師父說:「現在你可以打我,現在你可以過過癮,我以前打你打得很過癮。你已經回到家了。」


  在最內在的核心是沒有區別的。


  佛陀是在說,不要過份顧慮文字,使用它們作為階梯、作為墊腳石。不要太顧慮佛陀身體上的移動。有些人會模仿,他們會開始學佛陀走路,學佛院講話,使用同樣的話語和同樣的姿勢。佛陀是在說,那些都不是真實的,真實的東西是超越形式的,它無法被模仿。


  不要模仿師父,唯有如此,有一天你才能夠變成師父。愛、傾聽,但是永遠都要記住,你必須深入內在,你必須超越所有的雲。


(全文完)

2022年6月16日 星期四

奧修。金剛經。第十章。全然的空。




奧修。金剛經。

The Diamond Sutra: The Buddha Also Said...。

第十章。全然的空。

一九七七年十二月三十日。

翻譯:謙達那。



第一個問題:

  鐘愛的師父,即使在我跟你的關係裡,話語一直都不太重要,為什麼一個佛或一個菩薩需要講話?


  你在說什麼?你所說的是關於什麼談話?它從來沒有發生過。沒有人曾經說過任何東西,也沒有人曾經聽到過任何東西。


  馬哈沙特瓦,「金剛經」裡面並沒有經,因此它才被稱為「金剛經」,它是全然的空。如果你陷住在文字裡,你將會錯過那個訊息。「金剛經」是絕對的空,在它裡面沒有訊息,沒有東西可以讀,也沒有東西可以聽,它是全然的寧靜。


  如果你在「金剛經」裡面有讀到什麼東西,那麼你已經錯過了它,如果你在它裡面有找到某種學說或某種哲學,那麼那一定是你的想像或你的夢。佛陀並沒有談論任何東西,須菩提也沒有聽到任何東西。


  在那個沒有談論和沒有聽當中,某件事發生了,某件超出文字的事發生了。阿南達(阿難)試圖用文字來幫你去抓住它,但它並不能以文字來傳達,它是兩個空之間的交流。


  你去到海邊,你看到了那裡的早晨,以及新鮮的空氣、陽光、和海浪,然後你回家將你所看到的告訴別人,但是你只能用文字敘述。「海」這個字並不是海,「太陽」這個字並不是太陽,「新鮮」這個字並不是新鮮,你要如何傳達你內在的感受呢?你從海灘回來,你的愛人問你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將所有發生的事化為語言,但是你知道得很清楚,它是無法化為語言的,它無法被縮減成語言,語言非常貧乏。


  的確有事情發生在佛陀和須菩提之間,那個事情是超越的,或許他們只是互相洞察對方的眼睛。藉著佛陀的「在」,在須菩提的意識裡的某種東西被觸動了,阿南達試圖為你來報導它。你是瞎眼的,你看不到光,你只能夠聽到「光」這句話。


  所以,要記住:「金剛經」根本就不是一部經。因此它才被稱為「金剛經」,它是最寶貴的,因為它不包含哲學、系統、或學說,它不包含文字,它是一本空的書。


  如果你能夠忘掉那些文字,而深入文字與文字之間的空隙,如果你能夠忘掉那一行一行的東西,而深入在一行一行之間的空隙、間隔、和停頓處,那麼你將能夠發現到底發生了什麼,它並不是一種語言的溝通。


  我也是在對你講話,但我還是想提醒你去記住:我的訊息並不在我的話語裡,你必須踏在那些語言上面去得到它,使用那些語言作為階梯、作為墊腳石。記住,如果你不知道如何踏在那些墊腳石上面,它們可能會變成障礙。


  你必須在寧靜當中去聽那個寧靜。


  馬哈沙特瓦,佛陀連一句話都沒說,須菩提也是連一句話都沒有聽到。由於阿南達的慈悲,所以他為你作出一些地圖。那些地圖並不是國家。如果你有印度的地圖,那個地圖並不是印度,它不可能是,它怎麼可能是呢?但是它能夠提供給你一些有限的幫助,它能夠引導你到真正的印度,它就好像路旁的路標上面的箭頭,它指向某種東西。


  這整部金剛經是指向寧靜,因此在它裡面有那麼多的矛盾,因為唯有透過矛盾,寧靜才會被創造出來,每一句話一講出來都必須立即被與之相反的話所反駁,好讓它們能夠互相抵銷,之後,那個寧靜才能夠被感覺到。


  


第二個問題:

  我越深入我自己,我就越覺得單獨,只有空,有時候我洞察你的眼睛,我也能夠得到同樣的浩瀚的空的感覺。如果它是自然的,如果成為單獨是基本的,是我整個存在的本質,那麼一開始為什麼會有想要合一、想要永遠跟某一個人墜入愛河的虛幻概念存在呢?為什麼覺知到它是一個幻像時會那麼痛苦?請你理清我的懷疑。


  你既是那個懷疑者,你也是那個懷疑,沒有其它的懷疑。首先,當你說我越深入我自己,我就越覺得單獨,如果你真的很深人,你將會感覺到單獨,但不是感覺到「我是單獨的」,因為這樣的話就會有兩樣東西:我和單獨。那麼你就不是單獨的,那麼就有經驗者和被經驗者,或是觀察者和被觀察者,那麼你就不是單獨的,有他者存在,那個經驗就是他者。


  當你真正深入你自己,你將找不到你自己,那是必須加以了解的整個事情。那個波浪只是在表面上存在,如果你深入海洋,你將無法找到波浪,你能夠嗎?在深處你怎麼能夠找到波浪?它們只存在於表面上,它們只能夠存在於表面上,它們的存在需要靠風。


  「我」只能夠存在於表面上,因為它需要「你」,它需要那個「你」的風存在。當你深人你自己,那個風就不復存在了,那個「你」就不復存在了,這樣的話,怎麼會有「我」?我和你是成雙成對存在的,它們從來不分離。


  是的,你將會找到單獨,但不是「我」。單獨是很美的,讓我再度提醒你:「單獨」(alone)這個字意味著「全部只有一個」(all one),那個字就是這樣組成的。在表面上,你跟全部是分開的。事實上,在表面上你跟全部是分開的,事實上,在表面上你是孤獨的,因為你跟全部分開。在深處,當你消失,在你和全部之間就沒有區分。全部就是一,你已經不復存在,只有單獨存在。


  你說我越深入我自己,我就越覺得單獨。你一定是在想說你在深入你自己。頭腦可以繼續玩遊戲,它可以玩「成為單獨」的遊戲,它可以玩「處於祈禱之中」的遊戲,它可以玩「處於靜心之中」的遊戲,但是如果那個「我」還在,那麼你可以確定,它只是一個遊戲,而沒有什麼真實的事發生。那就是為什麼對別人的欲求會再度產生。


  「我」無法單獨存在,它需要別人來支持它、來餵養它、來滋潤它,它將會把你帶回到別人那裡,那就是為什麼當你孤獨的時候,你會想到你的愛人、朋友、母親、父親,或這個那個,一千零一樣東西,你會創造出假想的「你」。


  如果一個人被隔離超過三個星期,他會開始跟自己講話,他會創造出整個對話,他本身會被一分為二——我和你。他會變成「二」,好讓那個遊戲可以進行。「我」無法跟「你」分開存在。


  我越深入我自己,我就越覺得單獨。不,你一定是覺得孤獨。永遠不要將這兩個字用成同義詞。孤獨是負向的,單獨是正向的。孤獨只是意味著你在思念別人。別人不在,在你裡面有一個空隙。而單獨意味著你在,在你裡面沒有空隙,你充滿了「在」,你全然在那裡。孤獨是別人的不在,單獨是你永恆本性的在。


  你說只有空,不,如果只有空,那麼就沒有問題。如果只有空,而沒有一個人可以去知道它,可以去感覺它,那麼就沒有問題,那麼,那個懷疑要來自哪裡呢?那個懷疑者要怎麼產生呢?不,你有在那裡,那個空是假的,因為你在那裡。它怎麼能夠是空?它只是你的概念。


  當我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這種事經常發生在我家裡,那個時候我很懶惰,我現在還是一樣,那個時候我很懶惰,十分懶惰,我的家人都對我完全沒有希望。漸漸地,他們開始把我忘掉,因為我從不做任何事。我會坐在一個角落,然後就只是坐著,有時候閉起眼睛,有時候睜開眼睛,但是對他們來講我等於不在,所以他們就漸漸把我忘掉。


  有時候我母親會需要菜市場上的某些東西,比方說蔬菜或其它東西,而我就坐在她面前,她會說:「似乎沒有一個人在。」她就坐在我前面,對我說:「似乎沒有人在這裡,我想找一個人到菜市場去幫我買一些菜。」我就坐在她前面,而她竟然說:「沒有人在一這裡。」


  我不被算作一個人。即使一只野狗跑進我家,我也不會去阻止它。我就坐在門口,然後那只狗跑進去,我就在那裡看,我媽媽會衝出來,她會說:「沒有人在這裡阻止這只狗。」而我就坐在那裡。


  漸漸地,他們已經接受我好像不在一樣,但是那並不會造成太大的差別,我就在那裡,我有看到那只狗來,我有聽到他們的話,我也知道我可以去市場幫她買菜。我會覺得這整個概念很好笑——她一直說沒有人在那裡。


  那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情形,你就在那裡,而你說只有空,你忘了你自己,你不去注意你自己,否則你就在那裡。如果你不在那裡,是誰在說只有空?當你不在那裡,就只有純粹的空,在那個純粹當中就是涅盤、就是成道,這是存在最有價值、最寬敞的地方。


  它是每一個人都在找尋的空間,因為它是沒有限制的、無限的。它的純粹是絕對的,它不被任何東西所污染,甚至連你都不在那裡。有光,也有意識,但是沒有「我」。「我」就好像冰塊一樣,是凍結的意識,而意識就好像已經融化的冰,是液體狀的,或者甚至更好一點,連那個水也蒸發了,而變成看不見的。


  你說為什麼覺知到它是一個幻像時會那麼痛苦?這個幻像是在指別人。它之所以痛苦是因為「我」開始死掉。承認別人是幻像,承認愛是幻像,是非常難的,因為這樣的話,「我」會開始死掉。如果你拋棄了「你」,「我」就無法存在。你不知道那個拋棄「我」的美。


  你問說如果它是自然的,如果成為單獨是基本的,是我整個存在的本質,那麼一開始為什麼會有想要合一、想要永遠跟某一個人墜入愛河的虛幻概念存在?


  那些概念的出現就是因為那個——因為單獨是基本的、主要的。印度的經典說神是單獨的。只要去想一想,只要去將它可視化:神單獨、單獨、永恆地單獨,她對她的單獨將會變得很膩,那是單調的,她會想要有一些遊戲,因此他創造出別人,然後開始玩捉迷藏遊戲。


  當你厭倦於那個遊戲,當你對那個遊戲覺得膩,你就再度變成一個佛,你就再度拋掉你的玩具。它們是由你創造出來的,那個價值是由你想像出來的,你將那個價值加在它們上面,你一撤回你的價值,它們就消失了,你就再度成為單獨的。


  印度的觀念是非常有價值的、非常重要的,它說神是單獨的,它變得很單調,然後他就創造出世界——別人,只是為了要跟別人聊一聊,要有一些對話,然後一個人跟別人在一起會一再一再地覺得厭倦和無聊,會想要消失而進入自己,會想要再度進入自己的空無,而變成一個神。


  你們都是在欺騙自己的神。那是你的選擇,等到你選擇不再欺騙自己的那一天,你就自由了,它是你的夢。因為單獨是你存在的主要品質,所以別人必須被創造出來。


  你只要試試看:到山上去住幾個星期,單獨一個人坐著,你將會覺得非常好。每一個人都已經厭倦關係,都已經對關係覺得膩,而且無聊。去到山上靜靜地坐著,你將會覺得非常美,但是在三、四天之後,五天之後,七天之後,三個星期之後,你將會開始想到別人。你的女人會再度變得對你有吸引力,你會忘掉所有不愉快的經驗和所有的嘮叨,你會忘掉一切她所對你做的,你會完全忘掉一切。她再度變得很美,她再度變得很可愛,她再度變得很棒,你再度賦予她價值。


  然後你必須從山上下到平原來,有兩、三天的時間跟女人在一起,事情會進行得很美——一個新的蜜月——兩、三天之後,事情就再度變得困難,然後你就再度想要如何靜心,如何保持寧靜,你就是這樣在繼續。只要注意看你的意識以及它的變動,透過它你就會知道存在的整個過程,因為你就是一個小的存在(小宇宙)。


  意識的鐘擺繼續在靜心和愛之間、在單獨和一起之間擺動,而因為到目前為止,世界上所有的宗教都不是屬於愛就是屬於靜心,它們都只是片斷的,不是全然的。我給你們全然的宗教,我不選擇。


  比方說,佛陀選擇靜心,他給你對靜心的愛,而不是其它的愛,他只教你要單獨,完全單獨,其它沒有,那是好的,那對於已經厭倦世界的人來講是非常好的。


  他已經厭倦世界,已經對世界感到膩,他是一個國王,他不是一個乞丐,他已經對女人厭倦,他的父親為他選了很多全國最漂亮的女孩子,他有一群最漂亮的女眷。如果你能夠集所有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在你家,那麼你能夠住在那裡多久呢?只要想想看,一個就太夠了。


  現在,所有全國最漂亮的女人都在那裡,它一定令人瘋狂,如果他逃棹,那是不足為奇的。他父親為他安排了所有的賞心悅事,為他安排了每一種會使他高興的事,如果他對那些事情變得很膩,那是不足為奇的。他移到了另一個極端,因為另外一極已經太多了,他逃進叢林裡,他變成單獨一個人。


  有一些宗教是屬於靜心的宗教——佛教、耆那教,有一些宗教是屬於愛的宗教——基督教、回教。這一點必須被了解。耶穌是一個貧窮的人,穆罕默德也是,這不可能是偶然的。馬哈維亞是一個國王,佛陀也是。兩個國王都給予世界靜心的宗教,而兩個窮人都給予愛的宗教。


  窮人不可能對「別人」(the other)感到膩,窮人並沒有那麼足夠的「別人」,窮人渴望「別人」,那個「別人」或許是女人、或許是金錢、或許是權力、或許是聲望,也或許是神,那都沒有差別,「別人」或「他物」是需要的。


  基督教和回教兩者都是祈禱和愛的宗教——對神的愛,對神祈禱。在佛教或耆那教裡面根本就沒有容納神的地方,因為沒有容納別人或他物的地方。單獨就足夠了。在耆那教或佛教裡並沒有任何像祈禱這樣的東西,那個字沒有被聽到過,他們只知道靜心。基督教對靜心一無所知,這些事並不是偶然的,它們表現出創始者的某些心境。


  我給你們一個完全的宗教,一個兩者都容許的宗教。當你對別人感到厭倦,你就進入靜心,你就擺動到另一極而進入靜心,當你對單獨感到厭倦,你就擺動到它的另一極而進入愛,兩者都很好,這兩者是互相矛盾對立的,但是透過矛盾會產生出很大的喜悅。


  如果你只有一個,你將不會有那種豐富,那一個可以給你寧靜,或者給你很大的喜悅,但是兩者可以給你某種無限寶貴的東西,那是無與倫比的。兩者在一起能夠給你一種寧靜的狂喜、一種和平的喜悅。在最內在的核心,你保持完全寧靜,而在周圍是那個舞蹈。當寧靜在跳舞,或者是當寧靜在歌唱,那是最豐富的,那是高峰中的高峰,因此我堅持兩者。


  簫伯納有一次在一個晚會中單獨一個人坐在房間的角落,他的女主人來到他身旁很關心地問他:「你不覺得很愉快、很享受嗎?」


  簫伯納回答:「我正在享受這一切。」


  他碰到了一個偉大的真理,有一個偉大的洞見:一個人自己就是任何人可以享受的一切。生命開始進入寧靜的品質。但是如果你只能夠享受你自己,而從來不能夠享受別人,那麼你將會錯過其它的層面。一個人必須能夠享受他自己,也能夠享受別人,那就是我所說的完整的人、神聖的人。


  





第三個問題:


  當我聽你演講,然後在另外的時間,我覺得我知道成道所需要的一切。在那些時候,我有成道嗎?這個明顯的、表面上的「知」如何能夠穿透而變成存在的本質,請你評論。這個「知」似乎奪走了我的天真以及更完整的經驗性達成,那個知識遠超過我本質的成長,然而,知道說沒有「我的本質」這樣的東西,我不覺得有很完整的動機想去培養一個。




  第一件事:你說當我聽你演講,然後在另外的時間,我覺得我知道成道所需要的一切。


  成道不需要任何東西,所以你怎麼能夠知道成道所需要的一切?成道不需要任何東西,成道是你自然的狀態,它並不是某種必須被制造,或是被創造的東西。


  如果你要制造某種新的東西,那麼有很多東西是需要的,如果你不要制造任何新的東西,那麼有什麼需要呢?你已經是成道的,怎麼可能需要任何東西呢?不需要任何東西。


  所以,你那個認為「我知道成道所需要的一切」的概念在阻礙你的道路。成道不需要任何東西,成道也不需要知道任何東西。


  成道已經存在,現在的狀態已經就是成道。它並不是一種達成,它只是一種認出,它並不是你必須努力去將它帶出來,一切你所需要的就是不要作任何努力。放棄所有的努力,突然間,它就在那裡。你看不到它,因為你一直在努力想要去看到它。你那個想去看它的努力反而成為一個障礙。


  你說在那些時候,我有成道嗎?你一直都是成道的,不只是當你聽到我講道的時候,不只是當你在讀金剛經的時候,不只是在那些片刻。你一直都是成道的。從最起點到最終點,你一直都保持成道。你可以繼續欺騙你自己說你沒有成道,你想要欺騙多久就可以欺騙多久,但事情一直都還是一樣,你是成道的。


  它就好像一個人在戲裡面男份女裝。他一直都是一個男人,他可以繼續假裝,有時候他甚至會忘掉。如果他是一個好演員,一個真正好的演員,他或許會融入那個概念而忘掉自己是男人。有一些片刻,他或許會認為他是一個女人,但是他將會一再一再地知道他是一個男人。


  你居然會忘掉你是成道的,你居然會繼續忘掉它,這是一項奇跡,但事實上你是成道的。記住,成道並不是一種將來會發生在你身上的品質,你打從一開始就攜帶著它,它是你的呼吸,它是你的心跳,你就是由它所做成的。


  在那些時候,我有成道嗎?不,如果你認為你有時候成道,有時候不成道,那麼你就是沒有成道。當你知道你一直都是成道的那一天或那一個片刻,你就成道了。一旦你有感覺到成道,它一直都在那裡圍繞著你,就好像你的芬芳。


  你還會繼續玩一千零一種遊戲。我在玩遊戲,佛陀也在玩遊戲,但是那並不會造成任何差別,那麼當你在玩那個遊戲的時候,你是帶著全然的覺知,它不會使你混淆,它不會束縛你。


  一旦當你在玩一個遊戲的時候你知道那是一個遊戲,那麼就沒有問題,那麼你可以停留在世界裡,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但是在內在深處,你知道你並不是那個,在內在深處,你仍然保持離得很遠。你變成一朵蓮花:雖然生長在水中,但是水並沒有碰觸到你。


  你問說:


  在那些時候,我有成道嗎?這個明顯的、表面上的「知」如何能夠穿透而變成存在的本質,請你評論。


  表面上的「知」永遠無法變成存在的本質,即使很深的「知」也永遠無法變成存在的本質。知識本身就是障礙,「知」永遠無法變成存在的本質,不管它是膚淺的,或是深奧的。不要做出這些差別,這些都是頭腦的詭計,它是充滿知識的頭腦。


  充滿知識的頭腦可以告訴你:「是的,膚淺的知識無法使你成道,但是深奧的知識呢?」這又是另外一個耍自己的詭計。深奧的?如果你這樣想,你就再度掉入同樣的陷阱。不管深不深奧,知識本身就是膚淺的,最深奧的知識也是膚淺的,去知道就是膚淺的。存在就是存在於那個你所談論的深奧之中。


  你必須去覺知,頭腦非常狡猾,它可以接受很多事情,然後再從後門將它們帶進來。它會說:「對,我完全同意你,膚淺的知識怎麼能夠使你成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將顯示給你如何得到深奧知識的方法。」


  要得到深奧的知識你要怎麼做?它還是一樣是膚淺的知識,因為知識就是膚淺的。最多你只能夠有更多膚淺的知識,那個數量將會增加,而透過數量的增加,你將會產生一個幻覺,認為你變深奧了。


  你或許會進入更深的細節,但是細節無法引導你到深度。你可以知道關於某一樣東西的一件事,你也可以知道關於那樣東西的一千件事,那是沒有什麼差別的,知識永遠都是關於什麼、關於什麼,它從來沒有擊中那個要點,它從來沒有達到那個目標。


  唯有籍著本性才能夠達到目標,要真正存在的話,知識必須完全被拋棄、全部被拋棄,不能有任何條件,不能選擇說:「這是好的,保存它,那是不好的,拋棄它,這是深奧的,保存它,那是不深奧的,拋棄它。」


  如果你保存任何屬於知識的東西,你將會保持不成道,而奇跡中的奇跡就是:你是成道的,但是你繼續保持不成道。


  這個問題是齊波羅思所問的,他一定是新來的,他一定是一個外來者。你要繼續待在這裡,我們將會慢慢、慢慢地將你的知識帶走,我的整個工作就是要使人們變得無知。無知含有深度,無知含有天真,無知是深奧的,「不知道」是沒有界限的,「知道」永遠都受到限制,它怎麼可能是深奧的?不論你的知識有多麼偉大,它都將會有一個限制或界線,只有無知是沒有界線的。


  他們說,科學是想要在越來越少的東西上知道得更多的一種努力。如果你繼續使用這種方法——對越來越少的東西知道得越來越多——它的結果將會如何?那個結果將會是:你知道關於沒有東西的一切。那將會是邏輯的結論。


  我想說,宗教的方式剛好相反:對於越來越多的東西知道得越來越少。這樣的話,最終的結果將會怎樣?有一天……你繼續對越來越多的東西知道得越來越少,有一天你將會對一切都不知道。它就是我所說的那個經驗——對一切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所說的無知。


  羅思,請你在這裡多待久一點,到處晃晃。


  




第四個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我非常享受那個遊戲,今天早上我看到了師父很好的表現。我每天早上都很熱切地等待,不知道銀幕會帶來什麼,你充滿了我,但是它帶來歡笑,而不是眼淚,眼淚跑到那裡去了?





  蘇茄塔,它們就在你的笑聲之中。


  笑聲和眼淚並不是不同的。有兩種類型的人:流眼淚的人和笑的人。到處都有這兩種人,整個存在都是二分的:男人和女人,陰和陽,正和負,白天和黑夜,生和死。同樣地,也有笑和哭的人。


  流眼淚的人是內向的,他們很容易向內走。當你向內走,你走得越深,你的眼睛就越會充滿眼淚。蘇茄塔是一個外向的人,她是一個笑佛,而吉特哥敏德是一個哭佛。她是一個外向的人,一個真正的美國人,所以,當有什麼事將她壓倒,她就會笑。


  一直都要記住:永遠不要模仿任何人。如果吉特哥敏德試圖要去模仿蘇茄塔,他將會陷入困難,他的笑將會變得很貧乏,它將會看起來假假的。如果蘇茄塔試圖去模仿古特哥敏德,她將很難流眼淚,即使她能夠使用一些人為的幫助,那也不會是真實的,那將會是虛假的。


  外向的人必須遵循他們自己的方式。在他們的生活當中,笑是他們洋溢的能量。愛對他們來講將會比較容易,靜心就比較困難一點。對內向的人而言,靜心比較容易,愛就比較困難一點,流眼淚比較容易,笑就比較困難一點。


  永遠不要模仿任何人,只要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去走,漸漸地,當你碰觸到了極端,你就會看到蛻變的發生。比方說,如果你繼續笑……比方說,如果蘇茄塔繼續笑到最極端,眼淚將會出現。在笑當中有一個片刻會出現,到時候笑將會開始消失,眼淚就會出現。如果吉特哥敏德繼續一直哭、一直流眼淚,直到最終點,突然間,他將會發現有一個改變發生:笑將會產生。革命只能夠來自極端。


  有一次我在對一個佛教的集會演講。現在告訴佛教徒說革命來自極端或真理只能夠在極端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他們相信中道——黃金中庸。佛陀的途徑以「中道」著稱。


  我忘記他們是佛教徒。我談到極端,我告訴他們說革命只能夠從極端發生,從最極端發生。除非你達到最極端,否則沒有真理。真理就在極端,不論是這個極端或那個極端,反正就是在極端。或者是愛到極端,或者是靜心到極端。


  他們很有耐心——佛教徒很有耐心,他們不像回教徙,他們不會去發動抗爭,但耐心仍然有一個限度。有一個佛教徒無法忍受,雖然佛陀曾經說過要忍耐。他站起來說:「這太過份了,你難道完全忘記,佛陀的途徑以“中道”為人所知。」容易,愛就比較困難一點,流眼淚比較容易,笑就比較困難一點。


  永遠不要模仿任何人,只要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去走,漸漸地,當你碰觸到了極端,你就會看到蛻變的發生。比方說,如果你繼續笑……比方說,如果蘇茄塔繼續笑到最極端,眼淚將會出現。在笑當中有一個片刻會出現,到時候笑將會開始消失,眼淚就會出現。如果吉特哥敏德繼續一直哭、一直流眼淚,直到最終點,突然間,他將會發現有一個改變發生:笑將會產生。革命只能夠來自極端。


  有一次我在對一個佛教的集會演講。現在告訴佛教徒說革命來自極端或真理只能夠在極端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他們相信中道——黃金中庸。佛陀的途徑以「中道」著稱。


  我忘記他們是佛教徒。我談到極端,我告訴他們說革命只能夠從極端發生,從最極端發生。除非你達到最極端,否則沒有真理。真理就在極端,不論是這個極端或那個極端,反正就是在極端。或者是愛到極端,或者是靜心到極端。


  他們很有耐心——佛教徒很有耐心,他們不像回教徙,他們不會去發動抗爭,但耐心仍然有一個限度。有一個佛教徒無法忍受,雖然佛陀曾經說過要忍耐。他站起來說:「這太過份了,你難道完全忘記,佛陀的途徑以“中道”為人所知。」了。


  它來到了曼舒耳(Mansoor)身上,他宣稱說:「我是神。」他的師父朱奈德告訴他說:「曼舒耳,這樣不好,你會惹麻煩,我也知道,但是我從來不宣稱,因為你知道周圍到處都是回教徒,他們將會殺掉你。」


  但是曼舒耳說:「我能怎麼樣呢?當她在宣稱,我能怎麼樣呢?他突然抓住了我,然後就宣稱。」


  朱奈德非常害怕,所以他將曼舒耳趕出他的學校,他說:「你走開,到其它地方去,你將會惹來麻煩,而且你也會把我牽扯進去。」


  但是曼舒耳說:「我能怎麼樣呢?如果她本身想要進入麻煩,我能怎麼樣呢?」他真的就惹上了麻煩,但是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到了最後的片刻,他還從十字架上宣稱:「我是神。」並且還放聲大笑。


  有人從群眾當中告訴他說:「如果你現在還能夠否認,如果你現在還能夠說你自己宣稱你是神是錯的,那麼還有一個希望——你可以被原諒。」但是他笑著說:「我能怎麼樣呢?她就是這樣宣稱。」


  你在問我說:一個人不能夠宣稱說他經驗到神嗎?如果是神自己宣稱的,那很好,如果神沒有宣稱,請你保持沉默,由她來決定。


  多納德華特斯寫道:

  幾年前我碰到一個人在高談闊論,他處於微醉狀態,帶著驕傲的口氣在說宇宙應該怎樣運行。我已經忘了當時是怎麼發生的,但是我剛好提到說,在我的一生當中,我或許碰過有六個知道神的人。我那個同伴立刻使出渾身解數,用很刺耳的聲音喊出:「老兄!現在你碰到了第七個。」


  多納德華特斯寫道,他無法相信這個人有經驗到神,因為他認為如果你有經驗到神,你怎麼能夠那麼喧嘩地宣稱:「老兄!現在你碰到了第七個。」


  但我的看法不是這樣。那是可能的,因為有時候神是刺耳的,有時候非常有禮貌,有時候非常粗野。神以各種不同的形狀和大小來臨。有時候它的手非常非常光滑,有時候長了很多毛,她以各種方式來臨,她的方式是神秘的。


  所以,如果她想要透過你來宣稱,你就跑到屋頂上去,讓她宣稱,但是如果她不想宣稱,而是你自己要宣稱的,你將會惹來麻煩。如果她想要惹麻煩,那是她的事,但是不要由你自己來決定,否則它將只是一個自我的旅程。


  當我在讀多納德華特斯這個故事時,我覺得非常贊同那個說「老兄!現在你碰到了第七個。」的人。


  華特斯以一種譴責的口氣來描述,他認為他的表現方式有問題。用什麼方式要由誰來決定?不應該由任何人來決定。我又是何許人,而可以叫你不要宣稱?如果她想要宣稱,我算老幾,可以來叫你要怎麼樣?讓她的意志被執行。


  但是永遠都要記住:它不應該是你的決定。如果你決定要宣稱,那只是意味著你還不知道,那麼那是頭腦在玩妄想自大狂的詭計,頭腦瘋掉了。


 


第六個問題:

  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從西方寄給你一封信,申請一個門徒的名字,然後在接到回信之前就來此接受門徒的點化,信上所給的名字和你在這裡所給她的名字完全不同,當我聽到這件事,我覺得很困擾,因為我一直認為我的名字就是我的途徑,在我覺得混亂的時候,我使用它來指引我。你給我們的名字真正的意義到底是怎麼樣?




  維拉,全部都是神聖的牛糞,不要被名字所欺騙,你一直都渴望去抓住某種東西,渴望從空無做出某種偉大的東西。我所給你們的名字就好像愛人甜蜜的空,不要小題大作。


  事實上,一旦我給了你們那個名字,永遠不要再回來問我關於它的意義,因為我已經忘了。在那個片刻,我在它的周圍創造出那個意義,之後我怎麼會記住?我一定已經給過三千個名字或更多。


  一個名字就只是一個名字,你是無名的,你們是不受名字所限定的,沒有一個名字可以限定你,它們只是被使用的標籤,它們是實用性的,在它裡面沒有心靈的含意,但是因為我很注意你的名字,而且我又對你解釋它,所以你就被它給鉤住了,那只是我將我的注意力灑落在你身上的方式,其它沒有,那只是我將我的愛灑落在你身上的方式,其它沒有。


  


第七個問題:

  我為什麼總是在你演講的時候睡著?有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地想去跟別人比較,跟那些完全靜止地坐著,只是在吸收你的人比較,那會使我覺得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尤其每次當有人在演講之後告訴我說:「今天講得很棒!」我那種感覺更多。




  如果我只是接受說演講是一個我睡覺的好地方,或許有更多的事會透過我而發生。


  它是一個完美的地方,你不必擔心那些來告訴你的人,他們一定是在開玩笑,你睡得很好,他們一定是試圖要來打擾你,他們一定是試圖要在你裡面創造出某種嫉妒,他們一定真的很嫉妒你,嫉妒你睡得那麼好,而且又打鼾,而那些可憐的人就只是坐在那裡。他們想要打擾你,不必擔心,繼續睡覺,你必須走得更遠,但是是在睡覺裡面走,而不是在其它地方。


  遊戲進行得非常無聊,突然有一個人在群眾當中大拍其手,那個坐在他旁邊的。


  我為什麼總是在你演講的時候睡著?有時候我會不由自主地想去跟別人比較,跟那些完全靜止地坐著,只是在吸收你的人比較,那會使我覺得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尤其每次當有人在演講之後告訴我說:「今天講得很棒!」我那種感覺更多。


  如果我只是接受說演講是一個我睡覺的好地方,或許有更多的事會透過我而發生。


  它是一個完美的地方,你不必擔心那些來告訴你的人,他們一定是在開玩笑,你睡得很好,他們一定是試圖要來打擾你,他們一定是試圖要在你裡面創造出某種嫉妒,他們一定真的很嫉妒你,嫉妒你睡得那麼好,而且又打鼾,而那些可憐的人就只是坐在那裡。他們想要打擾你,不必擔心,繼續睡覺,你必須走得更遠,但是是在睡覺裡面走,而不是在其它地方。


  遊戲進行得非常無聊,突然有一個人在群眾當中大拍其手,那個坐在他旁邊的,你必須試圖去睡覺。不論那個情形怎麼樣,你都接受,接受當下所發生的事實,完全融入當下那個片刻。


  那就是我的整個訊息:完全融入當下那個片刻。說「我不應該睡覺」,這是欲望。為什麼呢?因為你認為坐在演講裡面睡覺並不是靈性的。其實睡覺完全是一種心靈活動,一種偉大的心靈活動,它跟坐在那裡思考同樣地好,作夢也是同樣地好。作夢是思考的原始型式,它比思考更多彩多姿。別人在思考,你在作夢,那有什麼差別?夢好一點,睡好一點,放鬆。


  有一天,你將會從這個放鬆開始變得覺知和警覺,但是那個警覺將會有一種不同的品質,它將不是被強迫的,它將不是由你來控制的,它會來的。有一天,突然間,就在演講當中,你會睜開你的眼睛,很新鮮、很年輕,剛從深睡中醒過來,然後某種東西,或許只是一個字,就會進入你的存在而蛻變你。


  當惠能聽到四句話的時候,他並不需要整部金剛經,四句話就夠了,有時候只要來自佛陀的一句話就夠了,它就好像一支箭穿透你的心,你就不再一樣了。


  所以不必擔心,好好地放鬆,如果你有好好地放鬆,然後睜開眼睛,有時候那是可能的——你我之間的會合或許就會發生。你從睡覺和不思考當中醒過來將會非常新鮮,不知道你是誰。


  你不知道嗎?有時候當你早上醒來,你需要花上幾秒鐘的時間才能夠認出你是誰,頭腦需要花一些時間才能夠回來。有時候你甚至認不出你在哪裡。突然間在夜裡醒來,每一個人都會懷疑他是誰、他在哪裡。他需要花一點時間來把自己湊在一起。


  所以那是可能的:有一天,在睡覺當中,你會聽到我的叫喊,突然間你醒過來,你不知道你在哪裡,那就是我能夠進入你的正當時刻。


  所以不必擔心,不論發生什麼都很好,在此一切都被接受,我按照你本然的樣子來接受你,我對你沒有「應該」。


  


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人們不能夠互相了解對方的宗教?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的衝突?


  自我。它跟宗教無關,只是因為自我的緣故。任何你的東西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任何別人的東西不可能是最好的,不可能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好的。


  你太太是最美的女人,你先生是最帥的男人,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你或許並沒有這樣說,但是你以一千零一種方式在表現它,任何屬於你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人們就好像小孩子一樣,小孩子繼續在爭論說:「我父親可以隨時戰勝你父親。」


  有一個小男孩告訴另外一個男孩說:「我媽媽是一個偉大的演說家,你給她任何一個主題,她就可以講好幾個小時。」


  另外一個說:「那有什麼了不起,我媽媽更偉大,她不要有任何主題就可以講好幾個小時,而且大家都聽不懂她在講什麼。」


  人們一直在誇大他們的事情,每一件事都加以誇大,對宗教也是如此。


  木拉那斯魯丁的兒子問他:「爸爸,如果一個回教徒離開他的宗教而變成一個印度教教徒或一個基督徒,你要怎麼稱呼他?」


  木拉變得非常生氣,然後說:「他是一個叛徒,他應該被殺死,這是世界上最大的罪惡——改變你的宗教、出賣你的宗教。他出賣了他的根本。」


  然後那個男孩問:「那麼,爸爸,如果是一個印度教教徒或是一個基督徒變成一個回教徒呢?」


  木拉現出一面笑容,他說:「那很好,那個人很聰明,那個人應該受到歡迎、受到尊敬、受到榮耀,他知道什麼是真理,他很勇敢,他是一個改邪歸正的人,我的兒子!」


  現在事情變得完全不同,如果一個回教徒變成一個印度教教徒或是一個基督徒,他是一個叛徒;如果一個印度教教徒或是一個基督徒變成一個回教徒,他是一個改邪歸正的人,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他應該被榮耀、被尊敬。他很聰明,因為他認出了什麼是真正的宗教。


  我們的自我就是這樣在運作。那就是為什麼宗教不但沒有帶給世界和平,反而引起很多血腥的戰爭。以宗教的名義被殺死的人數比以其它名義被殺死的人數來得更多。在謀殺方面,甚至連政客都趕不上那些所謂的宗教人士,最大的謀殺者是教會、回教寺院、和廟宇。


  在未來,這個醜陋必須被拋棄,它必須立刻被拋棄。宗教是一個個人的選擇。如果某人不喜歡玫瑰花,你不要殺他,你不要說他是醜陋的,你不要說他是錯的,你只要說那是他的喜好,你只要說他不喜歡玫瑰花,這樣就好了。我喜歡玫瑰花,但那是喜好的問題,在它裡面沒有真理的問題,不需要去爭論它,沒有理由可以證明為什麼我不喜歡玫瑰花。如果我不喜歡,我就不喜歡,如果你喜歡,你就喜歡,不必有衝突,宗教應該就像那樣。


  有人喜歡耶穌,很好,有人喜歡佛陀,有人喜歡克裡虛納,這只是個人的喜好問題。宗教不應該跟出生有任何關係,它應該是一種純粹的喜好,那麼就不會有衝突,那麼就不會有持續好幾個世紀不必要的爭論。


  不好好去祈禱,人們反而浪費時間在爭論,他們將所有的能量都放在爭論上面,如果它被放在祈禱,他們一定已經知道神是什麼。但是他們繼續爭論、繼續爭辯,什麼東西都沒有被證明,因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證明。


  如果你喜歡耶穌,它就好像你愛上一個女人,你無法證明什麼,為什麼呢?任何你所證明的在別人看來都將會是愚蠢的。如果你告訴別人:「注意看她的鼻子——多麼尖,多麼美。」人們將會說:「它看起來很醜,它的形狀不對,它太大了,那個臉不成比例。」如果你說:「注意看那雙眼睛——多麼大,多麼美。」別人將會說:「它們看起來怪嚇人的,我無法在夜裡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那兩只大眼睛,我會怕,它們不但太大,而且不對稱。」


  沒有辦法證明你的喜好。有人喜歡耶穌,有人喜歡佛陀,這就好像墜入情網,不需要證明,如果你去證明它,你將會被別人看起來像一個傻瓜,它看起來就是這樣。


  印度教教徒認為愛上耶穌的人是愚蠢的,在這個人裡面有什麼東西?你問印度教教徒,他們有一個很美的「業」的理論,他們說你之所以受苦只是因為你在前世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耶穌會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一定犯了很大的罪,否則為什麼呢?克裡虛納並沒有被釘死在十字架上,拉瑪並沒有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為什麼耶穌會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他一定曾經是一個罪人。


  整個看法都改變了。你問一個基督徒關於克裡虛納在吹笛子的事,那個看起來很美,而耶穌在十字架上看起來很悲傷。他會說:「你在說些什麼?這個世界這麼悲慘,這個叫做克裡虛納的人一定是鐵石心腸,人們正在垂死、正在痛苦,到處都是死亡和疾病,而這個人卻在吹笛子,他一定具有一顆跟石頭一樣的心,他根本就沒有心,如果他有任何心的話,他一定會為那些被蹂躪、被壓迫、和痛苦的人犧牲他自己。你看耶穌,他是救世主,他為我們而死,好讓我們能夠被救贖,這個克裡虛納看起來很膚淺。」


  但是如果你去問那些跟隨克裡虛納的印度教教徒,他將會說:「你在說些什麼?根本就沒有痛苦,所有的痛苦都是幻像,如果人們受苦,他們之所以受苦是因為他們的罪惡,其它沒有人能夠救贖他們,唯一能夠有所幫助的救贖者就是把喜悅帶進世界的人,只有喜悅才是治愈的力量,你怎麼能夠救贖?」


  印度人說,如果有人在哭,你坐在他的旁邊,你也跟著他一起哭,你能夠救贖他嗎?只是那個哭被加倍而已。有人生病,你也因為同情而生病,然後你躺在他的旁邊,你要怎麼幫助呢?


  要幫助的話,你必須是健康的,你不需要生病。克裡虛納是健康的,克裡虛納是喜悅的。整個世界都很痛苦,所以他才拿出他的笛子。每一個人都已經背著十字架,再背一個十字架有什麼意思,每一個人都已經背了一個十字架。需要的是一支笛子。這是兩種不同的思考方式,每一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偏好來繼續爭論。


  對我而言,宗教是一個愛的事件,它跟智力無關,它跟理性無關,它是墜入情網,你跟誰墜入情網,那是你的方式。經歷過它,那是你的門。


  愛是門,至於你愛上誰,那是無關的。是愛在救贖,而不是耶穌,也不是克裡虛納,是愛在救贖,墜入愛,愛是唯一救贖的力量,愛就是那個救世主。


  但是你的自我……


  靜心冥想這個很美的故事:


  有一天,愛爾蘭的教皇帕特裡克坐在他梵諦岡的辦公室裡閱讀基督教先鋒報,他注意到有一則小小的新聞被刊登在愛爾蘭的那一欄,標題是「出生最高記錄」。


  「麥可!」教皇對他的秘書紅衣主教麥可說:「你有看到這個嗎?那一定是耶穌!」


  「那是什麼?閣下。」麥可一面說著,一面從他的文書工作中跳起來。


  「報上說,都伯林的派迪歐福來恩太太剛剛替他獻上第五十六個小孩。」教皇說。


  「聖人會得到贊賞,先生,」麥可說:「這的確是一個奇跡,可不是嗎?」


  「那一定是主的工作,」教皇喊了出來:「為了天主教教會的統一,以及一般性的世界信念,和這個翠綠之島愛爾蘭,它必須以某種方式被紀念。」


  「的確需要,先生,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不要空談,麥可,」教皇很興奮地回答:「行動!現在就去店裡做一幅金色的聖母馬莉亞畫像,將它視為第一要務,然後到旅行社去幫我訂一張都伯林來回的頭等艙機票,我將親自帶這幅聖母馬莉亞的畫像去送給歐福來恩。我順便可以在那古老的國家渡個假。」


  就在隔天早上,教皇手持聖母馬莉亞的畫像、先鋒報、和一瓶愛爾蘭的威士忌酒去登機,飛往都伯林。一到達都伯林,他就直接去歐福來恩的家,在那裡他被帶到一個當地的酒館,他們一伙人都在那裡慶祝。


  「爹,有人來看你,」一個小孩向一屋子喝酒的人大聲喊。「叫他抓一瓶黑啤酒過來!」有一個聲音回答。


  教皇抓了一瓶黑啤酒就直走過來,聖母馬莉亞的畫像放在前面,直接進入那群興致高昂的酒鬼當中。經過了幾個小時,以及喝了一些黑啤酒之後,教皇蹣跚地走到派迪的旁邊,將聖母馬莉亞的畫像塞給他,然後快速而模糊地說:「我誠心誠意地來向你道賀。」


  「先生,請問閣下是……」派迪一面說著,一面看著這個喝醉酒的神職人員,一只手拿著黑啤酒,另一只手拿著聖母馬莉亞的畫像。


  「喔!你私下或許不認識我,派迪,但是事實上我就是教皇。」


  「教皇!」派迪大聲喊了出來:「你肯定是來到了一個有危機的地方,你還要喝一小瓶黑啤酒嗎?」


  「我還要,」教皇說:「不過在我喝之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對一個喝酒的人,」派迪說:「要拒絕很困難。」


  「我要你接受這幅聖母馬莉亞的畫像作為我們梵諦岡同仁給你的小小禮物,然後將它掛在你們當地天主教堂的神壇上面。」


  「你說現在嗎?先生,」派迪說:「我將會收下這幅聖母馬莉亞的畫像,先生,我一定會收下,而且我非常感激,至於要放在天主教堂的神壇上,我做不到。」


  「為什麼不可以,」教皇很驚訝地問道:「作為給聖母馬莉亞的一個禮物?」


  「喔!事實上是,先生,」派迪說:「我不是一個天主教徒,我是一個新教徒。」


  「什麼!!」教皇高聲喊出:「你的意思是說我從大老遠跑來送這幅金色的聖母馬莉亞畫像給一個他媽的性偏執狂!!」

2022年6月13日 星期一

禪室問答錄:無跡可循的道路。

 



Yachak。

禪室問答錄:無跡可循的道路。

2022-06-09。

文字整理:夏至。


學生1:

我發現自己在修行中處於持續改變的狀態—有時高一點,有時低一點。跟老師學習以來,我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一個較高的身心狀態,隨時隨地都能體會到一種沒有理由的喜悅感。但這兩個月以來我發現這種較高的狀態消失了,但也不是一種低的狀態,它沒有喜悅,也沒有不喜悅,是很平穩的。當我持續的處在較高的喜悅狀態時,我感覺自己從一個世俗的成年人變回到一個天真的小孩;當我處於平穩狀態時,我感覺自己成熟了,是一種有別於進入實修前的成年人的成熟。


這次上課的感受比以往奇特,我在聽課時,好像沒有在聽老師講的內容,處於一種聽了又沒聽的狀態,它變得不像是單純的課,而更像在我心中浮現出的一條道路。有時我不太記得老師講的具體內容,但我體會到老師一直透過他的課程、他的答疑、他的療愈以及他的言行向我不斷示現我心中感受到的那條道路——特別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整個課程貫穿了古今,融合了東西方,超越了所有的宗教和門派。這種自由無拘束讓我感到很舒適,正如一句詩所描述的:“出門一笑無拘礙,雲在西湖月在天。”同時這條道路非常高速,老師在用一種非常樸實無華、沒有任何修飾卻植入人心的方式揭示了所有修行體系相同與相通的地方以及靈性修行的終極所在。我們不再需要繞圈子,當你走上這條道路,就會接觸到這些核心與領悟到中道的智慧。


另外我還特別深刻的體會到這條道路一個非常當下的面向——它不是死板的、已經規劃好的、每次走都一樣的一條路。我覺得老師對這條道路的示現是非常臨在的、當下的。當我沒有辦法融入當下的生活時,我就去品味老師的這種狀態——完全的回應當下,非常圓融,又如此靈動,不多也不少。這期第一位同修分享時,我感受到她也是這條道路的示現,由於她的臨在感特別強,我完全被震懾住了,處在這種如此強大的臨在中想出也出不來。我相信這種臨在正在不斷擴大,從前是老師,現在有同修,未來會有更多的人在不同的時刻示現這種當下的力量。它如此之強大,使得我們學不好或不會修的人,總有一天會被融化進去。



這一次聽老師講到對未來的一些設想,我感受到這條道路還有一個面向—它充滿了愛與豐盛,而且很輕鬆。關於愛就不用多講了,每個人都會對愛有自己的領悟;關於豐盛,我感覺今後這條路上會有各種各樣的靈性元素、各種各樣的服務。你可以成為一個靈性服務的提供者,安心的展示你的才藝——比如說修電腦、當司機,養寵物、做素食。或者你可以成為一個接受者,特別幸福的去接受各種服務。而跟你交流的這些人,他們的頻率都是如此的高,你們的往返與流動都包含著愛。




我這次課程我的心裡生起了一種輕鬆感,我覺得修行的生活可以打著坐、吃著火鍋、唱著歌,然後一不小心就開悟了。當我們開悟時再回頭看,就會發現原來我們走的路是一條無路之路,可能哪裡也沒有去,只不過是在這裡而已。我對這7天有了一個全新的感受——這條道路從課程的開始到結束一直在向我展現它的各個層面,我會完全沒有畏懼的走下去,不需要再尋找其它東西,我的心可以全然的安定在這裡。




Yachak:

你這次分享得非常深入,幾乎把這兩年來所有的成長點滴都融彙在一起了。你能感知到這裡有一條道路,這是非常可貴的。當我們大多數人都還在探索中,唯有你確定了道路,而且看到這並非形式上,而是無跡可循的路,就如飛鳥在天空中飛翔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當你真正去尋找這條道路時,會發現它看不到摸不著,完全是內在化、心靈化的,外在的形式都是為了引出你內在的道路或內心所感受到的真實存在。我們無法通過書本或外在的修行模式了解它,所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真正地喚醒、讓你感知到內在那條植根於心的道路。當你不斷深入,最終會發現你尋找的不過是你自己——你渴望的真相與終極不過是在你內心早已存在的東西,所有的方法與形式都是讓你們回頭看到自己內心的渴望、看到自己內在需要釋放的巨大的創造力、愛、堅實與篤定感。一旦你感知到內在有這個東西時,道路就會自動的展現。你這次的分享非常的有重點,對於我們在座的還在摸索中、還在尋找這條道路的人是非常有啟示的,而這條道路已經在你內在完全的打開,所以你才如此的篤定,要一直走下去。


我們只要帶著一種自由和快樂放鬆的心態去行走,不給自己製造太多的約束與煩惱,就會發現這條靈性成長道路是真實存在的,它非常的光明、非常的喜樂。我們如果還感覺特別艱難的話,可能因為我們還是習慣向外找,從形式上、書本上、某個人身上找。實際上所有的老師都會把你們的注意力向內在轉移,當然他可能會先給你一個示現、一個誘惑,站在一個非常完整的實相的角度向你展現一種臨在以及他內心最純真、最本質的那一面。當你能夠感受到最本質的東西,你就知道想要尋找的到底是什麼,這只能通過你的心來感受,而非頭腦的預算。所以為什麼說你以前的學習方法不太對,這是因為你是想通過頭腦去抓住一個道理,而現在你終於明白真正的道路是通過心來感知的。一旦你感受到實相的示現、感受到它巨大的魅力,你就會被它吸引,你也渴望成為這樣的存在。你並非渴望成為這樣一個人,你真正渴望的是成為一個跟你有相同本質的存在。因為你的心會知道,在一個老師的示現裡,看見他就如看見一面鏡子,會把你內在的東西反映出來。你必須要往內走,要往你內心深處去探索,你終究會找到這種難以言說又如此充滿吸引力的一種存在感——我們靈魂最需要的、最真實活過、最自然質樸、充滿內心熾熱與所有崇高情感的一種生命體驗。


你的成長還是非常明顯的,將來還會有更大的空間繼續成長。既然你認出了道路,接下來你會不斷地浮現出那種你內在的臨在感。當你讓它流動,不用頭腦去限制它,用心去生活,它就會自然的呈現。當你無拘無束,沒有任何頭腦的設限,你的心就會自動去表達所有符合真相、跟你內在最深處的真實情感緊密相連的一切。當你能夠表達真實的情感,沒有任何的虛假偽裝,就會知道你在這個當下是如此的真實的活著,而當下就是永恆,所有的時間幻像都在永恆的當下裡破滅。我們要活出這種不受任何時間束縛的當下,這就是最好的臨在狀態。


剛才你提到的同修是一個非常成熟、強大的靈魂。她雖然沒有接觸太多靈修、特別是宗教方面的知識,但反而讓她特別的純粹,沒有受到任何宗教概念的束縛。而她的表達來自於她內心的體驗,所以她才如此的臨在、如此的質樸純真。她未來會接替我的工作,另外她的七個脈輪都與我對齊,意味著她的每個脈輪都可以從我這裡得到充分的滋養。我們是完全相連的,她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與我有緊密的連結。她的靈魂對我有一種非常純粹的愛,沒有任何情感的投射與個人的私欲。假如這個道場將來有更多像她這樣成長的人,我相信效應會非常巨大,甚至可以影響到成千上萬的人。所以我非常有意識的去培養這樣純粹的靈魂,我寧可少招一些人,也要去培養真正純粹的、渴望在這條道路上一直堅持下去、能夠不斷完善自己、非常願意活出真我與實相的靈魂,這對大眾、對整個世界才是最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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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2:

我平常打坐很少,屬於比較貪玩的類型,喜歡各種花式冥想,例如音樂冥想或其他一些導引冥想。這幾天打坐下來我發現自己跟以前很大的不同,妄念確實少了很多,可能以前一分鐘會飄過好幾百個甚至是幾千個冗雜的細微念頭,現在馬上就能分辨出它們是很粗大的,彷彿是一個偌大的背景被清空了,所有念頭飄過來都可以很明顯覺察到。這幾天的打坐對我來說就如能量沐浴一樣,感覺老師在用他淨化的能量幫我不斷洗刷自己。到了今天這一坐,能量好像變成了特別猛烈的風,好像有一個錘子不斷在錘我的後腦勺,這種前所未有的疼痛感大概持續了好幾分鐘。接下來我就感受到從我右眼穿過一道冰涼的白光去到左眼,就好像有人在西伯利亞那種森林裡面衝我的眼睛扔了一團雪球,非常的痛的同時又很清涼、很淨化的感覺。這個階段過去之後,我感受到內在有一個三角形,由兩條線交叉而成的三角形,一直彙聚在眉心輪、一直隱隱作痛,隨後錘子般的敲擊感又來了,這次是從裡面往眉心輪不斷敲了好久,特別的痛。




Yachak:

眉心輪有一個三角形的區域,從兩眉中間到發際。它能夠吸收特別的光線與頻率,同時釋放一些緩解頭部疼痛的化學物質。所以當你打開眉心輪時,你會感覺到有個三角區域,它是負責幫你吸收靈性能量的一個通道,而你的經歷應該是在打開三角形的一個光之通道,打開之後肯定是很疼的,它能連接到你的後腦勺,而後腦勺後面還有個脈輪在同時被激活。你可以檢視一下幾天過後的感覺怎麼樣,可以嘗試從眉心中間去看書、去感受事物,而不通過雙眼,你會發現對能量與外在環境的感知會變得非常敏銳、完全不同。




學生2:

對,以前在這個區域看到的光較微弱,現在這裡全是強光,當時我還以為是外面的陽光太刺眼所以特地把雙眼捂住,但光依然存在。




Yachak:

你的眉心輪應該是被激活了,但只是剛剛被激活,還沒完全打開。你要完全打開必須要等你的昆達裡尼上升到這兒再把它衝開,從此它就完全能夠感知光、接受光、解讀光。眉心輪的開啟是對你非常有幫助的,它能提升你的靈性洞察力與覺知力。我們沒有覺知力的關鍵是因為眉心輪的鬆果體鈣化了無法打開,所以我們在提升靈性的時候,最重要的脈輪就是眉心輪(松果體),還有腦垂體,它們是兩個很小的腺體,在過去黃金時代的人體內曾經像核桃那麼大,但在人類退化後就變成豌豆一樣小。另外一個需要被激活的腺體是我們的胸腺,位於心輪上方,它如今也變成豌豆一樣小。當它被激活時也會變成核桃一樣大,作用是增強我們的免疫力,改善身體健康。


我們講的七個脈輪只限於第四維度,在第五維度共有十二個脈輪,後腦勺有一個,橫膈也有一個。我們的性能量跟心輪沒有連接就是橫隔導致的,當它被激活時,能量就很會順暢的進入你的心輪。當我們的普拉那能量很充盈但身體承受不住時,這個脈輪還可以把能量先吸收並儲存在裡面。而最重要的兩個脈輪位於頭頂上,一個父神、一個母神,代表超靈意識。當你的光體達到一個比較高的第八、第九層級,就會打開這兩個脈輪,那時候你會接受到父神與母神的神聖火花並成為他們的一個管道,從此你就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靈性工作。如果我們沒有父神與母神能量的支持,會很難表達內心的真相或傳遞更高的靈性知識。你這次能夠感受到這麼多的體驗,跟你過往的一些積累也有關係,如脈輪瑜伽,以至於你脈輪的敏感度特別強,所以當你處於這個能量場,你就會一直不斷被灌入、一直吸收能量。




學生2:

我也感覺自己在洗能量澡。




Yachak:

你非常的幸運,一直吸收到很多能量,加上你的身體脈輪狀態非常輕盈,並非特別沉重,所以能量修煉的道路非常適合你,你的成就會更快;傳統的佛法反而不太適合你,過多的概念只會消耗你的精力。




學生2:

另外我這幾天腿也很疼,打坐過程中一直掙扎該休息一下還是繼續坐。今天我就跟我的腿對話了一下,發現它們特別有智慧,其中一條腿說道:“你不能光指望每天做物理題就能變成愛因斯坦啊”,另外一條腿就說:“愛因斯坦是很厲害,但愛因斯坦也沒有去過第五、第六維度,還是老師更厲害。”第一條腿回應:“有道理,針對現在物理學的相對論和量子力學的突破點,老師可不可以做點貢獻、給我們解決大難題?”




Yachak:

我們在科學領域已經有很多超越相對論的觀點,比如量子糾纏、波粒二像性都是非常前衛的科學理論。而量子糾纏特別有意思,它完全可以對應到我們心靈上的互動與靈魂間的互動,它可以同時發生——當你跟某個人的靈魂連結特別深,你的每一個變化他同時也能感受到、同時發生一種共振,這種現像原本在靈魂學裡才有相關探討。靈魂學是一種更先進的科學,它提倡靈魂之間是有連接而並非肉眼可見的個體性與分離性的、在能量層面與靈魂層面是完全相連的。我們利用量子糾纏的原理解釋靈魂學的一體性是完全合理的,包括波粒二像性是研究怎麼創造一個顯像的世界、怎麼投射出來——就是透過波轉換成粒子,物質的粒子在能量層面其實是一個共振的場,這個場就是波,而我們就是波的一部分。當我們要創造一個顯像的東西時,可以通過跟波的互動,把我們自身的能量波投射到某個對像上,它就會顯現出一個形像,讓我們看得見。




學生2:

我其實去年才開始修行,雖然只有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感覺卻像坐上了火箭或宇宙飛船一樣快。一路以來遇到很多善緣,也遇過那種一見面就感覺能量非常純粹的、讓我淚流滿面的老師。但我從來沒有看過全光譜,感覺老師分享的就如同全光譜——那份完整、那份純粹、那份絕對與直接,讓我感覺自己像在星際間漂流的一顆塵埃,看不到我從哪裡來、我是誰、我會去哪裡。在這個密集的探索過程中,我對於“我是誰”與“我從哪裡來”大概有了一些了解,但對於“我要去哪裡”卻仍然一無所知。而老師分享的這些東西,我真的覺得用語言沒有辦法表達。尤其是今天做療愈的時候,我看到老師在給同修做心輪的療愈,老師瘦瘦的、用他顫抖的雙手連接宇宙能量並推向給同修的心。我感受到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托舉起另一個生命,用他所有的愛去托舉起另一個靈魂的莊嚴。我感到很神奇,感覺自己跟至上的連接變得如此近,因為老師就是至上與源頭。過往我對上師沒有一點概念,但我知道我在上師面前一定要是非常放鬆的,不能有任何緊張或想去迎合他的心態。在我過往的道場,上師回來時大家會緊張的張羅與正襟危坐的等待,我覺得那不該是應有的樣子,應該是很自然的。而我就在這裡就感受到了很放鬆的感覺,感覺上師就如同一位很親近的朋友。而老師的愛是一種很熱烈、很熾烈、來自靈魂深處的愛,表現出來的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情感。




Yachak:

你的分享非常的真摯、非常的發自內心。其實我也希望你們把我當成一個朋友,當然在接受我的知識教導時,可以尊敬我為老師,但在生活中我們就是朋友,因為我確實沒有任何的身份、沒有任何宗教背景,所以我也更願意以普通人的方式生活,而不希望帶著某個身份。而我也希望你們也能夠非常自然、真實的生活、真誠對待他人、敢於袒露內心的想法,所以我上課時經常強調要表達真實,這是我們靈性成長非常重要的根基。因為只有當你真實時,你的力量才真實、你的智慧才是關乎你的真我的,所以我們不需要那麼多外在的形式來約束與限制自己,包括上師和弟子之間的那種規矩。有時候我看到有些人在我面前確實過於緊張,這沒有必要,我不希望你帶著一個形式的面具,而更希望你是一個自然人、普通人來面對,這樣你才能講出真正的問題。當你講出真正的問題,我就可以真正幫助你解決、給你真正的答案;如果你的問題過於修飾,可能我所給予的答案也無法完全滿足你內心的需求。所以只有當你非常放鬆,忘記了我跟你之間的存在與分別時,剩下的就是我們的心可以非常平等、沒有分別的交流,這時候最純粹的東西就會呈現。




最終能夠喚醒你們的是最純粹的東西,並非我講的一些道理,也並非一個上師或老師的身份在訓導你——這些東西你接收到的可能只是一個概念上的指引,但你的心並沒有真正的打開,而我們的靈性成長很多時候是要先打開心。當你的心打開時,很多東西可能還暫時無法理解,但我內在的一些東西已經給予你了。就如你剛才所說,我做療愈時看起來如此瘦小、顫顫巍巍,但你只是看到表像,你看不到我內在以及我背後那股力量是如此強大。只要你能接得住,我甚至可以把整個宇宙的愛都給你。所以並不是我個人給予你真正的愛,真正的力量是我背後的靈魂,是他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因為在那一刻我是不存在的,我只是一個通道並邀請所有的宇宙力量來給予你,你的心敞開的越大,你接受的東西就越多,甚至有時候你完全意識不到這個東西對你有什麼影響或幫助,但過了一段時間,你才發現原來內在一些東西已經化解,或者你發現你的心變得光明、變得更有愛。




所以我們聽法也好,傳授智慧、力量與光明也罷,都需要先打開自己,摒棄掉“我不配”或“我很卑微”的錯覺,否則你就在拒絕宇宙的恩典。宇宙是從來不吝嗇給予你任何東西、任何恩典的,關鍵是你要有一種“我配得”的自信、因為你的最高面向與宇宙是沒有分離、是合一的。只要你帶著這個意識去接受所有到來的恩典,就不會有不配得的想法,它來自於你的頭腦,你的小我總是在自我懷疑、不肯定自己、不肯定靈魂巨大的潛力。




學生2:

我想說最後一句話來結束此次發言,是《悉達多》裡的一句話。當時悉達多看到了證悟的佛陀,但他沒有跟隨佛陀。他說佛陀真正的教誨不在他的法裡,而在他的生命中,這同時也是我在老師身上看到的。




Yachak:

是這樣,真正的法就是一個顯現,這個顯現可以通過任何的外在形式傳遞,比如話語、行動、能量。所以我是完全認同我的這種力量,從來不會陷入小我的自我懷疑或不配得,我覺得我完全配得所有宇宙的恩典,因為我跟祂是一體的。當我發現這個真理、找到“我是誰”的答案時,我一切自我的限制就徹底的消融,任何的愛、任何的滿足我都可以擁有,只要我願意或希望得到,它就一定會到來。而你們每個人的內在也一樣,你們擁有創造一切可能性的巨大力量,關鍵是你們要覺醒、要意識到你真正是誰,不要把暫時的身體或人格當成自己,必須要跳出這兩者的限制,才能意識到你最終極的本質。一旦我們活在終極裡,整個宇宙都會為你服務,你可以去創造、顯化,改變所有的命運。命運到底可不可以改?當然可以,但你一定要站在終極實相去改。當你站在終極時,所有宇宙法則或任何三維法則就對你完全沒有限制。




當你活得越來越純粹時,就發現你就能夠始終連結到“我是”——為什麼稱“我是”而不是“我是某某”?因為當你說“我是”,你就是一切;當你說“我是某某”,你就已經限定在某某的概念與認同中。比如你說我是男性、女性、一個什麼樣的人、一個什麼身份,其實都是自我限制、都不是你的終極本性。直到你找到“我是”,除了我是我所是,其余什麼都不是,那你就是絕對的本性。當你回歸到“我是”時,你就是一切創造的源頭,你可以創造任何戲劇、任何故事,在不同的時間線、在不同的維度去擴展自己。就如你剛才所說,你所渴望的這種宇宙性的擴展、探索與的自我圓滿,它代表的其實就是“我是”的一種存在狀態——無時無刻、無窮無盡的擴展。如果我們無法找到“我是”,那我們並沒有真正的活過。我們只是活在一個虛假的身份裡,如做夢一般經歷了我們並無太大價值的人生。只有當我們帶著“我是”的終極真相去經歷我們生活中的每一件事、每一個體驗,那一切才是有價值的、一切都可以擴充我的“我是”而讓我活得更圓滿、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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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3:

我第一次的靈性體驗大概發生在13歲的時候,當時覺得非常的匪夷所思。突然有一天當我睡覺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股能量從我身上灌進來,從頭到腳一遍一遍的灌。每天醒來的時候能量很充足,記憶力也非常好,有段時間甚至能看到自己以及別人身上的光。我當時感到很喜悅,看到萬物都感覺是自己的一部分——想去關懷他們、愛他們,處於一種無所畏懼、非常自信的狀態。另外我感覺到自己裡面好像有兩個人,一個是在生活中的我,後面還有另外一個我,當生活中的我有疑問的時候,後面的我就會回答那個問題。那個時候我就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不會結婚了,因為我深深愛上了後面那個有智慧的自己。




Yachak:

你覺得是你的高我嗎?還是指導靈之類的?




學生3:

我不知道那個是不是高我,但我感覺非常有安全感,好像遇到什麼問題時總會有一個“我”並不在乎、毫無恐懼。那個狀態持續了幾個月,感覺就像開掛似的,甚至可以看到別人內心在想什麼。後來我心裡面開始產生一些恐懼、開始貪著這種狀態,或許因為這種恐懼感在生活中的投射,我跟父母的關係也變得不好,慢慢的我就把自己的心關閉了。隨後很糟糕的事情發生了——雖然我的心關閉了,接收不到負能量,但同時我發現自己跟“後面的我”也連接不上了,處於一種非常無力的狀態。


後來上高中有段時間我有點抑鬱,感覺不到任何喜悅與愛,既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有老師指導我。渾渾噩噩的到了2018年,有個契機讓我接觸到了催眠,但我發現我可以給別人做催眠,別人卻催不了我,因為我發現自己的心是關著的,不願意看到自己黑暗面,感覺糟糕透了。慢慢到了2018年底,另外一個契機出現了,我偶然在公眾號上看到一篇關於禪修的文章,從此走上了這條路。但一開始學習禪修的時候,我處於一種內心非常混亂、非常衝突的狀態。當時修的是葛印卡10日內觀禪法,這個體驗對我來說非常猛烈,過程中感到非常痛苦,內心有很多的積壓的情緒溢出來,但自己沒有辦法面對與處理,處於一種不斷抗拒與相互拉扯的能量糾纏中。但是這個課程也給我了一個驚喜,就是到了第六、第七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這個世界非常的明亮,不管我是看桌子還是看樹看花,他們都是帶著光的,而且感覺自己的覺知與頭腦非常乾淨、清晰。但是這個狀態持續不了多久,可能也就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又掉回原來的狀態裡。


所以我對那次禪修又愛又恨,每次課程結束,就決定自己再也不要上了,但經過了一段時間後就發現整個人是混沌的,覺得還是得回去,感覺那邊能給我一個沐浴與淨化的過程。但是我知道只要我內心還有欲望、這個世界還有抓取,我不管禪修多少次都很難真正進入狀態、很難穩穩的回到“後面的我”的覺知。這兩天我能感覺到有一股能量在衝擊我的心輪並不斷往上衝,但它上升到喉輪就卡住了。今天來到道場,我感覺那股能量再次衝擊著我,我嘗試閉上眼睛去感受,突然那股能量就衝破了,我的情緒一下子被釋放了,不停的流淚。我感受到在這個道場我是被接納的,我其實並不孤單。




Yachak:

你不用擔心,你來到這裡就不需要去任何地方。其實你一直有這種非常好的能量,只是你沒有理解它,故意把它壓抑住。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你還沒有處理完世間的業,那種負面的情緒和思想,也是導致你心輪關閉的一個原因。其實你很早就感受到了心輪的啟動,以至你與你的高我有一個斷斷續續的連結。


你遇到的並非什麼大問題,關鍵是我們怎麼去看待與處理情緒,以及針對你的敏感體質怎麼去降低對他人的能量吸收,這需要我們對自身能量場的極致把控。你的經歷其實是關於你的光體建立的過程。你十幾歲就激活了光體,但由於當時沒有人指導,加上內在問題沒有處理,導致它停滯了。我們不能從一個傳統的修法角度來講述光體,雖然本質上一樣,但它並非四禪八定的某個境界,它更接近於我們目前所吸收的宇宙能量。光體的完成需要經歷很多階段,在第一個階段它需要調整我們的身體,幫助我們能夠解碼並融合這些能量到身體中,再深化到氣場內,所以你的身體會出現很多問題,最常見的是嚴重疲勞或疼痛感;到了第二個階段它需要釋放我們的業力,這個過程非常的有挑戰性—你可能突然發現自己內在有很多負面的思想、負面情緒與恐懼,這是一個必經階段;當我們處理完業力時,我們的身體就能夠融合更多能量,進而開始改變我們的大腦。


改變大腦意味著我們要去釋放那些負面的、跟人性互相匹配的思想模式和三維的世間傳統,比如像周圍人對我們的所謂的愛,其實它並不是真愛,而是一種期待與占有欲,甚至是道德綁架。他們覺得你是他們的親人或朋友,就應該聽他們、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但這裡是沒有愛的。我們就是被綁架在這種世間的傳統道德觀念、責任與義務裡而犧牲了自己,導致我們的頻率受限在三維的世界,沒有辦法超越,內心有很多壓抑的情緒、很多的恐懼。我們知道這個不好,但又不知道怎麼去處理,其實問題的根源是我們認同了這個東西,才導致我們不斷去配合別人、不斷去貼合別人的要求與期待,但往往壓抑了自己的情感,導致我們的心也無法打開。沒有人配合你活出愛的感覺,所有人都在剝削你,包括你的父母親人。


所以我們成長到一定階段要走向靈性的符合內心需求的生活,必須要擺脫三維的這些思想上的控制。它是一種編程,所有三維的心智模式都是編程——它就是要讓你活在一個非常受限的、完全遵從於社會規則的這樣一個角色當中。你變得沒有個性,你不敢叛逆、不敢付諸自己的真實想法。當我們處理完心智的時候,再回頭去處理所有積壓的情緒,接著我們就會進入到真我當中,我們就會覺醒,這是一個必然的過程。你的狀態我非常能夠理解,而你來到這裡是必然的,你必須要走過這個階段,但你自己很可能走不過去,你會非常的絕望,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人來引導你更好的度過這個靈魂的暗夜。但是你也必須足夠臣服,對自己有足夠信心,勇於超越人性弱點。


2022年6月10日 星期五

禪室問答錄:宇宙之母。

 



Yachak。

禪室問答錄:宇宙之母。

2022-06-08。

文字整理:Avilla。


學生1:

我想分享一點關於愛的體驗。有一天下午打坐的時候,我感覺心中特別深的地方,那種“純愛”想要出來,它在一點點睜開它的殼,同時腹部升起了一股很精純、很細的氣,擰成一股繩,慢慢上升,在心輪與那種很純的愛融合,我發現它們竟如此相似。我觀察它們的純度、精微度以及振動的頻率,都一模一樣,好像它們天生就是一體,天生就相融。然後我有了一個了悟:“純愛”與“天生之氣”本來就是同一個東西,它們是生命最初的陰面與陽面,是我們靈魂的本質。沒有它們,我們的生命都不算真正地活著。


而我在感受純愛時,發現它特別輕、特別自然、特別乾淨,不修飾,不取悅,不誘惑。它就像一杯純度很高的水,不華麗,不夢幻,沒有珍珠,沒有糖不加奶,卻剛剛好就是我們需要的,只有它能解我們靈魂的渴。


楊定一曾說,這個時代有兩個很重要的“法”。一個是“參”,因為這個時代有太多信息和思想,通過“參”才能用頭腦超越頭腦。另一個就是“臣服”,而我理解的臣服就是“愛”。我們人類有如此豐富的情感,卻創造了這麼多愛恨情仇,在相似的劇情裡重復體驗情愛的苦。當我們發現自己仍然不滿足、還在渴望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不是這個處處受限的情欲之愛,而是靈魂的純愛,只有這種純愛能帶領我們超越情欲的愛。而純愛它早已遍布宇宙虛空,在你我之內,它無需任何作為,只要看見它、渴望它,它就流向我們,又從我們心中流出,我們才能活成一個“愛”的存在,在人間活出天堂。



Yachak:

你講得非常完整。對愛的深度和本質都有自己深刻的理解和體驗。我沒有太多需要補充的,唯一想要說的是:心輪與海底輪的能量本是相連的,“純愛”和創造宇宙的原初能量—母神能量,也可以把它叫做原火或天生一炁,它們的本質的確相同。但為什麼我們從未感受過這兩者是一體的?因為我們的愛和性能量是斷層的,我們的心輪和海底輪無法連接。所以我們被灌輸了太多觀念,認為性能量是不好的。但人們無法理解:性能量背後是母神的創造力。母神在創造宇宙的時候,把她的一點力量放在了人類的海底輪,它代表宇宙的創造和擴展達到極致。當性能量開始上升到心輪,它代表宇宙的收縮或回歸。母神能量開始回歸宇宙的源頭,與你的心輪連接,這裡面是一個伊甸園門戶。與之相反,父神的光明從頂輪下降,和母神能量合一在心輪。通過它們的結合你越來越體驗到宇宙合一之愛。


只有當宇宙的創造力量再次連接到心輪,人才會明白:愛和創造、愛和宇宙的原初力量本是一體的,它的本質就是“一”。它超越了欲望,達成的是宇宙的陰陽合一。你需要去了悟那種至高的“合一”的狀態——它既包含心輪,也包含昆達裡尼;既包含頂輪,也包含神性恩寵。但最初的階段昆達裡尼首先彙聚在心輪,它可以讓你的心輪獲得圓滿,並體驗到純愛帶來的喜樂。首先能夠活出喜樂,其次才是達到神一般的智慧和顯化,所以當心輪擴展到一定程度,昆達裡尼會繼續進入你的沒心輪和頂輪,激活你的第三眼和第四眼,讓你獲得宇宙多維度的視角,讓你與宇宙的本體合一。


人之所以可以源源不斷地產生愛,其實和母神能量有很大的關係。它不斷地提供一種滋養、一種連接,讓你的心能夠持續連接宇宙能量,這一切離不開昆達裡尼的上升。但在心輪還有一種父神的能量,當這種父神的能量與母神的能量結合在一起,它就完整了。這是我們內在的雙生火焰。我們既可以感受到母神的陰柔與無條件之愛,又能夠感受父神的光明、力量與強大。


學生2:

老師昨天提到了關於陰性能量與陽性能量的平衡,以及如何活出來這方面的話題。我最近剛好在這兩方面有一些具體的體驗。首先是與母親分離的議題,有一天晚上我覺得肚臍不大通氣,想用手通一通,忽然出現了一個畫面:我看見自己臍帶被剪斷,那時我是一個嬰兒,大聲啼哭。第二天清晨半夢半醒,我看見了母神的巨大身影,就站在我身邊,我像身在宇宙深處,周圍一片漆黑。這時我看見我的媽媽主動放開了我,對我說:你去吧。我就像游泳一樣,撒開四肢向周圍游去。在這個巨大的、透明的游泳池裡,我在媽媽目光的保護下安全地遨游,好像整個宇宙就是一個巨大的子宮,無限擴張。這個靈性體驗後,我好像療癒了一個很深層的、海底輪的恐懼,意識開始慢慢向內收,之前那些無力感逐漸消失了。


第二是在和父親的關係上,前段時間也做了一個深層的療癒。我跟我爸的關係其實不太好,我對他不太認可,認為他自己辦不到的事卻總要求我去做到——一種簡單粗暴的、中國式家長教育方式。我從小被教育要聽話、要做個好孩子,所以有什麼想法都不敢於表達,就像一個小綿羊。我感覺自己積壓了很多憤怒、怨恨在心裡,它們釋放不了,特別無力。後來我嘗試在能量和身體上去釋放它,一個朋友建議我去打拳,但當我去打時,發現自己根本打不出來,我打不出那種情緒、那種力量。我很用力,但就是打不出來,就像身體帶了一層很重的枷鎖,或者是很多層人格面具。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但也特別絕望:我活到三十幾歲了,但是連罵人都不會。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憤怒、情感,哪怕是內心的一個想法。所以後來我去練習罵人,罵到最後連自己也罵,大家都知道,所有問題的根源其實就是自己,我發現原來最憎恨的人是自己,而憤怒的根源就是對自己的憎恨。我還看到了一些無意識的信念,特別驚訝,比如覺得自己是怪胎,因為別人都結婚生子、有一個家庭,而我去追求一個空無的理想或志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特別愚蠢、特別沒用,但一直以來又挺個人英雄主義,所以事情做不成的時候又反過頭來批判自己。


老師也提到,整個社會的集體意識就認為女性沒有用,或者覺得女性追求理想沒有用,要求女性回歸家庭生活。所以無形中我也吸收了很多觀念,一直以來就覺得自己缺少陽性能量的支持,活不出來,但當我把壓抑和憤怒透過身體的能量和意識釋放之後,好像終於可以活出一點力量,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最近打坐力量感特別明顯,好幾次覺得心中有一頭獅子,或是一只老虎,我想把它放出來,它好像自己就躍到了我頭頂上空。


其實最開始來到這裡上課,我還處於一種迷茫狀態,不知道是真心求道還是被一種推力推來的。後來我發現,其實我有非常強烈的求道渴望,有一天在家裡,心輪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渴望,我不知道怎麼描述這種能量,就像一個原子彈啟動裝置一樣。然後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感覺身體是透明的晶體結構,那種渴望強烈到:好像我不小心動一下,軀體就會破碎一般。


包括這次聽老師講課,覺得真的是“朝聞道夕可死矣”,小我一層一層死去,現在聽老師講覺醒、講終極,我覺得整個人要飛起來,特別渴望聽。這段時間我發現,自己已經很厭煩人與人相互投射的關係、厭煩腦袋裡喋喋不休的聲音,想把這些東西都放下。最後我想請教老師,應該怎麼從道德層面去理解創造力與暴力的關係?因為我自己雖然已經釋放了很多次,但內心還有一種暴力,或者是一種力量沒有完全釋放,我不知道如何去瓦解內在的暴力結構?




Yachak:

這幾天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太多自我懷疑與自我否定,這些都是你們人格的弱點。當然,這種弱點並不是說你們天生如此,其實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包括轉世為人,都受到“編程”的影響。其中一個編程就是隔斷了你往世的記憶:你們不斷轉世,卻對過去生世一點記憶也沒有,認同自己為一個只活幾十年的肉體,這是一種巨大的限制。而第二種編程是用於限制你們與自己的高我、靈魂、神聖源頭的連接。第三種編程是用來阻斷你們的昆達裡尼能量和心輪的連接。



所以,在沒有覺醒之前,你們與靈魂的連接微乎其微。你們只是偶爾能聽到它的聲音,但多數時候只能站在小我與人格中看待自己、理解世界。因此,你們會被外在的世俗標准與傳統觀念影響,對自己產生評判,不斷地自我懷疑與否認。而自我懷疑和否認又會變成另一個極端,就是自大和瘋狂。你們忘了自己是誰——你是一個靈魂,你的本質是如此強大,如此純粹。當你們遺忘了這個事實,你們已經成為了一個“囚徒”——生活在這個物質矩陣當中,你們做的所有事,不管大事小事都只是為了配合這個監獄系統。你們服務於這座系統,像一個囚徒般不斷服務和完善這個監獄的系統,而這一切只為讓這座監獄更加牢固。而你不過是屈從於他人的看法或標準,為了那一點點可憐的安全感。


你們不知不覺地戴上了虛偽的面具、還把這個面具認同為自己。你們活在一種不真實的狀態裡,完全失去了和靈魂的連接。失去了靈魂,你們卻問我為什麼自己不能成長、不能進步、不能覺醒?因為你們永遠站在不真實的角度審視自己,因為你們沒有連接靈魂就不能成長與覺醒。如果你想成長,必須要成為一個有“靈魂”的人,一個真實的人。徹底放下所有讓你感覺無價值和無用的觀念,總是逃避與看低自己的心理,這些都不屬於你,它們是編程。


當你們處於沉睡狀態,從小接受各種各樣的編程,但這不是你們的錯。然而,現在你已經知道自己是有靈魂的,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超然於二元性,為什麼你不站在這個角度來理解、接納與超越人格?為什麼你還要要求人格變得完美、符合道德標准、迎合社會或他人的期待?如果你朝這個方向前進,你不會成為一個覺醒的靈魂,你也許會變成一個廣受大眾歡迎的“假人”——你不是真人,你不真實,因為你試圖迎合大眾的喜好,你是虛假的。


你們要如何去整合自己的人格?就是活出你的真實,你是什麼樣就活成什麼樣。不要說謊話、不要說偽裝的話,不要去取悅和討好,無論是在關係、集體或家庭中都一樣真實。當你有憤怒,就直接告訴對方你有憤怒,你不接受他的觀點;如果你害怕自己的觀點傷害他人,那你就對他說這不是真相,但你現在暫時無法告訴他真相——你不能說謊,一旦說謊、一旦你用討好的詞去取悅對方,說出言不由衷的話,你就會變得虛假。久而久之這種“虛假”成為了你的人格面具,活在它之中你會非常痛苦,因為你扮演著不屬於自己的角色。因此,我們要怎樣療癒自己?做真實的自己,這就足夠了。


所以你不需要思考與解決人格的問題,而是要看清它是分裂的,當你們看清它的分裂,就代表已經站在靈魂的角度,這時你已經是完整的。也許你會問:人格習氣是長期形成的,要如何糾正?其實只要你不斷回歸靈魂、連接高我意識,這些東西會慢慢消失、逐步整合。但如果你們看不見這種“分裂”,或者看見了卻無法處理它、反而認同與跟隨它,這個過程就會導致反復與糾纏,你無法找到力量擺脫負面的人格。如果你是一個非常堅定的人,內心擁有巨大的渴望,像擁有一頭獅子,你渴望完全活出自我,不受環境與他人的限制,那麼你處理人格層面的問題不會特別困難。你只需要看清拉低你意識、阻礙你靈性的東西,堅定地捨棄它們,就可以真真實實地活出你自己。


你們按照自己的人格取向或外在的標准去處理生活和關係,甚至用這種取向來追求靈性,這是無法成功的。你們必須要意識到自身的完整性,這樣才能處理人格的分裂狀態。你無法站在一個低處去處理分裂,因為你總會反對一個而肯定另一個,它會帶來更多分裂。因此療癒內在的分裂是必須的,所以你只要認出你內在的“暴力”——它不過是不真實人格面具帶來的一種扭曲,不管它是來自別人的影響還是你內在的壓抑,你就可以通過接納、理解和釋放它,回歸你靈魂的立場。這種暴力不過是扭曲的靈魂力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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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3:

我第一次上完課後,老師建議我留在大理,而我來到這裡後的生活是“小我”無法想像和相信的。老師之前提過時間的加速和頭腦的失憶,我在這裡就是這樣,連昨天發生了什麼都不記得,也沒有辦法去計劃未來,但一切都非常順滑,不知是如何發生的,每天都被滿滿的愛灌著。當然也有業力加速的部分、也有學習和挑戰,但我被一種自然的力推動著,每一個當下都很飽滿。


這次老師幫我療癒了右脈,這個問題從小就困擾我,從幼兒園開始右手寫字就沒有力氣,這幾年身體變敏感了,我才發現右脈是堵的,我自己確實無法解決它,也遇到過各種人、聽過各種說法,試了各種療法,都沒有用。後來我看到薩古魯的傳記裡說,他這一世為了要建造迪阿納靈伽(DhYachakana Linga),他需要有一個完全純粹理性的女性,於是他上一世的某個男弟子這一世投胎成為女性,但這個女性只有兩條右脈,沒有左脈,竟然還活得挺好的,幫薩古魯完成了任務。後來我就想:原來我右脈不行,在這個世界上有點奇怪,但仍然可以很好地存在。



那時我就想去印度找薩古魯,但因為疫情沒有去成,各種莫名的機緣來到了老師這裡。老師告訴我:我可能因為過去生練瑜伽的功法問題,造成了右脈的損傷。這解答了我一直以來的困惑,我這輩子只要遇到那種比較“有為”的、需要刻意觀想或引導的功法,都會很抵觸,我想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師療癒後,身體緩解了一大半,我還看見一個畫面:一個瑜伽士孤獨地坐在海灘上看海,好像有點失落,像是什麼任務失敗了。


療癒完第二天打坐時,有一股能量從海底輪升起,它很笨拙,粗粗地往上拱,慢慢到頭頂時它開始發光,而頭頂也有一股能量向下,我感覺兩股能量在心輪交彙,心輪開始發亮了。我的心輪過去是不亮的,過去所有的喜悅感都來自上丹田,但老師之前講過,有一些瑜伽士在神醉之中不能下降,我覺得自己之前也有這種困擾,而心輪開始放光之後,它形成了一團很醇厚的能量,雖然還很弱小,但下坐後我出去溜達,才發現我能從“心”的層面和人連接在一起了,那種上丹田的光明只是照耀著,不能直接流動,但心輪卻可以和他人融合。我好像終於體會到作為“人”的另一個層面了。


Yachak:

我們講到瑜伽士—他們總是追求一種瑜伽的最高狀態:他們渴望開悟、渴望獲得宇宙意識,這就導致瑜伽士可能總是有意無意把能量引導到頂輪。但如果你的心輪還沒有獲得完整或充分的體驗,這種方法會導致你有脫離現實的可能性,和世界非常抽離。因為你太渴望終極智慧,忽略了作為人的一種珍貴性。但作為人類,我們的情感也是非常珍貴的,它可以作為一種聖愛的通道,你要讓世間人去理解神聖的宇宙之愛,必須要透過個人情感的表達與流露,你不可能像一個機器人去表達愛這個東西,“愛”必須要有一種非常個人化的表達,比如我們說愛,有人說得非常深刻,有人特別淳樸,也有人擅長傳達愛的喜悅、細膩或溫柔,甚至是一種寬宏。


因此,愛在本質上是超越任何屬性的,但它如果能和我們的心輪連接,那這種愛的力量就會變成一種非常具有個人性的“純愛”。我相信每個人都可以用獨特的角度、個人的理解去表達神聖的純愛,它可以被賦予個人情感,我們要能夠在這個世間去活出個人性的純愛。當你活出它,每個和你接觸的人都能感受到它,人們會明白原來純愛可以活在人間,可以活在一個具體的人身上,它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因為神性之愛可以與人性的情感完全融合,這才是我們需要一個身體、一個人格的目的所在:假如神無形無相,人要如何去理解祂?又要怎麼去理解祂的愛?所以必須通過個體、透過人類的情感,以非常豐富而完整的方式去體現神性之愛。當我們能夠完整地傳達這種愛,並與它不斷融合,我們也會受到滋養,活在一種愛的存在狀態中。


如果你能夠活出真實、活出那種純愛,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也很可愛、發現生命是有價值的。哪怕我們這個身體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但在它存在的每一個當下,假如它奉獻和服務於這種純愛,就是值得的。生命不僅要能服務於最高的智慧,也要能奉獻給最高的純愛——這就是我們說的靈性與物質的平衡、神格與人格的整合,我們需要這種整合才能達到一種圓滿。所以,我們必然會經歷上升與下降的過程,你會發現代表“最高”的神聖意識會由頂輪下降,而代表“創造力”的昆達裡尼會從海底輪上升,它們將在心輪交彙。這兩股力量代表了父神與母神的能量在你心中結合為“一”,它會喚醒你最純的真心。當然這顆“真心”在最初只是一個小小的光球或光束,但如果你不斷接納它、與它融合,真心會慢慢擴大、最終變成巨大的光芒。到那時你會明白:內在的純性從來沒有跟你的源頭分離,你本身就在合一之中。因此我們無需捨棄任何世間的東西,不必抽離這個身體才能抵達最高的神聖藍圖,我們可以在身體內實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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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4:

老師,所謂的源頭,是不是和三維世界的眾生一樣處於不斷轉化之中?還是祂一開始就知道所有的東西?


Yachak:

源頭一無所知又無所不知——祂在終極實相中,感知不到宇宙的存在,而祂又可以通過每個人的心來知道一切,源頭活在每個人的心中、活在萬事萬物之內。但祂的整個存在狀態是一無所知的,祂沒有知識、只有覺性,而祂想知曉任何都能夠即刻了解,因為祂透過每個人來體驗一切。所以為什麼佛陀可以不斷講法,最後卻說自己什麼都沒有講?因為他不是用大腦的知識在講、不是透過理解與分析某個事物去講,而是當有問題出現時,他通過和你的心、和宇宙萬物的連接去解答秘密。因此一切語言不來自他的頭腦,而源自他內在的佛性,佛陀講完了就結束了,他不會認為這些東西很重要。可是後人將他所講的東西變成書本,人們執著於書本的內容,認為它就是絕對真理。其實真理不在文字之中,真理無處不在,關鍵是你們能否看見它。


2022年6月9日 星期四

禪室問答錄:表達真相。Yachak。



Yachak。

禪室問答錄:表達真相。

2022-06-06。

文字整理:夏至。



學生:

老師,關於心的敞開以及自我保護之間的平衡,我感覺這挺需要智慧的。我過去處於一個很封閉的狀態,如今我嘗試讓心流動起來。跟同修在一起相處時,他們的能量頻率高,我感到很舒服。然而我發現跟外界接觸時,小我很容易執著,很容易討厭某個人某件事,感到不自在甚至受傷。要是我完全回避外界,又好像處在溫室中,這應該怎麼平衡呢?


Yachak:

假如你還得工作、與外界打交道,那這種能量頻率還是無法避免的。但這不代表你不能打開心,只是要特別注意跟負面能量保持距離,盡量不要跟特別負面消極的人連結太深,否則會把你的能量吸掉和抽空的。我們可以敞開自己,帶著一種平等無分別的心去接觸每一個人,同時覺察他們的狀態,必要時主動切斷那些有能量糾纏的關係,避免被他們不斷依賴、不斷索取能量。


學生:

有時候就是切不斷這種關係,那怎麼辦?




Yachak:

你可以表達內心真實的想法,明確告訴他你想要怎樣的關係,什麼情況你不能接受。我們不敢表達自己,才導致關係中產生太多妥協與犧牲,這是不對的,哪怕面對我們最親的人,也要勇於表達真實。




學生:

我擔心他們會有情緒,會評判我不仁不義。




Yachak:

你們一定要超越世俗的道德觀念,要看到自己真正的身份是個非常獨立自由的靈魂,你不屬於某個家庭或父母。我們選擇一個家庭或一段關係是為了靈性成長,不是為了建立一種業力的糾纏。你越是妥協和犧牲,就會越糾纏,業力就越深、越難以擺脫。所以我們必須堅決一點,當你感覺這個關係已經對你的成長造成束縛時,就要表明態度,甚至主動切斷。我們對三維世界不能太軟弱,必須要強大一點、獨立一點。不要覺得這是無情,這不關乎無情,要是連自己都沒有機會成長,沒有機會自我完善,那才是真正的無情。雖然我們修行的終極目標是要達到完全無我、無私的利益每一個人,但到達那個階段之前,首先要自私一點,忠於自己的感受,否則我們會被這三維世界完全拖住而難以跳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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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我有一個關於孩子溝通教育的問題。一直以來我給都他灌輸“人性是醜惡的”、我們是帶有罪業才來到這個五濁惡世的觀念,這會不會太灰暗嗎?孩子畢竟還年輕,作為母親我要如何起到一個正面引導,同時讓孩子在社會上學會保護自己?

Yachak:

你說這世界是醜惡的,只講對了一面。另外一面就是這世界雖然混亂醜惡,充滿各種貪嗔痴,但我們通過轉化自身的貪嗔痴,外在會隨之呼應內在,所看到的世界也會變得光明。在教育孩子時你可以灌輸給他這個真相。


學生:

要是孩子還不夠成熟懂事,給他灌輸這個觀念,會不會被認為是一種阿Q精神?


Yachak: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表達真相,不用關心結果,而他是否能理解是個人的功課。也許他現在還不能接受,但當他長大後,有一定人生閱歷時再回頭看,自然會發現當初母親講的是對的。我們的喉輪負責表達真相,所以我一直強調你們要勇於表達,否則喉輪會堵塞。我們在表達真相時不要擔心別人怎麼看,你覺得應該表達就要表達。至於他能否理解與接受是個人的事情,甚至他的受傷也只是小我層面的,靈魂不會受影響。我們講的真相,實際是在講給靈魂聽,靈魂能夠接受頭腦所不能接受的,能夠明辨與感覺真相,因此很多轉化會在無形中發生。縱然頭腦會透過它過去的經驗去抗拒一切真相,越靠近真理的、頭腦就越逃離,但如果你不講真相,不僅他的頭腦接受不了,他的內心也無法接收,這就毫無幫助。




學生:

老師你說的“真相”指的就是實相嗎?




Yachak:

對。你可以告訴他你所理解的實相是什麼樣的,不一定要講終極。




學生:

終極我也講不出來,而且兒子會嫌棄我講得不清晰,他還鼓勵我更努力、更精進的修,所以我就到老師這裡學習了。我感覺要是自己沒有正能量的話,說出來的所謂“真相”也顯得低端世俗。




Yachak:

你說的只是表面這個相,而不是相的本質。當我們把內在的黑暗轉化了,就會看到世界像天堂一樣美。你會發現所有的醜惡也是一個幻相、一個投射,或者集體意識共同創造的一個業,是可以被超越的。我們的工作是要讓別人看到或者接受這個真相——比如你作為一個靈性修行者,你就需要告訴別人真相,不能只講一面。當你全面、整體地講完一個真相時,就算他暫時不能理解,他的心也會受觸動,也會有所感悟。所以我們不要害怕去表達真相,要毫無畏懼。當你越來越真實,沒有掩蓋與扭曲,別人就越能接納與信任你,站在真實的角度與你連結,這樣你就改變了他。我們要改變一個人,就要非常客觀的表達我們所知道的真相,不帶有個人的評判、情緒和偏見,不是為了傷害而是為了鼓勵,那轉化的力量就會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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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我還想問一下關於“真相”的問題,我感覺自己很多時候不夠自信,會有一些自我評判,或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說的是不是真相。


Yachak:

一開始你不一定要急著表達很多真相或智慧,更需要的是和他人有一種平等的交流和探討。當你更願意去敞開或連結時,你會主動關心和感受他人的困惑與情緒,這代表你已經在表達了。這時候不要害怕自己是多餘的或擔心不應該關心對方,假如你的關心發自內心,就不要用頭腦去限制它,讓它自然流露。要是你的心有很多愛、很多善卻不讓它流動,這會導致壓抑。假如在溝通過程中別人的問題觸發到你,而你內在又有一種想表達的欲望,也可以直接講,不要害怕。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假如別人總是以一種權威的方式壓制和影響你,你也必須要表達你獨立、真實的想法,這樣你才能夠完整。

只有當我們在人格層面獲得絕對的完整,才能夠上升到更高的靈格。人格與靈格不同,人格更強調一個人的自我完整——獨立、平等、自信、尊重、關愛;靈格更多傾向於表達真相與智慧,奉獻光與聖愛。所以現階段我們不用考慮怎麼表達更多真相,因為它屬於靈格。我們首先要在人格層面獲得完整,懂得關心周圍的人、分享自己內在的看法,特別在親密關係裡面,你要多跟對方溝通,要相互理解與接納。不要想這個問題我該不該表達。一旦你有這個想法,就已經在限制它。所以要直接一點,哪怕是一些不好的情緒,你也可以跟隨心的流動去分享溝通。當你養成習慣,它就變成一個很自然的行為,沒有對和錯。當你願意把內在的真實呈現出來時,別人一定會接納你,也會對你有個更深入的了解。當我們敢於呈現真實的自己,同時懂得關心別人時,就不會那麼封閉自己,老是想活在自我的世界。我們要從人格提升到靈格,必須要全然地敞開心,不要有恐懼、掩飾與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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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在現實生活中,我一直是學佛的,所以我把自己封閉起來,整天在家裡打坐、看經書,就做這兩件事,人家會不會評判我?說我顯得不慈悲?


Yachak:

我們要慈悲,首先需要建立在一種“自愛”的基礎上。而你要懂得愛別人,首先要懂得愛自己,不能把自己“污染”了。假如跟太多的世俗圈子打交道,你會被“污染”。只有保護好自己,才能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實修。當你成長到一定階段、有了影響力並且不會被污染的時候再去慈悲,這才合理。


有些宗教教導我們要慈悲、要做善事,其實並不合理——你自己沒有修出來就去慈悲,這沒有意義,會被拖下水。我們先修自己,修出來以後自然會有慈悲,這種慈悲不是刻意做出的,它是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一種力量、一種愛的頻率。慈悲不是假裝出來的,千萬不要認為自己做某些外在的形式就是“慈悲”了。當你去看菩薩的慈悲,其實沒有刻意,因為菩薩沒有我相、人相、眾生相,當他沒有這種“相”,反而特別慈悲,沒有分別,眾人需要什麼他就回應什麼,這是很自然的過程。而當我們還有我相、還有對立面時,我們的慈悲其實是在制造一種高和低的分別。比如我去渡你——你是低、我是高,這很容易助長一個人的虛榮心,但在菩薩的境界裡沒有這種東西,他的慈悲沒有我相和眾生相,沒有對立面,這才是真正的慈悲。它建立在一種平等的基礎上,這才是我們需要的慈悲,而不是我看你在受苦,去拯救你,這在某種程度上是對別人的歧視。




學生:

那針對我的現階段,最好先多在家裡專修,保護好自己?


Yachak:

是這樣。一旦你達到某個覺醒程度,你內在就會有一種召喚讓你去服務。當這種召喚出現之前,最好把更多時間放在自己身上,先把自己修好。


學生:

誰召喚?


Yachak:

比如你是學佛的,那佛菩薩就會在內在召喚你去為眾生服務。當我們在地球上修行,實際上有很多來自多維世界的高靈在看管這一切,他們會觀察每個人的修行狀態,一旦達到某個覺醒程度,就會召喚他,賦予他一個使命。我們只要修好自己,做好準備,召喚一定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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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

我覺得自己的性格有點像照鏡子,遇到不同的人自己的狀態也會有起伏。在家的時候感覺狀態最好,當面對外界時,我要怎麼做才能保持自己的穩定?


Yachak:

如果你的能量頻率跟一般人差別不大,會很容易受到影響,特別是當你敞開心或者敏感度較高時,你會吸收到他人的頻率而感覺特別不自在,你對他的回應自然也是特別低頻的。但我們沒有辦法逃避任何事情,有時必須面對各種各樣的人,所以唯一能夠保護自己與穩定的方法就是你要有特別高的能量頻率,和這些較低頻率拉開一大截,讓它無法進入你的中心。它可能只是在外圍跟你的能量場有個交接,而你是能夠感應到的,然後通過持續保持和穩定自身狀態,再把外圍的能量全部都轉化掉,這樣哪怕遇到再低頻的人,你也有能力轉化這些影響,不會再害怕。但我們要達到這個程度,必須要日復一日地訓練自己、提升定力和警覺性,放下頭腦的評判和抗拒心理。


2022年6月8日 星期三

禪室問答錄:破除法相。





 Yachak。

禪室問答錄:破除法相。

2022-06-05。

文字整理:Avilla。



學生¹:

最近我處於一個比較大的修行的考驗中,內在很多的業力、人格層面的諸多面向集中爆發,並且以外在的許多事件顯現,能觸發我,讓我不再逃避,去看清問題究竟是什麼,而不再以頭腦去分析它們—比如我的優缺點是什麼、人格有什麼需要完善、如何去設定一個期望、達到一個更理想和完美的自己。我更多地跳脫了人格層面,進入一個更高的靈性層面,或者說與它建立了連接。只是這種“連接”還不能穩定,這時我採取的辦法就是臣服。




對於“臣服”我也有一些新的理解,通俗來講臣服我覺得是一種“平常心”,但真的要體驗它可能需要一些特別的經歷,才能達到在極端二元性體驗之中不再認同它、不再偏執,達到對自我的完整接納,可能這時才能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平常心”。我對平常心有一個了悟:很多時候我們說平常心,會從概念去追求它、達成它,這時反而陷入了頭腦的構建與欺騙之中,現在我遇到問題時會反過來看待——在遇到情境和對境而產生了情緒問題、頭腦思考從而陷入低沉狀態時,我問自己為什麼會陷入其中?為什麼以一種不平常的心態在面對它們?這時如果我看清了這些“不平常”的、二元性的思維模式,就可以不再認同它,我就再度回到了內心那個平靜、能接納自我的中心裡。




當我回到這個“中心”時,會感到一種很深的放鬆,內心深處產生一種對自我的認同,一種活在當下的踏實感,繼而體驗到和環境的一體性,內在生出一些喜悅,而這種喜悅讓我有了另一種心態:之前我的人生經歷過一些挫敗,比如對修行的追求,花了很多時間探索但沒有達到自己的期待,從而產生挫敗與自責的感受,這些東西逐漸變為一種“受苦”的覺受——就像品茶一樣,苦中作樂。但現在我身心的某一個點發現,其實這些受苦好像跟自己並沒有太大關係。我開始以一種正向的角度去理解這些經歷對我意味著什麼?過去在頭腦的單向思維中,我並沒有理解它們在修行中也許對我而言很重要,是“完整”在某個“階段”的呈現。所以就像品茶,比較苦的茶都會有一個很好的回甘,人生經歷也是一樣,當我們接納頭腦層面認同的“受苦”、真正去體驗它,它也只是人生中必須的一個階段,經歷完就會感受到一種喜樂。




我有了一種對修行、對自己更全面的認知與思考。以前雖然一直探索和追求修行,但它更偏向於頭腦概念,停留在理論層面,它導致了一種修行的假像:好像學習了很多理論、探索了很多法門、做了很多與修行相關的事,然後執著於達到一個修行的目標。這時對目標的“執著”本身就違背了修行的初心,它變成了欲望和抓取,帶來了緊張和恐懼,造成了對修行的焦慮。就像老師一直講修行要落地、要和生活的每一個當下場景連接起來,我逐漸認識到一個問題——要看清這種關於修行的自我欺騙,在自我認同的修行方式背後其實有一個非常深的小我和頭腦,修行變成了服務小我的一種“修行表演”,或者透過努力修行來確認小我的存在,一種滿足小我安全感和優越感的包裝形式。從這個角度而言,這種修行永遠沒有跳脫背後“小我”的掌控。




基於這種認知,我開始調整自己,每當我發現自己又離開了當下的真實場景和緣境,又陷入思考、又不停尋找與修行相關的事去達成一種修行的確認時,我都能發現它是頭腦的一個騙局,而修行的本質是我們去認識自己和回歸自己。所以,頭腦層面的追求其實遠離了對自我的真實觀察,我們要回歸、下沉到現實生活的真實場景中去“看”,比如去看到身體各個層面的狀態:打坐時身體產生了怎樣的覺受?而我們需要如何調整與處理這些覺受?因為這些覺受、這些身體內部的堵塞可能源自過去人生中的情緒記憶,當它們釋放出來時,我們是否願意真的下功夫去了解它?也許我們會從中看到:過去在處理這些場景時,就是因為有某種困惑而沒有站在正確的角度,導致它形成一種怨憎的累積,變成情緒的糾纏和內在的創傷。




另外,我發現自己之前的人生經歷也許積累了許多社會生活經驗,形成了許多固定觀念,它們一直在限制我的人生,給我帶來恐懼、膽怯甚至有時是煩躁,好像一直有一種思維模式在抓取、在掌控我的生活、思想和情緒,過去我一直順著它去找答案,現在才發現真正的修行要反過來,要看清楚正是這個東西影響了我,讓我沒有找到答案、沒有回歸自己。




有了這個領悟之後,我會開始平等接納生活中的各種情況,就像情緒也會有喜怒哀樂,而每天的生活可能今天狀態好一點、明天狀態壞一點,而每天的打坐過程也都會出現身心感受的變化,我開始去體驗和了解這種變化,在變化中我感覺過去自己把修行變成了一種壓力和負擔,一個要追求和達到的地方,現在發現並非這樣,修行是一種過程和體驗。當我放下了對修行的頭腦執念,我開始獲得“新生”:我只是自然地過每一天,去體驗生活中的每件事,就算是打坐中出現了各種酸麻脹痛的覺受,我都把心放下來,去和它相處,去體驗它,反而獲得了一種輕鬆,找到了與自己和諧相處的自然感受。在這之中,我不斷達成與自我的和解,我的心與每天生活中發生的事達到了一種一體性,在這種一體性裡我不斷深入認識自己,也許這樣才能對修行有更多幫助。




Yachak:

你說得非常中肯和客觀,這確實是我們修行所需要的心態。我們往往把小我的欲求當成靈魂的渴望,而實際上一旦確立一個有形的目標,就會失去當下的體驗,不能聽到內在真實的聲音。我們只有完全活在當下,對頭腦的一切想法、一切欲望和追求都有觀照,這時才能處於內心當中,當我們處於內心之中,就沒有脫離當下,就會有很多真實的看法與洞見。




我們的智慧與靈性的成長,需要發生在當下,它不會在頭腦的思辨和追尋中發生。因為頭腦有很多陷阱,它依照概念與知識去追尋答案,所以往往會造成一種虛假的修行狀態。當你脫離心,你的心沒有活在當下,無論頭腦進入多麼深刻的思考都是偏離自性的。因此,不是說你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對生活和修行進行判斷或總結,而是一定要站在“心”的角度判斷與總結,這樣可以檢驗頭腦思維過程有沒有偏離心。因為心是靠感覺來認知一切是否符合真理:當心感覺頭腦思維中充滿混亂,心同樣也是混亂的;如果心處於一種非常和平、安寧與喜樂的狀態,這時頭腦的思維也會完全不同。一旦思維出錯,心就會隨之受阻,會有一種緊縮與恐懼感,這代表你已經偏離心的方向,完全進入頭腦的世界。而頭腦的世界是沒有靈性的,它只是一個工具,頭腦最終要服務於心,而我們往往修著修著就忘記了這一點。假如你的心還有很多煩惱,那麼就算頭腦不斷尋找答案、尋找解決之道,你也仍然會陷入錯覺、陷入一個局部之中。很多時候你需要去觀照自己的心在當下有沒有獲得足夠的和平,假如這個當下你感受到和平而沒有衝突,就不需要進行太多思考;如果這個當下你必須進入思考,也不能讓頭腦偏離心而影響到心的狀態,否則就進入了頭腦的修行而非實際的修行。




因此,我們的修行是要達到身心合一、心腦合一,當它們完全平衡與同步時,你才能感覺到另一種合一:心與靈的合一。你會感覺到“心”的內在有一個如如不動的靈魂—你的自性,它一直在觀照這一切、體驗這一切,但它沒有分別,沒有目標,它只是在當下之中。而你對自性、對生活和修行的理解,是要不斷去找到這種合一的感覺:沒有衝突、沒有分裂,這樣你就是在真正的修行。無論外在形式是什麼,也許你在走路或在打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隨時去找到那種安住於當下的“合一”狀態,沒有衝突和分裂的狀態。因為實相就是合一,你唯一的目標是要讓自己的身、心、靈不斷朝向合一,朝向沒有一絲分裂與衝突的方向,這才是對的。




假如頭腦產生了一個想法,從而導致你內在出現了衝突或自我懷疑、自我審判,這就代表你處於分裂之中了,在這個當下,你要意識到頭腦製造了一個幻覺,導致你離開了合一的實相,所以思維與頭腦的慣性必須捨棄,當你懂得捨棄頭腦,就有了智慧。否則會一直按照頭腦的方式解決問題,制造更多的分裂,它們會阻撓你真正的修行與成長。




所以什麼叫“平常心”?很簡單,當你越來越像一個無知無欲的人,你就會很平常;而當你有了很多知識和欲望,你就不平常了。當你想要成為一個如何的人、想要達到一個怎樣的目標,其實已經不平常,而當我們沒有欲望,能接受當下的自己,我們是平常的。當我們沒有知識,沒有用頭腦去為自己設定一個概念、一種定義,也沒有對自己的人格進行分別和評判,我們就可以完全接納自己的人格,接納優點與缺點,當所有好與不好都能被接納,這時的我們就類似於無知無欲—很天真、很純粹、很無心。只有這樣的“無心”才能了解什麼是道,道它就是“無心”的,它很平常,它並不是高高在上的,也不是看起來特別宏偉或神聖的,它在萬事萬物當中,它如此平常,既在神聖之中也在謙卑之中。當你把“道”定義為一個很神聖和崇高的處所時,其實已經處於分裂的狀態,處於投射的幻相之中。而當你把所有事物都理解為“道”和“實相”的呈現,還需要逃避當下嗎?不需要。




所有當下的發生,你都會接納它,但你知道你的內在完全是完整的,當你不斷憶起自己的完整性,就會慢慢與它合一——你並非在創造一個“自性”,而是意識到你的自性並與它合一,這樣外在所有的分裂都無需抗拒或糾正了,你會把它看作來來去去的幻相,看作一個短暫的呈現,這就是從智慧的角度來修行而非從外在形式來修行,否則你總會感到有許多問題要解決,你會陷入巨大的負擔感、困惑和煩惱之中。要時時提醒自己:當有煩惱,就要回到心,不要進入頭腦的糾纏,這是非常重要的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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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²:

我是一個出家人,大概在2017年出家,然後2019年陸陸續續接觸到一些靈性知識,剛開始接觸的是楊定一博士,但那時我的思想比較保守,受傳統宗教影響很深,不過只要能夠打動我、或對我有益的靈性知識,我都不會特別排斥。後來我又不斷從各種佛經上找到一些智慧,打開了一些“心”,原來的各種思想觀念逐漸放開了,陸陸續續接觸到更多靈性方面的信息。




Yachak:

所以網絡上的這些靈性修行方法你也會看,對嗎?西方的看嗎?




學生²:

西方的也看,《當下的力量》我讀完了,還有楊定一博士的東西我看了兩年,但最近主要在讀老師的東西。老師對我的吸引力主要在“法”方面,比如文章裡語言的優美,還有師徒交流中自然流露的智慧,所以從三月接觸到老師的法開始,您過去所有的文章、包括公眾號的全部文章、喜馬拉雅上的專欄我都看完、聽完了,想要接觸老師、渴望得到您指導的願望越來越強烈。


我出家前做了十年的財務工作,從2015年開始,內心當中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最遲到2018年,你必須做出改變,不要再過這種生活。於是到了2017年春節,我想要做一番改變,以前每年過節都是在家和兄弟姐妹一起吃喝、打麻將,就是這樣的生活。而那一年春節我去了趟普陀山,從那之後出家的想法就很強烈了,壓不住了,那時候連佛法有多少法門、怎麼修都不知道,沒有理論基礎,但從普陀山回來之後就把工作辭了,後來就出了家。



Yachak:

你今生有什麼願望嗎?


學生²:

我現在待在這個寺院裡,感覺周圍有好多出家人身體、心理都有一點疾病,在這個氛圍中生活久了,我內心當中有了一種悲心和願心:我想要趕緊醒過來,想要去拯救和幫助大家。其實從2019年接觸到楊定一博士,剛開始其實有排斥,但過了一段時間他的內容又來到我身邊,後來就像前面說的,我從經典裡找了幾句話,把我自己解開了,自此生命中接觸的老師越來越多了,包括楊寧老師的東西。


Yachak: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為什麼你會接觸到世間的老師,而不是一個寺廟裡的老師?


學生²:

我覺得自己生命當中的老師不在寺院裡。出家後發現,對我觸動和吸引力大的老師都不在寺院,特別思想包袱打開了以後,來到我生命的靈性知識越來越多了,最近接觸了包括外星文明、傳導還有數字療癒等等,我越接觸,對覺醒的渴望就越強烈,一刻也等不及。


Yachak:

我想是你在內心之中還有部分缺失,可能正是跟世間生活相容的“法”,在出家之前,世間還有很多東西你沒有完全參透和看透,還未體驗足夠,所以這也是一種現像:很多人出家更多地是逃避,逃避世間的受苦,所以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但我們也看到,這個時代不一定要以這種方式修行了,現在物質與科學都很發達,人們完全可以在現實生活中學習,不需要出家或隱遁山林,那種修行方式屬於過去的時代。比如古代物質條件差、兵荒馬亂,最好的修行方式就是遠離紅塵紛擾,在古代你要拜師甚至得親自上山去學,但現在你想學法、想了解修行理論,可以透過互聯網直接閱讀和掌握。以前拜師是很辛苦的,一個師父要挑人,他不會立刻將你當作弟子,但如今很多靈性天賦高的人就是一個普通人,不完全在寺廟中。當然不是說寺廟中沒有高人,只是寺廟裡的高人更傾向於出世,他比較單一,或者是由傳統宗教延續下來的法脈,相對來說欠缺靈活性。



其實我們看這些佛教的經典,它講到最高的法時,會強調要入世,你的出世修到某種程度一定要入世,因為要將出世與入世融為一體,沒有出家和在家的分別,沒有一個“出家”的相。其實佛法講真正的出家是“心”出家,而非身體上的出家,如果你不管在寺廟還是在世間都能做到“心”出家,就是真正的出家人。所以我們這個時代的特殊性是要破掉法相、破掉修行相,讓更多普通人能在他們的日常生活中修習佛法——以一種更簡單、更直接的方式修行,打破宗教中過多的形式限制,否則人們總認為修行特別困難,規矩太多,門檻重重,要修到一個極高的位置需要歷經千辛萬苦。



如果真正從一個終極的法、終極的實相來看,修行不完全是這樣,最高與最低是可以融合的,所以你會看到許多很懂佛法的人也在世間生活,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存在,他們能把佛法以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講述——講工作、講關係,但這些是出家人不會觸及的。而你會發現我們作為普通人,很多時候更關心現實生活的煩惱,假如現實層面都難以解決,又怎麼去渴望與追求解脫和超越輪迴?我們會認為這些東西虛無縹緲。所以佛法的最高精神還是需要融入進很淺的世俗層面,和光同塵,這樣才能發揮它的獨特魅力。真理是有魅力的,它非常圓融,不限於一個寺廟或法門之中。


你看我的文章能感受到吸引,也許正是被法與世間生活的融合打動了,它對你極具吸引力。因為一個人在寺廟待久了,生活過於單調和枯燥,這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尤其你是曾在世間生活過的人,對比非常強烈,你總感覺在寺廟裡缺少一些東西,就如同你從未真正在世間活過一樣,你從未活出過你的喜樂。當你沒有在世間活出喜樂就急著逃避,跑到寺廟去,而那是一個如此嚴苛的環境,要修出喜樂是多麼困難?因此宗教雖然有傳統延續下來的清晰脈絡,但在不同的時代,尤其是物質文明較為發達的時代,它又有一定滯後性。這就導致你發現“出家”有時並不能真正把你帶入一個更高的、修行的實相,它有太多選擇和概念,有太多的法在其中,沒有完全與生活結合,必須有一個人能去結合這兩者、去引導大家,否則每個人都會陷在一個固著的傳統裡跳不出來。



有一些修為很好的出家人講世間法也講得很好,一個人修到開悟境界,他可以完全破掉法相和出家相,在任何地方都能完全放下身份感。因此無論形式,修到那種狀態的人都一樣,他們內心獲得了自由、超越了所有的法—世間法和出世間法,全都超越。他們沒有身份,與世俗親人也沒有了情感糾葛,更不會故意逃避世間,不會因為世間有許多糾纏而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起來,他們完全自由自在,想去哪裡都可以,隱居很快樂,待在大眾之中也很瀟灑,這就是真正有修為之人的境界。但現在出家人裡有這種境界的人相對較少,所以才會出現新的修行法門。



很多新的靈性教導出現在這個時代,有它特殊的原因。它們要來打破由傳統帶來的一種受限感,要能更加融入當下的生活、融入時代的氣息,讓更多人能更快修出來。如果我們太受限制,受清規戒律的束縛,就很難活出那種大自在。所以過去所有“法”的偏差,換言之,是過去宇宙發展帶來的一種扭曲,全部需要被糾正,我們要重新進入一個新的、合一的宇宙,不僅要剔除過去修“法”的偏差,還要糾正人思想觀念上的扭曲,找到一種合一與統一的實相。過去所有“法”都是對立的,比如出世與入世,但這個新時代、新的宇宙周期是“統一”的—這種統一不發生於二元性體驗之中,它是在你的內在找到陰陽統一。當你內在合一了,整個世界也與你一起合一。



因此,我們不需要尋找某個特定的地方或固定的方式修行,我們真正要關注的是自己內在如何去合一。當你內在能合一,你就覺醒了,就能找到那個不生不滅、永恆存在的實相。當你找到實相,外在生活就無需去改變它,你的生活方式、個人習慣或個性都不需要改變,為什麼?當你獲得內在的統一,所有的外在也會統一起來,不再需要固定的戒律去約束自己,你所有行為都是合乎真相的,它沒有扭曲;而當你內在不和諧,外在的所有行為都是不和諧的。但是我們不需要刻意用一個形式來壓抑自己的個性或情感,在過去的宇宙周期,你要修“法”必須要有一個極端,要壓抑個人的情感與情緒。從佛法來講,確實要超越個人的情欲愛,但當你超越了它們,你達到了什麼?難道是一個絕對的、無情無欲的空無嗎?不是的。超越個人情欲愛而達到的其實是一種宇宙之愛,這是我們真正需要的愛,絕非個人的自私與占有的愛。




所以“慈悲”其實是一種宇宙之愛,但過去我們可能沒有使用這個詞,現在以一種簡單的語言來表述它,正是宇宙之愛。它是無處不在的一種愛,任何時候都可以去體驗它,當我們達到它,個人的自私和貪嗔痴就能夠消融,我們就可以活在這種宇宙之愛中,這就達到了修行的目的。所以,那種刻意壓制個人情感、壓制愛的修行方法是極端的,它導致一個人的心長期封閉,過去很多修行人的心是封閉的。但你會發現,一個人要獲得成長、要活出大愛,他的心需要完全打開,完全沒有恐懼而接納一切,不將不迎,完全地流動,這樣才能活出那種宇宙的大愛——無緣大慈、同體大悲,這句話講的就是宇宙之愛。




如果我們直接從宇宙之愛入手,還需要壓抑情感嗎?不需要。我們只需用宇宙之愛來統攝個人的情感,去除掉個人的私欲、嫉妒或仇恨,這樣就能活出一種完全圓滿的境界,我們的心完全圓滿,再也不會向外投射和抓取。當你活在愛與圓滿裡,還會對世間有執念嗎?不會的,之所以有執念只是因為你缺愛,你對親人、朋友或伴侶的執念都是因為你沒有活出那種愛,當你活出來,一切都不是問題,你不需要逃避,不需要躲進深山裡才覺得心能清靜下來,真的不需要。當你有了這種大愛圓融,你就能與每一個人內在潛在的愛連接,他們也能被喚醒。




當我們講“愛”的時候,它其實是很簡單的東西,你可以不斷從內心去感受它,讓它流動出來。你會看到:所謂的“愛”完全超越個人情欲,它來自靈魂而非個人,它無處不在,不是你個人想要占有就可以占有。另外“智慧”其實也很簡單,真的不是你看很多智慧書、佛法或經書那樣,好像它很複雜,智慧非常簡單,核心就是空性,你能體驗到空性無處不在,在萬法之中,無為而行。當你用無為之心去體驗內在與萬法之中的空性,與它一起流動,當你所有的行為、思想與表達都來自於它的推動時,就會明白什麼叫“智慧”。它絕不是一種概念,不是從書本上背下來的道理,它完全可以自由創造,在每一個當下都是自由的、自發的,流動的。所以智慧並不是你去告訴別人一個大道理,這些只能說是“文字般若”,如果你能從當下去體驗它、看見它,與它一起流動,這才是真的智慧。在你的個人實相之中,你能做什麼?其實就是臣服於它,智慧會通過你來向外流動。所以智慧簡單到你不敢相信,當你不使用頭腦,就有智慧。因為一旦你用頭腦,你就開始分別,一旦分別你就活在二元性的觀念中,它就不是真的智慧。



有時我們很難用一個語言去描述“智慧”到底是什麼,其實它完全沒有文字與概念,它是一種振動。有時我們可以將它理解為一個圖像,有時又可以把它當作一個音調。它有一種音調,就像不斷在舞蹈,如果你聽到了它,把它轉譯為一種語言或思想,它就是智慧。這種音調不在三維的世界,它在一個更高的世界,不斷回旋,非常優美,如果你能捕捉到它、能轉譯它,那就成了一種智慧的語言,那是帶有光的語言,我們叫它“光語”。這不是頭腦的語言,它來自另一個世界,所以即便你的語言非常樸實與簡單,但如果你捕捉到了這種光語,它的振動完全不同,會觸及每一個人的心靈,啟發每一個人的靈性。

你可以重新設定你是誰,你就可以重新設定你的世界長什麼樣子。 莫子

嗨,大家好,今天要來跟各位聊一聊走出角色扮演跟掌握角色扮演。我們都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是最主要的一個基礎。整個世界的中心就是以我來運作的。 那「我」有幾種不同的層次,之前我們有提過小我、高我、超我。那針對這三種不同的我所進行的角色扮演,我們來聊一聊這件事情。為什麼要聊這件事情呢...